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剧烈的咳嗽声,里面的女人问,“谁啊?”
外面的人没作声,只是敲门声又起,女人无奈只能走到门边,透过猫眼望出去。
嫖*客着急忙慌穿着衣服,女人冷笑了声,“不是你家黄脸婆好不啦!”
那男人这才镇定下来,揶揄一笑说,“谁怕她呀。”
女人开了门,倚靠在门边,斜眼市侩的问,“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了又?”
周琛朝里面探了眼,淡淡说,“有事找你。”
女人又撕心裂肺的弓腰咳嗽,脸色发红,但是硬气还在,她边咳嗽边说,“你们以为自己老几,拽的二五八万的黄毛小子。”
周琛嘴角轻微的扯起,说的不动声色,“听说现在扫*黄正紧,下面刚好有个警察,你是想他见你还是你过去见他?”
女人不自觉调整了下懒散的站姿站直了些,嘴角嗫嚅着,“你们丫故意的?”
周琛眸子淡漠些许,他说,“没这个闲工夫,有事儿问你。”
女人原本还不愿意,只听见里面嫖*客吼她道,“快点滚出去,别他*妈拖累老子。”
那女人犹豫了下,随手带上房门,跟着他们走出来。
有关新中高三某女生不堪高考压力自杀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
日头落下,还零星的留下了几个学生。
医务室的人将白色纱布将人头蒙上,校长拿着喇叭冲着楼上叫喊,“你们没事早点回家,马上就要高考,不要受到影响。”
三楼站着两三个人,她们神情木讷,过了会儿,徐婕将口香糖吐进垃圾桶,说,“我们走吧,谁愿意耗在这儿就耗着。”
其中一个女生哆嗦的走不动道,徐婕返身狠踹了她一脚,“让你走没听懂吗?”
女生吓得快要哭出来,声线颤巍的说,“我害怕!”
徐婕走近她,汹汹的扇了她一巴掌,问,“还害怕吗?”
女生眼里蕴着眼泪,没作声。
徐婕憋着气又来了巴掌,手掌生疼,她问,“丫害怕吗?”
女生胆怯着说,“不害怕了。”
徐婕怒目视她,“回家嘴巴给我闭紧点别他妈瞎说,否则下一个我整死你!”
女生呜咽出来,边擦泪边说,“我知道了。”
刘政的情妇别名清关,当初误入这行,还是李姐所赐,再者,她们这一行吃的都是青春饭,李姐嫁人之后,她抽取酬金将熟客分散介绍给他人,清关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必须保持日常联系。
清关绞尽脑汁才想起她的车牌号,而所谓的藏身之处,她也没去过,只能说可能在那里。
有了车牌号之后很快的就能查到车辆的行踪,但是耗费时间,几乎是马不停蹄三个小时后才大致推测出一个方位。
那是一座废弃的山头,四周荒无人烟。
早年间没有墓园,这里就算做下葬的坟场,久而久之,簇拥起了一座座坟墓,后来新京发展,土地资源不足,强拆了不少,而这地方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再者反抗的动静也大,就成为唯一一个被剩下的。
刘焱的腿在发软,周琛由着她在车上坐了会儿,漫无边际的夜色中只有出租车的两个强灯照向山头,灯光的尽头弥散开来,星星点点如同尘埃,映衬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半圆形的阴森的轮廓。
周琛将刘一的衣服给小短腿闻了下,喊了声“去”,小短腿便绕着山头飞奔而去。
警察说,“这小狗机灵的,适合做警犬。”
周琛默不作声,警察又说,“这大晚上,一个小孩子被拖拽到这里,凶多吉少啊,”他看着周琛,“她们家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周琛的嘴角轻抿着,顿了下,心中郁郁,竟不能发声。
周琛走向车门,轻声问,“休息好了吗?”
刘焱害怕,这是唯一一次,彻头彻尾的害怕,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她害怕刘一会出事,她的心脏蓬勃的跳动,敏锐的预感在叫嚣,这所有的一切,差点就要麻*痹,甚至吞噬了她的理智。
周琛的声音依旧平稳,潜移默化间稳定着她的情绪,他说,“下来吧刘焱。”
刘焱颤抖的双手渐渐平定,小心翼翼的下了车,之后,亦步亦趋的跟在周琛身后。
案件由绑架变成了蓄*意谋*杀,性质太过恶劣,警方斟酌之下又召集了部分警员,开了两辆警车支援。
周琛和刘焱单独一组,在警察分工之前上山。
这个山头目光所及,只要两个小时基本就能走遍,越往上走,声音就像被稀释了一般,愈发寂寥。
山头上仅有踩踏出来的宽度不足十厘米的蜿蜒小道,道路两边没有郁郁葱葱的大树,只有交杂叠生的荒草,高度及人腰部,草翼上分泌出沾肤出疹的粉末,密密麻麻一片。
周琛和刘焱手上各有一个手电筒,没走一步,左右前后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走上了山头,居高临下望下去,除了参差瘆人杂乱无章的坟头,隐隐的,显现出十多条踩踏出来的小道。
之后警声大作堪堪停在出租车的后面,红绿灯光交替亮起,人声,警鸣声此起彼伏。
出动过多警力对刘焱而言不算好事,因为愈发危险,才愈发重视,这才警力分配上是对称的。
周琛没由着浩浩荡荡的动静分了神,四方走过,看见一处微风吹过的地方轧低了杂草,忽高忽低,他又对比其他的角落,相似者了了。
突然,小短腿从他的视线之外嚎叫着跳跃出来,又激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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