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跟这些王公贵族打交道的原因。
他今天会这样坚持要跟着温婧蓉上街,一方面的确是出于嫉妒,另一方面他也是故意示弱。跟她打交道的这段时间,慕容明珠早就摸准了她的性格,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如果一味地靠身份去逼迫她,只会让她对自己更反感,当初强行要纳她,已经让温婧蓉对他起了几分戒心。更可悲的是,他还打不过她,想要靠男人对女人天生气力上的压制也是没有用。慕容明珠思来想去,也只能靠示弱这一招来诱使温婧蓉一步一步,慢慢心甘情愿地跌入他的陷阱。
有一点点卑鄙,也有一点点有损男人的脸面。不过慕容明珠并不在乎这些,他一贯信奉的是,无论好的坏的,只要能达到目的的,便是能用的。
事实证明他这步棋的确是走对了。
面对这么多人的尾随围观,温婧蓉第一反应是推了他轮椅快速离开。但是集市上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走到哪里,都躲不开目露诧异的人群。
“对不起,今天真的不该带你出来的。”她有些沮丧,脸上满是歉意道。
“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要跟来的。况且他们也并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个断腿的。”慕容明珠心中隐隐有些得意,却是压着情绪淡然说道。
他越是这般看开,温婧蓉听着心里越是难受,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放柔了。
“他们不认识你,只是好奇,也未必有恶意。你别理会他们,我带你去城隍庙吃蟹黄包好不好,老字号的,一口咬开里头满满的都是鲜甜的蟹黄,不过你肠胃不好,顶多只能让你吃两个……”
慕容明珠在她絮絮叨叨的低语声中,再也听不到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了,满心满眼都只剩了她的声音能入耳。
黑风等人先前还在担心这次出门会碰到问题,见自家主子脸上神情柔和,与温婧蓉偶尔对视的时候两人眼中都满是笑意,便安心了不少,各自对上一个眼色,默默地往后退了些,给两人留出了些空间。
他们一路往城隍庙的方向走着,还没到,便看到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温婧蓉见状叹了一声,惋惜道,“果然人多的很,怕是要排上好长一段时间,要不你跟黑风他们到对面茶楼里头先坐一会儿,我排队买好了再叫你们?”
“不用,你等等。”慕容明珠冲黑雪招了招手,对方识意,点点头便越过长龙,往酒楼里头去了。
不一会儿,里头一个掌柜模样的便跟着黑雪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着出来了。他一见到慕容明珠,险些下意识地就要朝他跪下,幸好边上的黑雪眼快,扶住了他的胳膊。掌柜的这才想起来刚刚的交代,再不敢说什么,只万分恭敬地迎了他们一行人进去。
队伍里头自然有人不满,朝他们这边看了又看,不过显然他们这群人有些来头,不仅仅是余掌柜对他们这般恭敬的态度,便是那跟着坐轮椅的几人的打扮和架势,便不似寻常人家。
要说这城隍庙的老字号蟹黄包酒楼,老余杭人都知道,这是江浙府台大人名下的产业。平日里头无论是谁来了,都得老老实实地排队,就连一方父母官余杭县令也不能免俗,不过是排队的时候,他家管家也不过比旁人多一个脚凳坐着排队罢了。
往日架子摆得比县令还大的余掌柜,这会儿竟然特地跑出来亲迎这一行人,自然引起了排队众人的种种猜测。有说是府台大人家里儿侄的,也有猜来人是府台大人上峰家的,不过是平头小民,见过的官顶天了也不过是一方县令罢了,众人说过一阵便过了。只不过队伍当中有一人却对慕容明珠起了几分兴趣,眼见着他被温婧蓉推着轮椅进了酒楼,还带着几分依依不舍朝里头不住地打量着。
这人叫方明义,是余杭镇上方大家的独子,余杭人几乎一半是在为他们家种地,另一半靠打渔洗桑养蚕过活的,因着不种地才不用靠着方家吃饭,可见其家大业大。
方家能在余杭挣下这么一份家业,也是靠着朝中有人。方家族里就仅仅是方明义这一代,光举子便出了三个。叔叔伯伯辈的在朝中做官的也不在少数,更有做到相位的。就这样方氏一族靠着关系和银钱,拿了两次江南织造的差事之后,不过短短三代时间,方家一系便在江南一带站稳了脚跟。
方明义的父亲方泉胜这一支当初也是跟着父辈落脚在了余杭,几代下来,余杭周边大大小小的田地便被他们收拢得差不多了。可惜这般大的家业,方泉胜只有一个儿子方明义能够传承的。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房中美妾纳了一个又一个,偏偏过了五十了,膝下还是空空,连个蛋都没见着。
更让方泉胜失望的是,他这根独苗苗方明义,自小就被家中的妻妻妾妾宠的无法无天,越大越是喜好断袖,眼看着唯一的香火都要断了,方泉胜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花楼的魁首也请过了,房中的清秀丫头也安排过了,甚至还特地让牙婆找过长相像男人的清白姑娘……奈何他儿子方明义别的不像他,那点强着脖子硬顶的死性子像他像了个十足十,在祠堂里头差点被打死都没回转回性子。
自此方泉胜才彻底死了心,一门心思关起门来造人,寄希望与单脚跨进棺材前,还能留下一分骨血。
父子俩撕破了最后一层脸面,方明义自此更是没了顾忌,在断袖的路上撒欢了一奔不回头。整日流连小(倌)馆不说,学府里头长得清秀些的寒门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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