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侍剑轻轻地应了一声。
沈牧的情绪回复得很快:“你不去我去,这种好戏,错过了一次可就没下一次了,我可不能错过。”
侍剑就看着沈牧一跳一跳地远了,他很少笑,但仅是这样看着,他的笑容就算是在这夜里,也像一束光般,难以让人忽视。
赵客从侍剑身后的柱子里闪身出来,双手背后,若有所思:“其实你可以放松一些,郎君也没有想好,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雪山的那些人,必须要早点解决。”侍剑摇摇头:“这世间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赵先生,你知道是什么么?”
赵客等他说下去。
侍剑回答:“是银子。”
“银子……”赵客大概没想到侍剑的追求是如此质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郎君的功夫,我虽然不得其中三昧,但我们很像不是么?我受教于郎君,这次就当是我报恩吧。”侍剑停手,看着月光落在那剑刃的花纹上,一寸寸的,像是淬了什么毒上去,很是y-in冷:“郎君对于我来说,可比银子要重要多了。”
赵客两只手搭在侍剑的肩膀上,右手用力往下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中早已是五味杂陈,只好道:“等我们。”
侍剑又低头去磨他的剑了。
沈牧去找薛昭,推开门,薛昭并没有受什么伤,但从气色上看是颓然了不少,她一进门便道:“听说你惊动了三尸草?”
薛昭表示不想说话。
但沈牧表示兴致正好:“就是那个人的脑袋,会一跳一跳的东西。”说着,沈牧还在原地跳了两下,语气有些可惜:“不然你确实可以逃跑的。”
事到如今,自己还不是坐在这屋子里面,多说无益。沈牧不说还好,一说,薛昭身子就是一阵发凉,先前看见那人头,她至今还后怕呢,不过也有些好奇:“那三尸草,是什么东西?”
沈牧看着薛昭病恹恹的,就想笑,唯恐天下不乱,便是说:“就是人的脑袋啊。”
薛昭摇摇头:“你莫要诓骗我。”才不信是人脑袋。
这回轮到沈牧奇怪了:“赵客没和你说么?我们这养花养草的肥料都是人。”
想起刚到敦煌时的那个深夜,赵客确实有说过,但薛昭还以为那是玩笑……:“你们,用活人养花草?”
“你在府中病了的这些日子,那些花草可不知晓得了多少养料,那些人不知道是晋王还是齐王的,一个个如飞蛾扑火般来闯府,幸好今日寻你回来得早,再晚点,我怕你连那些花草都见不到了。”沈牧摊了摊手:“不是我们想这么养,这次看那石榴树,这么养花草,应该也是有些年头了,把卫绾送到雪山学艺,我们就该知晓,这府中和雪山的关联也是深厚……”
薛昭皱紧了眉头:“什么意思?”
“你读过《齐民要术》么?”沈牧忽然道。
那是本医书,薛昭自然是没有读过的,她摇头。
“凡植榴者须安僵石枯骨于根下,即花实繁茂。”沈牧忽然念出这样一句古文来,然后又道:“这是那书里面说的,说的是要种好石榴,就要在土里放些硬石头,尸体之类的东西。当然说是这般说,你们中原人没当真,雪山人都是一般德行,他们当真了,这城主府受些影响也无可厚非,生搬硬套照着来,人有三尸虫,这三尸虫与石榴性相合,人死了之后,虫并不会立即死去,而是在吸收那死人血r_ou_,因也在成长,称其为三尸草,倒也名副其实,有这三尸草,人便可斩三尸,你学《易筋经》,应该知道这斩三尸之后,该如何了吧。”
当然知晓,薛昭便答:“可入大寂灭一境,心境通圆。”能如此的话,对于练武之人,那功效可是梦寐以求的。会用活人养花草,那些练武成痴人也不是干不出来。
“当然了,没养成之前,也就是吓你一吓,没什么好怕的。”沈牧感觉薛昭面色有些惨白,立即温声开始打圆场:“对了,我听说你去那青楼了,感觉怎么样,我们这青楼和你们中原有什么不一样?”
薛昭怎么知道哪里不一样,她还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哎,不说也罢,她还是冷着一张脸。
“你别不说话啊,我知晓你难过……”沈牧又道。
“难过?谁说我难过的?”薛昭有些愕然:“我难过什么?”沈牧这人委实多话,连带着薛昭也不能一直冷着脸。
薛昭三连只是让沈牧同情的眼神更加显得同情罢了,瞧瞧这小姑娘故作坚强的样子,卫绾还真是会玩弄人家的感情呢,她就认为薛昭是死鸭子嘴硬:“那东华公主嫁过来也就是个平妻,怕什么,你可是正妻。”
胡乱安慰。
薛昭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的表情:“一个女的,谁要做她平妻谁去,关我什么事。”
这下受刺激的就是沈牧了:“你知道卫绾她是女的了?”
薛昭翻了个白眼:“我也想我不知道。”
沈牧立即转移了同情的对象:“那你肯定是不会跟她了,不过那个东华公主可真可怜,咂咂,一来就要守活寡。”
“活寡?”薛昭觉得沈牧是不是对女女之恋有什么误会。
沈牧很想当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两个女的能做什么,不能享受鱼水之欢,可不就是守活寡么?”
薛昭想起了自己珍藏的那些话本子,嘴唇蠕动了下,刚要为沈牧释惑,但见着沈牧并不很懂的样子,感觉让对方就这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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