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那店员交涉,张小檀站在一边看着,看着他耐心地把那一管管药膏拧开,都在自己的手背上试过一边,林林总总十几支后,挑了支没有味道也最不伤皮肤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跟着酸了一下,泛起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从小到大,没人对她这么耐心过。别说一管药膏了,以前发了烧也就不停喝水,顶多喂点家里头放置很久、吃了一半的感冒药就算了事了。
老张一颗心都在两位哥哥身上,母亲最关系的永远是表姐谭静。
他们没怎么薄待过她,但也从来没有像这个人这样关心过她。谁说最亲最无私的永远是亲人?不管任何人,在另一个人心里都是有分量的。
他们心里有一杆秤,在衡量时,她永远是翘起来的那一端。不是没有重量,只是重量太轻。
这比他们虐待她还要让她难受。因为她有期待,可这种期待总是在对比中消磨殆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心灰意冷。
“想什么呢?”周居翰拿着药膏过来,挤了点在掌心,低头帮她涂抹。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羽毛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
她没说话,就一直看着他,直到他也发现了她的这种安静,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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