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谢景拿起来不耐烦道,“睡觉呢?”
宁浩远特别虚伪地问道:“景儿,复习的怎么样了。”
大半夜的问这个干啥。还是从宁浩远嘴里说出来的。
谢景特别疑惑:“还成,咋了?”
宁浩远:“我那饭的事情,还有指望吗。”
饭?
什么饭?
谢景愣了一会,迷迷瞪瞪的想起来了宁浩远和他班里的小女生约饭的事情。
去他妈的学神谢景为爱叛逆的故事。
谢景瞬间清醒了:“没有,你做梦去吧。”
谢景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床头灯里掏出笔记又开始看了。
知识改变命运。
是真的。
第二天一大早,谢景顶着两只巨大的熊猫眼进班了,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
沈晏清叼着一袋酸n_ai含糊不清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谢景太困了,感觉像是在不带脑移动,整个人都是放空的:“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沈晏清从桌子里摸出一袋牛n_ai塞给谢景:“什么梦。”
谢景接过来,还是热的。他把包装袋撕开一个口,喝了一口牛n_ai,大致给沈晏清讲了昨天做的梦。就是把结尾稍微改了改。
谢景昨天晚上冒着猝死的风险熬夜复习熬到凌晨两点。关了灯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个把小时,好不容易意识模糊了一点,又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
谢景梦到他和宁浩远、顾善杰一起去考理综,但是他们三个不是一个考场,谢景到了腾飞园后面的科技楼,才知道这是宁浩远和顾善杰的考场,谢景自己的考场还在腾飞园。谢景跑啊跑,跑啊跑,穿过了一个垃圾场,跨过了一个火圈,终于进了腾飞园。
又在腾飞园错综复杂的各种回廊里绕来绕去,最后赶到考场的时候,刚好到开考时间。
就差了一秒钟,考场大门在谢景面前关上了。
监考老师说什么也不让谢景进去。
这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红发女人突然跳了出来,说道:“哈哈,你考不了理综了,快来和我早恋吧。”
说着,红发女人狰狞地笑着,然后抬起头,露出了沈晏清的脸。
谢景直接吓醒了。
考的不好就要离开一班,接受谣言的鞭打。
谢景觉得他都快有心理y-in影了。
改天一定要找个时候把他的一头小红毛给染回来。
沈晏清听谢景讲完,真的很认真地忍住没笑,接着说道:“是你压力太大了,不会写也没关系,打不了我偷偷给你传答案。”
“不行!”谢景立即拒绝了,作弊是原则问题,零分也要堂堂正正的零分。
谢景把牛n_ai喝了。上午第一场考语文,早自习也是语文。临近考试,语文也没啥好复习的,几乎所有人都在背古诗文。
二中全校都在用一个小册子,蓝色皮,出版商不明,学校内部书店里买的,交《高考必备古诗文14篇》。
谢景随手一翻,翻到的那一页《阿房宫赋》。
仔细一看,“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就是谢景在梦里在各种回廊里找不到考场的正式写照。
简直不堪回首。
谢景回头对沈晏清说:“我睡了。老师来了,帮我打个掩护。”
说完,用手撑着脸,闭上眼睛睡觉了。
顾翠玲作为一个高级语文教师,年年都带重点班,手底下带出国无数个优秀的学生。
今年腾飞园的理科小班一班和文科小班二班都是她带。顾翠玲一直信奉的准则是,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就比如谢景,以前再怎么风光无限,现在不还是面临着要从一班下调的困境。
顾翠玲和别人不一样,她不觉得谢景在怄气,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顾翠玲觉得,谢景就是退步了。
今天他能把理综考20分,明天就能把语文考20分,这是一块好苗子,必须积极要时长鞭策他,不能让他走弯路。
每周的语文早自习,顾翠玲都会在一班和二班之间来回转。她从二班前门出来,又从一班的后门进去,琅琅的背书声听的顾翠玲身心愉悦。
顾翠玲任教多年,仅从背影就能判断出哪些人在小j-i叨米,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一般看到这种,顾翠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个都算账,顾翠玲估计要从教室的这头,喊道教室的那头。
而且主要是,打瞌睡和睡觉有些本质的区别,一个主观可控,一个主观不可控。
可能因为一个小时之后就要考试了,大家的精神状态都绷的比较近,破天荒的没有打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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