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砸他脑门上。
许梁州扶着自行车,望着她细弱的身躯,这身板可真小,感觉碰一下就会坏。
他看见她站在院门前,像是僵住了,好半天没有进去。
他上前,想问她怎么了。
话堵在了喉咙了。
“你说啊,你刚刚和哪个sāo_huò在打电话!?你以为我没听见?我告诉你,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见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凄厉的质问声夹杂着哭泣的声音。
“女儿上学的钱,补习的钱,还有这家里各种各样的支出,这几年你出了多少?你的钱都给了那个女人,单明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说话啊!”单妈吼到最后声音都沙哑了。
单妈不知道单单今天会提前放学,就更不会知道此刻她的女儿就站在门口,一字不落的将这些事都听过去了。
她没了课堂上那个文雅的语文老师的形象,她泪眼朦胧,披头散发的,面容憔悴。
这不是她第一次抓到了。
她撑得够久了。
在外装体面,精打细算的花着自己的每一分钱,这虚伪的表象她腻了。
单单抠着掌心,都要弄出血来了,脸色苍白如纸,心凉了,就连血液都是凉的。
屋内的声响还没有停,母亲的质问也一句比一句犀利,单单不想听,可她的脚却动不了。
显然身后的许梁州也全都听见了,他一滞,上前,将人圈进自己的怀抱里,那种带有少年的特有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尖,他用手捂着她的耳朵,吐字,“别听了。”
第九章游戏
单单眼含泪光,滚烫的泪珠轰然砸下,刚好落在许梁州的手背上,她落泪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许梁州很少安慰别人,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他抓过她的手,低低道:“你别哭了,我带你玩去。”
单单用手擦了擦泪痕,抬起头来,问他,“去哪里?”
许梁州原本都做好了被她拒绝的打算,倒是愣了下,然后颇为得意的挑挑眉,“跟着我走就对了。”
黄昏下轻柔的风拂动着两人的发,阳光自他头顶倾泻而下,单单一时看的闪神。
他随意的将自行车靠在墙边,拽着她的手腕,朝前跑去。
单单跟着他的步伐还是有些吃力,跑的气喘吁吁的,他才停下来。
虽然累,不过她心中的烦闷,比刚刚少了一点点,难过也少了。
两人停在一家电玩城门口,单单不奇怪,许梁州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十六七的他大概就只有打游戏这一个爱好。
“愣着干嘛,跟上来啊。”许梁州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她,说道。
单单跟紧了他的步伐,进了电玩城。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一对严师父母,想来她不会有什么丰富的课余生活。
电玩城里很昏暗,只有些七彩的灯在天花板顶端闪耀着,这个灯的颜色......和许梁州的发色还是很般配的。
里面声音不小,都是游戏发出来的声响。
坐在游戏机前的人大多都穿着校服,有本校的,更多的还是别的学校的。
校服大同小异,不同的就是背后校名的字母缩写。
“叮咚,你又死啦。”
“叮咚,你又死啦。”
一路走过大厅,单单耳边都是这句话,看来这些同学的技术都不怎样。
许梁州往最里边的机器坐下。
他指了指他身侧的位置,“坐啊。”
单单摆摆手,“我不太会玩。”
许梁州起身,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在皮椅上,“看见你眼前这个方向盘没有?简单的很,都不用学,再说了,不好还有我吗?”
“哦。”
这是一款赛车的游戏,虽然说简单,可......天赋这样的东西还是很重要的。
“叮咚,你已经死啦。”
“叮咚,你又死啦。”
“叮咚,.......”
许梁州将戴着的耳机丢在桌子上,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你要是宋城,我估计早把你扔出去了。”
一玩就死。
小姐姐,也是666。
单单脸一红,“这是我不擅长的,你要玩我擅长,你肯定比不过我。”
他调笑,“那你擅长什么啊?小姐姐。”
“超级玛丽。”
“什么?智障玛丽?”
单单瞪眼,伸手狠狠拧了他一把。
许梁州不由自主的就捧住她的脸,“你现在的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
两人一路玩,一路死。
许梁州带着单单这个菜鸟,怎么都飞不起来。
不过,许梁州还是带着她痛痛快快的玩了个遍,玩到最后都累了。
出电玩城的时候,单单看见了一个男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看上去大概就比她小一点,长得白白净净,很清秀,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是再普通不过的学生样了,他跟同学从单单身边经过时,带过清冽的风。
他一走,单单就蹲了下来,哭了。
这个男生,是她弟弟,同父异母。
她怎么会忘记呢。
她的父母会离婚,在她大三那年。
单妈刚刚吼出声音的话都是实话,她的爸爸,背叛了这个家庭。
许梁州都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又哭了,她咬着唇,小声啜泣着,像是在他心里挠痒痒。
许梁州索性也坐在台阶上,生硬的安慰,“别哭了。”
“那什么,你爸也就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话音落地,许梁州就想狠狠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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