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过龟兔赛跑的故事呀!
接力棒传出时,她不忘向其他跑道看去,太好了,其他跑道的第四棒都在。
4*100米接力跑,十三班又得到一个第一名。这里面也有她的贡献呢,林冉乐呵呵地想。
第26章命运不可违抗
第一次,她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弱小,无能为力地看着命运碾压而过,她所有美好的梦一瞬间全部破碎。你不是不重要,只是相对地,不那么重要,每次抉择,都是被牺牲掉的那一个。向命运低头,我心甘情愿、永不言悔。她收拾行李,同时收拾心事,向昨天告别,向他告别。这种感情太脆弱,而她也不够勇敢,如果说这是一条长河,她刚准备涉足其中,卷上的水花打湿裤腿,便足以使她畏惧,乃至退后。
清明节那天风很大,林冉随着妈妈来到公墓,爷爷的墓前已有香烛,还有纸钱烧尽的灰烬,上面余烟袅袅,爸爸他们应该刚走不久。妈妈一手拿着树枝压着纸钱,一手点着它,风太大了,林冉用身体为地上的纸钱挡住风,好不容易才点着。风带着烟飘来,林冉被呛得打着喷嚏,妈妈也在一旁用手抹着眼睛。
公墓里人很多,但都很安静地忙着手头的事,这么偌大的空间里,风声呼啸间,香火袅袅。
墓碑上的名字,常年风吹雨晒,饱经风霜下痕迹更加深刻。林冉跟在妈妈身后向墓碑作揖,她只有一张和爷爷的合照,上面的老人面容陌生,可一身蓝色工作服却熟悉得很,旁边扎着羊角辫的小孩是三四岁时的自己。她记忆中就总有这样一个深蓝色的背影,手里拿着花花绿绿的糖果,塞给小小的自己。
每次拜祭过爷爷,都会余下一叠纸钱,妈妈就在爷爷墓旁把它烧完。
小时候她不懂事,就说:“爷爷旁边是谁?他也要纸钱么?”
爸爸一般沉默不语,妈妈摸着她的头说:“那是你的外公,他和爷爷一样在地底下,所以他也要纸钱。”
从公墓出来后,风渐渐小了,她们母女俩向着公交车站走去。
走着走着,林母突然停下,手抚着胃部,林冉拿过她的包,从里面拿出胃药,准备喂妈妈吃,可还没等她拿出药片,妈妈便倒在地上,不住地发颤。林冉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她扑在地上,盯着妈妈苍白的面容,那一瞬,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医院里消□□水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胃里不住翻腾,四面白墙好似要将人吞进去,她抱着臂只觉浑身冰凉。拨出的号码永远都是忙音,坐在病房外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那么难熬。是不是只有发生变故,才能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区别,平时家、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模糊了她的意识,而现在,现实毫不客气地告诉她,你其实是这么的可悲。没有依靠,只有自己。
洛心敏下楼梯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的,不正是林冉么。她缩在椅子里,只有小小的一点,洛心敏环视四周,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心生疑惑,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你在这里磨蹭什么?再不走我就要被饿死了。”许轲从下面的楼梯爬上来,蹙着眉头道。
洛心敏赶忙收回视线,推着他向下走:“那就赶快走吧。”特意站到许轲的右边,将他向左侧推。
许轲被她扯着向下走,“赶着投胎呀!”
“是呀,是呀!”
攥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震动震得她手心一麻,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半天才反应过来,接通了电话。
挂上电话的手一片冰凉,抬眼一片苍白,林冉闭了闭眼,爸爸在出差,奶奶最近血压又上升了,所以,现在她谁都指望不上。护士来告诉她医生已经检查完了,林冉揉了揉太阳穴,吐出一口气,站起身向病房走去。
陈飞雨发现这些天她的同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她一向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死样子,可是最近明显显得有些疲惫,上下学时也有些来去匆匆地,当然这些都与她无关。
中午放学,林冉随便拿了一本书就急急地往外走,行至二楼便被人挡住去路,她头都没抬就往另一边窜去,速度挺快竟也绕了过去。
“哎!”许轲被她的速度晃了眼,追了下去,“你这么急冲冲地干什么去?”
林冉才注意到刚刚挡住她的是他,“放学回家呀。”她侧头说了句,脚下速度依然不减。
“这些天你换了条路走了么?”许轲转了转眼珠,“你不会是在躲着我吧?”虽然这明显是他的臆想。
换做平时,她可能会说“我为什么要躲着你?”或者“你想多了”,而现在,她真的没有心情,只能沉默着快步走着。
“问你话呢!”
林冉停了下来,站定,仰头看去:“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和你讨论这些。”
许轲原本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却注意到她眼睛里细小的血丝与略显苍白的嘴唇,嘴唇动了动,却未吐出半句话。
“拜拜。”林冉压下心里的不快,与他道了别,继续大步迈去。
许轲站在原地,抬头看看天,心说:自己是不是又给她添麻烦了。
林冉踏进病房,走向最里面的一张病床,林母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她来,说:“不是让你中午不要来的么,还没吃饭吧?”
“想和妈妈一起吃嘛。”林冉提着从医院食堂打包的饭菜,放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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