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瓶挂在了她边上位置的钩子上,坐下来。
“你感冒了?”莫莺也很惊讶,没想到两个人会在这遇到。
“是啊,一周了还没见好,咳咳,就来打针了。你也感冒了?”
“嗯。医生说重感冒,还发烧。”
“这波流感很厉害,咳咳,你,咳咳,重视起来,要不,咳咳咳咳,咳成我这样……”又一阵猛烈的咳嗽袭来,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快别说话了,喝口水。”莫莺从包里拿出来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她一边咳一边摆摆手。莫莺赶紧放下水,帮她拍背。
正忙着,有个男孩端着一杯热水过来了,看见她咳的直不起腰来,着急的说:
“怎么又开始咳嗽了?不是吸了止咳的药了吗?”从兜里掏出纸巾来,塞给雅雅手里一张,自己也拿了一张出来帮她擦咳出来的眼泪。这一阵咳总算是压过去了,男孩把冒着热气的水地给她,她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护士也过来给莫莺打针了,莫莺血管细,扎了两次才成功。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早晨你就吃了两口粥。”男孩轻声的问着。
“好。”雅雅轻声回答。
“你点头就好,别说话了,又咳。早让你来打针你又不来,还不是自己遭罪。”男孩碎碎念着,雅雅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好好呆着,不要乱走,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带回来。”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来,把雅雅搭在脖子上围巾又围了一圈,才又转身走了。
“我男朋友。”看着莫莺望着男孩远去的方向,雅雅开口说道。
“挺好看的。”虽然比章之应差远了。
“你这个人,就是不敢讲实话。”雅雅似乎又要咳,她抿了口水,平复了一下,“他怎么会比章教授好看呢。”
雅雅主动提起章之应,莫莺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和章教授的事吗?你为什么不问?”雅雅转过头看着她,有点咄咄逼人。
“那……是你的事啊。”莫莺呐呐的回答。
“你明明就想知道,可是你不问。你不问,要别人怎么和你说呢。”雅雅刚刚咳出来的泪痕还在,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莫莺。
“那,你和章教授是怎么回事?”她迫于淫威主动发问。
“还能怎么回事。”雅雅倒是坐回去了,不甚在意的口气说,“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是那万花中的一朵呗。”
“你这么快想通了?”莫莺回忆了一下,雅雅给她打那个电话,是在衣觞婚礼之前,那也左不过两个多月而已。
“对自己诚实一点,就容易想通。”雅雅又转过来看着她,“像我,喜欢谁,就去追,想方设法追到手,不喜欢了就甩掉,当然也被甩。我不痛吗?当然痛,痛死了!可是痛过了我就放下了。”
莫莺被她的架势震慑了,目瞪口呆。
“我不知道章教授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就是希望我能是l,我不去试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她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我不去试我怎么把这个念头杀灭?我每一次对自己说那不可能的时候,不都是在期盼着和他在一起吗?青春有限,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对自己说谎上。”
莫莺想起凌霄说章之应是个衣冠qín_shòu,看来也未必尽然,谁泡了谁还真的说不清。
“莫姐,我很同情你,你这辈子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雅雅终于把那杯水喝完了,把杯子放在了脚边。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过人。”莫莺还在她强大论调的震撼里出不来。
“你从来不敢对自己说,那是我想要的。”雅雅迎着莫莺疑问的眼神说,“你连每天吃饭吃什么,都从来没有说过你想吃什么。我们说吃辣的,你就跟着吃辣的,我们要去吃油炸食品,你也就跟着吃油炸食品。其实你不喜欢吃辣的,每次你都吃的比不辣的要少一半。你也不喜欢油炸食品,你每次都会剩。你最喜欢吃的是冰淇淋,如果中午我给你买了冰淇淋回来,你下午就会心情很好。”
“有……吗……?”莫莺被雅雅的推论再次震惊到了。她知道自己喜欢吃冰淇淋,但是不吃也没关系的。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吃辣,也可以吃油炸食品,她不挑食,也没有特别热爱的食物。
“当然有,只是不明显,很容易被人忽略罢了。”
“那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因为章教授注意你呀,我当然要注意你。”雅雅理所当然的说。
“他对我不是那种意思。”莫莺解释道。
“后来我也知道他对你没意思,他只是觉得逗你好玩。”雅雅看着莫莺笑得很开心。
“好玩在哪?”这是她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衣觞也喜欢逗她玩。
“看你自己庸人自扰的样子,还蛮有趣的呀。”雅雅嘟着嘴萌萌的说。
“庸人自扰?”莫莺彻底蒙了,她是活的多么简单的一个人啊。
“你呢就是太自我了。天天就琢磨着别人怎么别影响了你,每个人想要接近你呢,你就画条线。实在是躲不掉的人,比如像我们这样的同事,你就努力的假装自己不存在,少说话,少接触。这是你那次请假,我发现我竟然没有留你的联系方式,才想通的。我们其他的人,都是怎么留下电话的呢?比如谁要请假替班啦,谁和谁顺路一起走啦,谁和谁要约着一起逛街啦。你就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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