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前男友,感情很深,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最后却惨淡收场,你会想跟现任分享这些吗?”
“我不是要分享!”苏蓝强自压抑着,低声跟贺子非争辩,“我今天只是问他,那个学长是不是认识他前女友而已,他都不肯说!”
贺子非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也许他还没准备好。我曾经说过,太真实的世界并不美好,每个人都有很多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你男朋友也一样。当然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还是会告诉你的,你先考虑考虑吧。”
周末的地铁上乘客很多,喧嚷嘈杂,苏蓝在这样的环境下实在无法冷静思考贺子非的话,只不停猜测邓逸舟和前女友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为什么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他会是那种反应?正琢磨不出个所以然,贺子非忽然用手肘撞了撞她。
苏蓝扭头,贺子非把手机拿到她面前,她低头看了一眼,见屏幕上编辑了一行字:“门边座位上那个抱着一袋东西的女孩在哭。”
她看了一眼门边,果然有个长发女孩低着头,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因为头发挡住了脸,并不能看出她是在哭,但贺子非不同常人,苏蓝还是相信他的,只问:“那又怎么样?”叫她去安慰人家吗?不合适吧。谁都有难过忍不住哭的时候,陌生人贸然上去关心,很奇怪吧?
贺子非接着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她哭的鼻涕都快出来了,却没找到纸巾,你给她一包纸巾。”
原来如此,苏蓝瞬间明白了女孩儿的感受,大庭广众之下忍不住偷偷哭泣,已经挺糗的了,要是再哭的满脸泪痕加鼻涕,还没有纸巾,一会儿怎么下车?怎么面对人群异样的目光?她赶紧从小挎包里拿了一包新的纸巾出来,贺子非瞥了一眼,低头凑近她耳边说:“那块巧克力也给她吧,午饭都没吃。刚刚在公司被开了。”
这么可怜啊!苏蓝赶紧把包里常带的巧克力拿了一条出来,垫在纸巾下面,然后挤到女孩面前,鼓起勇气把纸巾递到了她面前。
女孩的手紧紧抱着膝上的袋子,苏蓝不方便塞到她手里,只能这样递过去。女孩儿似乎愣了一下,接着下意识接住了纸巾,抬头看过来,苏蓝没有说话,只冲她点点头,然后就挤回了角落,很快地铁到站,她拉着贺子非就下了车。
“还没到呢,拉我下来干嘛?”贺子非问。
苏蓝长出口气:“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撞破人家心事,总感觉不自在。你真是的,有这种事,为什么自己不去?”
“我去了,容易被人误会。就跟你当初一样。”
这倒也是,一个长得像贺子非这么英俊又体贴到雪中送炭的人,难免引人遐思,但他非得强调像自己一样,苏蓝就有点不高兴了,“是啊,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瞎,怎么就没看透你是个衣冠qín_shòu呢?”
“衣冠qín_shòu”很不高兴:“惹你生气的又不是我,干嘛拿我撒气?”
苏蓝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贺子非不像是开玩笑,感觉有点稀奇:“你还认真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你,怎么就成了拿你撒气?不过是开玩笑嘛,难道你看不出来?”她说着指指头顶。
贺子非微微低头,面色冷淡的跟她对视:“你确定只是开玩笑?我看到的,跟你说的可不像是一回事。”
苏蓝被他说的一呆,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脱口说出那句话时的想法,却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只是不想被定性“花痴”,所以随口反驳了一句,哪有多么复杂的念头?苏蓝觉得有点冤枉,赌气说:“随你怎么想吧!”然后就把头转开,关注下一趟车了。
将她刚刚的想法都看在眼里的贺子非,脸色却缓和多了。很多时候,人的想法都是一闪即逝,其中善意恶意都是飞掠而过,并不会在人心中留下什么痕迹,比如很多人愤怒伤心时,会闪过伤人或自毁念头,但绝大多数人都会很快将之抛诸脑后,不会付诸行动。早就阅尽人心的贺子非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一向不把这些闪念当回事,现在想想自己刚刚居然当真了,也觉好笑。
“唉,”他突然叹了口气,“所以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对不起,刚刚是我小题大做了。”
苏蓝冲着屏蔽门做鬼脸,不理他。
“你刚刚感觉撞破别人心事很尴尬,是吧?其实我先前看见邓逸舟的想法,也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他并不知道。”
听到邓逸舟的名字,苏蓝忍不住转过了头:“你越这样说,我会越好奇。”
贺子非笑了笑:“我之前就说过吧,他在上一段感情里伤的很深。现在看来,他还没有准备好开始一段新感情。”
这话邓逸舟一开始就说过,但苏蓝并不是很当回事,什么叫准备好啊?感情这种事从来不存在什么准备,医治情伤最好的办法,本来就是开始一段新感情。但贺子非这时候又说这句,苏蓝却察觉到有些别的意味,就皱眉说:“有话直说。”
贺子非指指前面:“车来了。”
苏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先上了车,一直憋着直到回了家,才掐腰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哪一段?”
“他没有准备好开始一段新恋情。”
“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苏蓝怒:“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贺子非微微皱眉,他绕过苏蓝,走进去给自己拿了瓶冰水,先喝了几口,才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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