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媳妇你别动,一会儿就不疼了。”
叶芽偷眼打量薛树,见他眼里已经恢复了澄净,心中稍安,再偷偷瞥一眼他身下,彻底放下心来,等薛树替她穿好衣服后,慢慢坐正,商量似的道:“阿树,以后不许趁我睡觉时脱我的衣服,知道了吗?”这人真是坏,怪不得刚刚抢着刷锅让她睡觉!
薛树点点头,又摇摇头,委屈地看着她:“媳妇好吃,我想吃媳妇……”
对上那双“深情乞讨”的狭长凤眼,叶芽连忙同样可怜兮兮地回望过去:“可你一吃我,我就肚子疼……”每回犯错就会装可怜,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不能在这样惯下去了。
大概是头一次遇到有人朝他扮可怜,薛树茫然地眨眨眼睛,“我不想媳妇肚子疼,可我想吃媳妇,那怎么办?”
真是不肯吃亏的孩子,叶芽一时兴起,故作无辜地望着他:“我也想让阿树吃,可你一吃我我就肚子疼,怎么办?”
薛树彻底傻了,一会儿看看叶芽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她的肚子,急得直挠头。
叶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终究不忍心看他为难,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红着脸道:“阿树,你下次再想吃我,我就亲你一下,这样好吗?”总得让他占点便宜,否则他老是寻思使坏。
薛树摸了摸刚刚被媳妇亲的地方,只觉得比他亲媳妇时的感觉还好,忙不迭地点头,将脸凑了过去:“媳妇,再亲我一下!”
“你……”
“老大在家吗?”
叶芽刚想推开薛树,屋外忽然响起一道略带沙哑的男人声音,那人似乎与薛家很熟,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灶房门,听脚步声,竟是朝他们这边走来了!
☆、12好奇
叶芽吓了一跳,她现在虽然穿好了衣服,薛树可是裸着大腿膀子呢,让人瞧见会怎么想?
正急着,就听薛柏道:“二叔,你回来啦。”随后把人请到了东屋。
叶芽忙让薛树穿衣服,又低声问他:“阿树,咱们家还有什么亲戚吗?”这两日他们没提,也没有人上门,她自动理解成薛家只有三兄弟了。
好事被打断,薛树很不高兴,闷声道:“有啊,二叔他们一家,不过他们住在西头。”
“那二叔一家人脾气如何?”葫芦村并不大,哪怕住在村西,也应该听说了她的事,或是薛松受伤的事,既如此,当二叔的怎么不来看看呢?该不会两家关系不好吧?
薛树已经穿好了衣服,见叶芽都站在地上了,只得跟着下地,嘟囔道:“二叔人很好,小时候带着我玩儿,可二婶特别坏,不让二叔来我们家,来了她就要骂二叔,二叔说不过他,大哥就让他别来了。哦,春杏也挺好的,她手特别巧,还给我们做鞋穿呢,不过她弟虎子就特别坏,常常欺负她……”
东屋。
薛山梁仔细问了薛松的伤势,知道没有大碍了,总算放下心,瞅着西屋道:“我们刚从虎子姥姥家回来,听说你给老二娶了个媳妇?哪里人啊?”侄子家里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根本没有闲钱买媳妇,别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二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她是个好姑娘,心甘情愿要跟老二过日子的。我本想等你回来就告诉你的,没想到因为伤势耽误了。对了,早上她跟着去镇子采办东西,这会儿估计累得睡着了,明晌午吧,你们一家都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就算是认亲了。”薛松面色平静地道。
薛山梁沉默了片刻,最后叹口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瞎操心了。那行,明天我们一准儿过来,你们也不用破费,该吃啥吃啥,就是一家人见见面罢了。那你们歇着吧,我赶紧回去了。”再不走,母老虎要追上门了。
“那二叔你慢走,三弟,你去送送二叔。”薛松知道他担心什么,也没多留。
叶芽听到薛松为她说的开脱之词,很是感激。毕竟她一个新嫁的媳妇,大晌午的睡觉传出去不好。所以等薛山梁走后,她叫上薛树一起去了东屋。当然,她并不知道薛树欲做“好事”前跟两兄弟打了招呼,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去的。
“大哥,明天二叔一家过来吃饭,需要准备什么吗?”她认真地问。
坐在桌前的薛柏微微侧目,看看径自躺在炕上的傻二哥,靠墙而坐面无表情的大哥,再看看挨着二哥脚旁站立的小嫂子,莫名地想笑,直到察觉到来自大哥的警告目光,他才轻声咳了咳,继续看书。
薛松有点不敢看叶芽,哪怕他知道刚刚她与二弟没有做任何事。
“不用,二叔知道咱们家的情况,预备太多他反而不好受。明天让二弟去河里抓鱼看看,就当是荤菜了,然后家里有啥就做啥吧。”顿了顿,抬眸看了叶芽一眼,声音低了下来:“弟妹,这桩亲事,委屈你了,都没能好好操办一场。”没有花轿没有酒席没有亲朋满座……
叶芽愣住,忙道:“大哥,你别这样说,如果不是阿树把我救上来,我早就……那你们歇着吧,我去后院看看,我想拾掇一块地种菜。”过去的事,她不想再追究该谢该怨,她只想好好珍惜现在的安稳。
“嗯,劳烦弟妹了,二弟,你也去帮忙。”薛松点点头,朝薛树道。
薛树立即跳了起来,笑嘻嘻地跟在叶芽身后。
除草翻地撒种浇水,叶芽和薛树忙活了一下午,总算在后院西北角落开出两块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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