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嗯,床前明月光?”
“还是没有回应啊,哎,族长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轻啸了一声,唱起了一段王朝的小调,那调子软糯细腻,令人回到了春暖花开时候的王朝,佳人在左,友人在右,朝同歌暮同酒,嗓音中充斥着思念的味道,仿佛是个离家多年的游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陈述着梦里的故乡,令人闻之仿佛要涕下沾襟。
周阳稍稍放下了斩妖刀,但是依旧没有彻底放下警惕:“何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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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必安每天醒的都很迟,今天是个例外。
他被窗外轰隆隆的声音吵醒,有些头疼得直起身子,在一旁侍候的人伥连忙为他披上衣服。
“什么时辰了?”
“刚到卯时。”
“外边为何如此吵闹?”
“孤山上突然发生雪崩,不过大人请放心,妖祖骨中的妖祖意志已经现身,相信很快就会平息。”
郭必安点了点头,但是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孤山的山势陡峭,人迹罕至,为何会突然雪崩?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吩咐道:“收拾东西,回大营住上一些时日。”
“是。”人伥下仆疑惑地应声,它知道郭必安不喜欢妖魔大营的气味,觉得住在那里仿佛住在牲口圏,平日里若非必要,绝不踏入那里一步,今天怎么会主动过去?听他意思还准备在妖魔大营待上一些时日?
它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连忙下去收拾东西。
郭必安继续闭着眼睛养神,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些异响,应该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心中一紧,抬手唰地拔下了床头佩剑,环视周围,厉声问道:“什么东西?出来!”
齐长平从他居住的树屋外一跃而下,他脚步轻盈,这般落地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一个护卫在他身侧人伥见此,一边高喊着抓刺客,一边提起手中武器攻了上来。
齐长平手上充斥着白色的正气光焰,那人伥像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的蚂蚁,不出十招,他就用短刃划过那人伥的喉咙,它身体一软,倒在地上,血泊留了满地,顷刻就没了呼吸。
“你胆子可真大,一个人敢来这里?”郭必安连看都不看那为他而死的人伥一眼,反倒一直上下打量着齐长平。
齐长平警惕地将短刃收回:“你的胆子也很大,竟然敢只带着几十个侍卫住在这里。”
郭必安嘲讽地笑道:“闹这么大的动静,逼得我护身的妖祖骨中妖祖意志现身,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只为了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的脑袋?”
“你太低估你自己。”
“哦?那能否告诉我,你们是受命于谁?女皇?”
齐长平却没有丝毫想要回答的意思,他步步逼近了郭必安。
满身是血的九凤从窗口闪入,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郭必安认出了他,皱了皱眉头:“原来是北地的人……”
九凤并不想跟他废话,示意齐长平赶快动手。
郭必安立刻道:“杀了我,你们也别想离开这里!”
“我们并没有想过离开。”
“死士?”
“算是吧。”齐长平冷淡地说道。
“修炼出正气的死士,若是徐幽水知道,估计得从九泉之下气得活过来。”郭必安模样越发地平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人,像是看一个暴殄天物的败家子。
“你没有资格提我母亲的名字。”九凤捂着伤口,虚弱地说道。
郭必安嗤笑一声,他看着逼近的齐长平,抬起手挥了挥:“我棋差一招,终究是输了,今日这一死已是在劫难逃,但是不用你这小辈动手,说实话,我瞧不上你,你没资格让我死。”
“可你没得选择。”
“我当然有的选择。”他不屑地瞥了齐长平一眼,抬起手中佩剑,用力抹向了自己的脖子。利刃划过皮肉的牙软声音响起,鲜血喷溅了齐长平一身。
郭必安死了。
他瞪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天空的方向,喉咙被割断的地方冒了几个血泡,很快恢复了平静。
齐长平皱了下眉头,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郭必安的骨头很硬,这让齐长平花了些力气,九凤点点头,示意撤退。
此时已经过了季二估算的安全时间,九凤知道,他们应该是逃不过去了……
果不其然,妖魔大营上方的妖祖意志突然转过身,看向这边的方向,一只虚影巨手迅速向他们抓了过来,裹挟着令人胆怯的力量,他们五脏六腑都感觉到深深的压迫感,仿佛被重锤猛砸,让他们无法动弹。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后领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凌空拎起来,齐长平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周阳坐在一只酸与的背上,一脸贱笑地看着他:“怕不怕?”
“什么玩意?”齐长平看到自家兄弟,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看着这只拎着自己的酸与,立刻又浑身紧张。“你从哪里逮的这只妖魔?”
“别张口妖魔闭口妖魔的,人家有名字的。”那酸与突然开口说话,声音稚嫩,但是吐字却格外清晰,帝都口音标准极了。
齐长平揉了揉自己耳朵,又掐了自己一把,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
那小酸与礼貌地一边飞一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啾啾,是北地潜龙实验的第二批族裔。”
“潜龙实验?”
“就是当初吾主希望能够驯化妖魔的实验,全称是潜龙勿用计划,耗时十年,据说最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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