者笑笑说,“营业时间关门做事,也是为了保证效率。再说我们虽然是小店,好歹也有些特色点心、独家秘方,不能随便让人看,关个门也算保护我们自己的商业机密。”
“这么多店,就你们有商业机密——”
“如果是担心卫生问题的话,我们随时可以接受相关职能部门的检查,”阿潇站在厨房门口,正好堵住门,“至于喜欢钓鱼——不,喜欢刨根问底的日报记者……您的问题太刁钻,我们还是敬谢不敏了。”
王记者脸上一红,胸口起伏几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言归正传吧,不跟你扯了,今天来找你们的也不是我,”说着她拉出了一直站在她身后没说话的男人,“张先生的帐,还没跟你们算完呢!”
又是那个说自己儿子吃坏东西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流歌突然觉得他的脸有些眼熟。
阿潇扬起眉毛“哦”了一声:“那今天一定是带了小票来了?”
“……当然带来了!”男人粗声粗气地说完,转向旁边的围观群众,“我儿子那天在这家店买了个蛋糕路上吃,回到家就上吐下泻!带他去看医生,说是食物中毒!我马上就来找他们——”
“小票呢?”阿潇打断了他的前情提要。
男人虚张声势地瞪了瞪眼,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小票!看看清楚,是不是你们店的!”
然而阿潇刚伸手要接来看,他又飞快地收回纸条,再次转向围观群众。
“我上次来的时候走得急,没带上小票,被他们抓了把柄,说我是来碰瓷的——自己儿子吃坏了,我能不急吗?哪顾得上那么多!”他用两只手捏着那张小票向众人展示,好像那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今天我可记得带来了,看他们怎么说!”
在场的顾客里传开一阵窃窃私语的议论,有些人开始飞快地用手机打字。男人很得意地转过身——发现手里空了。
“这个购买时间怎么是上星期的?”阿潇看着手里的纸条说,“你之前来的那次,好像是一个多月前吧?”
他站在离男人两三步远的厨房门口,动都没动过。然而刚刚还被男人紧紧捏着的小票,现在却在他手里。
“真的是上星期啊,”流歌凑了过去,看看纸条上的字,又抬起头,“可是你们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夏天呢!还穿着短袖!”
围观群众的视线又投向了男人的皮夹克外套。
男人脸上的虚肉抖索几下,原地踟蹰了一秒,立刻冲上前抢回了阿潇手里的小票。
“那是……那是另一次!”他红着脸吼道,“这次是这次,那次是那次!这次我儿子又食物中毒了!就是吃了你们的新品!”
周围响起一阵嘘声。
“真的假的啊?”“哪怕是真的,都中毒过一次了,还会再来第二次?”“钓鱼的吧,我看朋友圈里说,那个记者……”“又来造谣?哎呀让我碰上了!给群里的直播去!”
旁边的记者看不下去了,一把把男人推开,自己上前:“不要浑水摸鱼,我们今天是带着小票和医院诊断书来的,”说着她给旁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又掏出一张纸,“你们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两边的观众席上“哦——”了一声。
阿潇有些意外地眨眨眼,从他手中接过那张诊断书看起来。流歌在边上踮踮脚尖,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大片大片龙飞凤舞的线条——根本看不懂写了什么。
记者趁着阿潇没开口,见缝插针地冷笑道:“上次我们过来,走得太急忘了带小票,没想到还被你们揪住不放了,还趁势污蔑我钓鱼碰瓷?我接到市民爆料才跟着一起过来,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要来碰瓷?你们这家小破店够我碰几个钱?你们怎么不提那个丫头打人的事?这年头媒体真是太难做了,发掘真相还会被恶人先告状。要是你们好端端的,行得直坐得正,能出这样的事吗?张先生的孩子是吃了路边的泥巴把自己噎着了吗?”
流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嘴笨,说错话还不如不说。只是眼下那个嘴聪明的人还在低头看诊断书,好像能看懂似的。
观众席上又传开议论声。
“这么一说……上次朋友圈里好像是见过这样的帖子哦?”“女店员打人的那个?我只听过没见过,好像马上被删了。”“到底什么情况啊,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没一百斤吧,她能打人?”“我妹妹才80斤呢,扇个耳光超痛的。”
记者大概感觉慢慢找回场子了,于是双手抱胸,走到阿潇面前:“我们今天来也不是为难你们的,就是想跟你们讨个说法。张先生的孩子现在——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天天都要去医院输液打针,医院证明也有了,你们店的小票也有了,这件事现在怎么处理?还有你们先前在网上造谣污蔑——”
“不是我们!”流歌忍不住了,“微博上那个不是我们发的!”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记者笑了笑,朝流歌抛去一个势在必得的眼神,“那食物中毒这个事怎么办?你们不觉得应该道个歉赔个钱?”
“道歉啊!”男人吼着说,“还有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都得赔!”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一点。流歌看看阿潇,又看看墙上的挂钟——快到五点了,不知道汪泽什么时候才回来。
“哎呀,现在的人真是的,上下嘴皮子一翻,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随口就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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