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派点儿人在现场看着,知道了吗?”陈皓不想听那些没有用的说辞,打断了张部长的话。
“陈总,那人现在还找吗?”张部长听出了陈皓的不悦,语气稍稍有所缓和的问。
“先不找了,一切都等到工地交工之后再说吧。”陈皓有些疲惫的说,“对了,这两天你加派点儿人手,在工地附近多转转,再让保安也多注点儿意,只要在交工之前防止他闹事儿就行了,等交完工那个人咱们也不用找了,兴许是自己回了老家或者什么,咱们也就不用管了。”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张部长回应道。
“嗯,还有,你记住,工地有事儿,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不知道?!”陈皓挂电话前又嘱咐道。
“知道知道,陈总,这事儿是我没办妥。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张部长道着歉。
“行了,你去安排吧。”陈皓也不想多听他的话,很快便挂了电话,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库。
陈皓低头正在车里整理自己的东西,车窗前忽然变暗,他下意识的一抬头,挡在自己车前的正是前几天跑到工地闹事的那个民工,陈皓不禁蹙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是开车门前他悄悄的把手机的录音打开了,并把手机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赵强?”陈皓从车里下来,那个民工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俺媳妇儿才会跟人跑了的!”赵强操着浓重的家乡口音,一上来情绪就很激动,他手里拎了一根铁棍,浑身因为紧张而颤抖。
陈皓显然一眼就注意到了赵强手里拿的铁棍,一边尽量安抚着他的情绪不停的跟他说话,一边又为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将赵强往地下车库里尽量宽阔的地方去引,“你听我说,你的事情我已经都听张部长说了,你的老婆孩子因为你出工伤落下了残疾,带着你的赔偿款跑了,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也很悲伤,可是赵强,你要知道,你这样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有事情我们坐下来谈,好吗?”
“坐下来谈?你放屁!你让姓张的把俺扣在工地里,就害怕俺出去闹事儿!你以为俺不知道呢?!俺告诉你,姓张嘞不是个好东西,都是因为你在背后指使的!俺出了事,你们的赔偿款就一直不给俺!俺就让俺兄弟给村里打了电话,那过来工地要账嘞,都是俺出钱,恁才来得!闹了那么长的时间,俺早就没钱了!要不是俺媳妇儿带着孩儿去你们公司大楼闹,你们那钱也不会给俺的!你们以为俺不知道嘞!”赵强跟着陈皓一步步追到车库的中心地带,铁棍指着陈皓的鼻子,逼得陈皓连连后退。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赵强,你的情绪要稳定下来,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咱们根本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你说是吗?”陈皓举起了双手,一边示意自己并不能威胁到赵强,一边也是保护着自己,生怕他手里的铁棍何时抡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别跟俺说那些!俺已经被你们骗过一次了,你以为俺傻吗?!”赵强越说越激动,忽然举起铁棍大步上前。
陈皓被减速带绊倒,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赵强趁机一棍子就抡了上去。
空荡的停车场里四处回荡着陈皓吃痛的喊叫,“啊——”的一声,也让赵强吓了一跳,他惊恐的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是否有来人经过,然后对着地上的陈皓大喊,“你别喊!我让你别喊!”赵强不知是心里的恐惧作祟,还是愤怒冲昏了理智,他一边不让陈皓喊出声,一边又抡了两棍子在陈皓的身上。
陈皓吃痛趴在地上,闷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不做声,半晌他稍稍缓了过来,转头试图安抚赵强,“我不喊,我不喊,我真的不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现在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咱们是不是该聊聊钱的事儿了。”
原本四下里张望的赵强一听陈皓提到了钱,立马紧张了起来,“钱?啥钱?”
陈皓在地上翻了个身,撑着刚刚绊倒自己的减速带站了起来,不想拉扯着受伤地方的肌肉,疼得闷头“嘶”了一声,赵强一下又警惕了起来,以为陈皓是起来打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铁棍在他面前做警备状。
“你不用紧张。”陈皓伸手示意自己手无寸铁,一边接着说,“我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我不会伤害到你的。我说给你钱,你这趟来我这儿闹事儿,不就是来要钱的吗,你出了工伤,一条腿残废了,丧失了劳动能力,我知道,你以后也干不了重活儿,你一家老小的收入也就断了来源,我,”陈皓疼得有些喘不上气,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道,“我们之前给你做过伤残等级的鉴定,之前的赔偿金额也是严格按照相关的法律规定的,你们嫌钱少,说伤残等级鉴定不对,赖在医院不肯走,嚷嚷着重新做鉴定,我们就又出了钱给你做了一次,可结果跟第一次还是一样的。你们见这事儿翻不出个所以然,就带着家属和村里的人来我工地上闹,还一闹就闹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么一大笔钱也不是说给就给的,我们协商了这么久的时间,已经按照法院判决多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俺老婆会跑都是因为你们,你们要是早点儿把钱给俺,俺老婆就不会跟那个混蛋畜生好上了!就是你们一直拖着不给俺钱,俺才会找兄弟和乡亲们帮忙!那畜生进了城,趁俺腿脚残废了,跟俺那婆娘搞在了一起!都是你们!要是你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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