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情。”
“纪元彬这个滑头,他们说个悄悄有话,还站在逆风的方向说,我们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你回南京去,向汉王禀告这里的情况,一切让汉王拿主意。”
“那京城那边小王爷要通知吗?”
“小王爷只是在京城内做内应,他手上那点护院家臣,怎么敌得过,上过真正的战场的兵勇,还是先让汉王早做打算。”
“是。属下明白。”
李公公悠然的转了个身,看见璀璨星光下,牧草丰盈繁花似锦,不由得手作兰花指,执于胸前,扮出一副名伶模样,俯首弄姿拉着长音尖着嗓子哼出一句昆曲:“良辰美景耐何天!”
第二日,等到皇帝的仪仗开拔,已近午后。
天空突起狂风,蓝天白云换成一片铅色凝重的厚厚乌云,看不到一丝阳光。
文官坐车,武官骑马,兵勇们只能步行跟在銮驾前后。
行至傍晚,本还细濛濛的天空,骤然雨势突变,滂沱大雨毫不留情的向大队人马倾倒下来。
金大人挑开帘布,冲着后方喊了一嗓子:“停下。”
转过脸,又向前车边的徐佥事道:“让前面停下来,雨实在太大了。”
徐佥事看了一眼皇上的车驾,从马背上俯下身子,小声道:“可要问过皇上?”
金大人眸光微闪,沉声道:“皇上已是一甲子年纪的人了,漠北征战又甚是疲惫,当然以皇上龙体为重,再说皇上虽带兵严明,可那是在战场上,这已经是回京师了,自以官员及兵士们的身体为重,停下就是了。”
徐佥事被金大人说得哑口无言,当下一夹马肚子,跑去了队伍最前方。
行军多日的大队人马,绵延几百米,终于在这一刻,停下来,安营扎寨。
这样走走停停,已过去十日有余。
而路程却只走了三分之一不到。
坐在皇上车驾上的施雪菲,天天想着何时到京师,何时能见着皇上,何时把自己身上的罪名给洗了,好衣锦回乡,顺便治治后娘一干人等的罪。
可在车内窗框上画的正字都有两个了,却根本没有到达她所预想的地方。
“果然,车马人多,大队骑行缓慢呀,这何时是个头呀。”叨叨了一会,听到外面马公公道:“恭请皇上用膳!”
施雪菲懒懒的掀帘,再推门出来,站在马车上,向马公公伸出手去。
一看豆腐、芽菜、半碗肉,一碗米饭顿觉自己要疯了。
在马公公递送食盒之时,施雪菲正拿眼看了看旁边正在啃窝窝头的兵勇。
“小方子,还不将食盒拿进去?”
“是。”施雪菲有气无力的道。
“小方子,这在外面征战,饮食起居一切从简,是我大明皇上的美德,打洪武年间就传下来了,到了皇上这里,也是一直循规蹈矩,没有改过的。”
“马公公说是……”敷衍的应了一声。
“我们皇上,可谓当今世上少有的节俭帝王,群臣莫不以皇上的吃穿用度作为标杆,个个崇尚简朴之风……”
马公公说得双目微闭,似是常年累月里面对永乐帝说了不下千次,所以张嘴就来,一字不漏,也一句不差。
“小的,就想换换,又没有要大鱼大肉……”
马公公一听,双眼立即变色,面带愠色的道:“小方子,你说什么呢?”
☆、第 18 章
施雪菲见他眼色有异,向车边一看,李公公猫在车下,撅着屁股佯装清理车轴上的碎石。
这种事平时他不做的,今天似乎做得很认真。
施雪菲眼珠一转,当下把食盒拿入车内,随即又送出一只恭桶,对还没有走的李公公道:“李公公,这个劳驾倒一下。”
李公公回身,一股自带的味道扑鼻而来,他脸上的怒色只停留了极短的时间,随即换上干笑,接了过去。
施雪菲只当没有看到,转脸向马公公道:“皇上说,思念太后亲手制作徽州的毛豆腐,可惜这里,又是这个时节,并不是吃毛豆腐的时节。”
李公公顿时低眉顺眼的将恭桶拎了走。
马公公向施雪菲看了看,他嗓子沉下去:“小方子,你可真是甚得圣心呀!”
施雪菲摆手,低头欠身道:“哪里哪里,太子才得圣心呀!”
此言一出,马公公面色微变,领会到她话中有话,似有所指,当即面带恭唯之色,回礼道:“说得是,说得是。太子仁孝啊,连皇上的喜好记得如此清楚,明日就换个菜吧。”
施雪菲嘿嘿一笑:“不打紧,皇上英明,不挑食。”
正说得起劲,后脑勺不知道被什么敲了一下,转头见纪元彬正盯着她,当即如老鼠见猫,一溜烟钻入了车内,再也没出来。
马公公走到纪元彬的跟前,笑道:“这小方子,到底是太子府的人,生得伶牙利齿的……”
“嗯。”纪元彬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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