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帮忙的。春杏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硬生生挨了大强几下才把两人拉开了。
“虎子,你干啥又打架?”她使劲儿拍打虎子的屁股,拍掉上面的尘土,也算是打他教训他。
虎子仰着脖子,指着大强骂道:“是他先打我的,我跟二柱说话,他从那边走过来,有人说他姐是破罐子,他就跑过来打我,说嫂子的坏话!姐,我要告诉二哥去,让二哥收拾他!”
“大强,你干啥瞎说?”春杏火冒三丈,将虎子扯到身后,瞪着大强道。
大强脸上被抓了一道,都流血了,可他就跟不知道疼似的,阴沉沉地盯着春杏:“我没胡说,你嫂子是坏人,是窑姐,是她害了我姐和我姨兄,是她害的我姐回不了家,我就说!谁再说我姐是破罐子,我就打谁!”最后一句,他是朝周围的孩子们吼的。
他的眼神实在太渗人,春杏本想骂他的,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半大孩子较真,便沉着脸道:“大强,别人说你姐的坏话,你不爱听你生气,可虎子没招惹你啊,你上来就说我嫂子的坏话,我们会好受吗?你自已不愿意听到的话,为何还要同样说别人?你姐的事,咱们村子谁都知道,是不是冤枉她你随便找谁打听都成。再说,是你爹不让你姐回家的,你有本事在这里跟他们吵架怄气,不如回去劝劝你爹,让他认你姐这个闺女。倘若你爹不愿意,你还真想你姐,那就自已长点出息学点本事帮她,给她争面子,这样打架打赢了又有什么用?行了,赶紧回家擦擦脸去吧。”
说完,她抬头,目光严厉地扫视一圈,大声训道:“你们也别说大强,他姐好与不好,都跟他没有关系。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不喜欢玩在一起就分开,别说些难听的惹人不快,你们细想想,大强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吗?”
一群娃子,小的才四五岁,大的也就十来岁,全都不说话了。他们知道什么是破罐子?还不是听爹娘说的?知道那是骂人的话,就拿过来笑话大强了。
大强阴沉的眸子里,终于多了些不同的情绪。他仰头看向春杏,嘴皮子动了动,到底没能说话,转身走了。小小的少年走得十分稳,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注视而紧张慌乱。
春杏心中唏嘘。去年大强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特别嘴馋,偶尔喜欢占点小便宜,而经历过他姐姐的事情,小孩子好像变了个人一般,看谁都阴沉沉的,眼里带了怨恨。春杏希望他听进去了她的话,否则只知道把错怪在别人身上,小时候没什么,大了就容易惹祸了。
“行了,咱们家去吧。”她拉着虎子要走。
“春杏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个男娃突然脆生生的喊道。
春杏回头,见喊她的人是村口李家的孙子,才六岁,生的浓眉大眼很招人稀罕,不由弯下腰,笑着问:“牛牛要告诉姐姐什么事呀?”
小孩子也都喜欢亲近好看的姐姐,春杏笑的这样温柔,小牛牛马上邀功似的说道:“昨天我跟我奶在门口玩,有个婶子过来跟我奶说话,我听她说秀才了,然后又问秀才有没有妹妹,我奶就说你,说你还没说人家呢,不过也快了。那个婶子好像挺高兴的,一会儿就走了。”
秀才,整个葫芦村就三哥一个秀才。
春杏有些疑惑,“牛牛听见你奶说我的名字了?”
牛牛连连点头:“嗯!我奶还说你是咱们村最好看的姑娘呢!”小娃娃说着,脸都红了。
被夸了,春杏心里挺高兴的,再看看牛牛可爱的小样子,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好,姐姐知道啦,谢谢牛牛告诉姐姐啊,那你们继续玩儿,我跟虎子先走了,千万别打架,知道不?”
牛牛赶紧点头,站在原地瞧了一会儿春杏姐弟的背影,这才扭头跑了,脚步欢快。
春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估摸着是哪里的媒婆前来打听的吧。
这边林氏跟叶芽坐在灶房门口,正在说她看中的两户人家。
“一个是李家庄的,他家有二十五亩地,上面爷奶都在,父母健全。家里哥俩,提亲的这个是老二,今年十六,一个姐姐已经嫁出去了,一个妹子才十三。媒婆说他们那一家都挺和善的,但到底怎样,我跟你二叔还得亲自去李家庄打听打听。另一个是镇上的,就是跟你买山楂糕方子的那个胡掌柜,给他小儿子说亲。胡掌柜为人公正,这个没啥好说的,人家诚意也挺足,我就是担心春杏嫁过去了,得跟三个妯娌一起过,容易生罅隙,她又是村里出身,恐怕会被人看不起。所以我想啊,趁明天,把两头都跑了。都好的话,就问问春杏,有一个差的,那就定另一个了。你说呢?”
这回轮到叶芽羡慕春杏了,爹娘把什么都考虑进去了,小丫头还有啥好操心的?
“二婶,当你闺女可真好,这要是旁人家,肯定就直接定胡掌柜的儿子了。”哪怕是四个儿子,人家有铺子有田地,就算将来分家了,也强过李家啊。
林氏轻轻叹气:“闺女都是爹娘的债,在身边时得精心伺候着,离家了又要担心她在婆家过的好不好,总之没有安生的一天。春杏啊,我不求她婆家多有钱,能待她好就行,踏踏实实过日子,少整点糟心事出来,省着她回来烦我,闹心。”
叶芽没应声,目光黯淡下来,也不是哪家的爹娘都像林氏这般心疼孩子的。
林氏见她面现愁容,当她想家了,赶紧安慰道:“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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