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顾星移整个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他一眼看见了已经被丫鬟扶起来的木水清,脸色便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陈倾舟懒得与他多言,只是心里盘算着苏凌可能去哪里。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苏凌自从被那只灵虫附体了,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木水清的这种情况,会是她做的吗?
秋去冬来复又春。
陈倾舟没能找到苏凌。
顾星移也是。
木水清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并不能动武,每天无聊到要死,不过以前行走江湖结了太多仇家,此刻也只能委在苏宅里,时不时抱怨两句。
陈倾舟觉得也是活该了。
将近一年的时间,顾星移都在找苏凌。
有时候就连陈倾舟都放弃了,认为苏凌早就被苏正绞杀,如今这世上只余下一个躯壳而已。
但是顾星移不放弃。
他既然不放弃,陈倾舟自然也乐见其成,而木水清则完全不管不顾。
照着她的话来说,就是总得给顾星移留点念想。
不然看着是要发疯。
找苏凌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件事情,顾星移愿意全天下的跑,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就能跑去天涯海角,陈倾舟不一样。
三叔身体很不好了。
但是老人家强撑着,不让陈倾舟知道,还是言雨写信过来告诉了他,才让他幡然醒悟。
接着也是忍不住自责。
三叔待他真是如同亲儿子一样,此刻说不定哪一天就撒手西去了,自己却没有陪过她一天。
顾星移拜托他在闽南一带找苏凌,有了消息一定要立即通知他,他也真的找了,虽然这一年以来,连个消息都没听见。
接到了三叔生病的消息,顾星移当机立断准备回去。
找苏凌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但是三叔不可以。
陈言雨陪着三叔一路游历天下,此刻倒也不远,正在闽南以南的地方,陈倾舟快马加鞭,也就一日的功夫。
亲人相见诸多感慨,三叔虽然抱怨着陈言雨没事找事,但是看见了陈倾舟这个人,自然也是开心的。
他们下榻在一处客栈里。
陈言雨和陈倾舟一年没见,虽然十分想念,但是因为前尘往事,见了陈倾舟反而不敢说话。
三叔有意帮他们和好,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让陈倾舟放宽点心,不要过多计较。
陈倾舟啼笑皆非,不过对着陈言雨的态度却还是不冷不淡。
他要给顾星移发一封信件,陈言雨自告奋勇,飞也似地拿了陈倾舟的信件就往驿站跑。
三叔看在了眼里,端起一杯茶,长吁短叹,“我们言雨不容易啊。”
陈倾舟装没听见。
这算是一座城市,驿站不远,但是走过去也得多花点功夫。
好不容易见着了盟主,陈言雨自然是情绪高涨的,一路上几乎是蹦着跳过去。
只是可惜,苏凌不见了。
到了驿站,陈言雨将信封投了进去,顺便四处看一看。
这里的驿站不仅负责信件的收发,而且还可以出租千里马之类的,并且有些有些马夫需要雇佣的,也会来这里找。
在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久留的,陈言雨留心了驿站里卖的千里马,准备能给盟主他们买一辆马车。
三叔不能让他骑马。所以需要一辆马车,还得要好的。
但是转了一圈,陈言雨遗憾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一些好的马车,尽是些粗制滥造的东西,她也就死了这心思。
还有一个渠道就是从私人的手里买,有些人的马车总会有闲置的,或者实在不行,请工匠做好了。
她犹自在盘算,驿站的人还在热情地为她推销,但是既然认定了这马车不好,陈言雨也就失去了细细查看的心思,只是敷衍着。
驿站不止是她一个人看马,不过除了她以外,另一个人也是个姑娘。
那姑娘穿着黑色的衣服,背对着陈言雨,叫她不由得看了好几眼。
有点眼熟。
姑娘显然也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马,此刻正在往外面走去。
陈言雨放下手里的事情,只是盯着那背影,她发誓,绝对见过这个身影,至少很熟悉。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灼,那黑衣女子不经意地往后看了一眼,见到了陈言雨瞬间石化的表情,唇角弯起,似乎是轻笑了声。
接着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阿凌……
陈言雨如遭雷击,发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那个为她推销马车的驿站人还在喋喋不休,一眨眼人已经没了。
到了外面却奇了怪了,并没有人。
苏凌就好像陡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迹。
陈言雨心跳如擂鼓,额角不断有冷汗渗出来。
是苏凌吗?为什么见到了她却是那种表情?而且为什么不来认她。
顾星移和盟主找你都快找得发疯了啊。
她不放心,又折身回了驿站,问里面的人打听,方才的黑衣姑娘究竟是不是她的错觉。
不是。
陈言雨赶紧道了谢,接着飞也似地跑了回去。
陈倾舟和陈三叔在茶馆里叙着家常,虽然陈言雨去了许久,却也没有不耐烦。
陈言雨冲了回去,一把将那房门推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捂着胸口,说道:“我……我刚才看见阿凌了!”
陈倾舟站了起来,三叔使了个眼色,让陈言雨慢慢说。
他们并不知道苏凌身上发生的事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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