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很有点无语。
半晌,她还低着头,一看,“哎?!你怎么哭了?”顿时手忙脚乱。
她瞪着红红的眼睛,就是一句话不说。他真的急起来了,又在她眼前晃手又摇她的,“顾天蓝,你可别吓我。不会真吓傻了吧?”
她当然甩下他的手就闷头往前走。身后的人愣了一下,迈开长腿大跨步地追上。
不知道怎么了,他拉过她就下意识低下头吻住她的泪水。她这才真的是傻了眼,等反应过来,手抵着他的胸口,拼命抵抗。可越是抵抗,他的双手越死死地箍着她,他的力气这样大,她真的是一点都动弹不得。只好闭紧嘴巴,不给他一点机会。
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对劲,他反而停下动作。脑子里不由“嗡”地一声,才明白闯下大祸了。眼前的女子全身僵硬地站在路灯下,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地沉默不语,就只是不停地流泪。那样大的泪珠一颗颗顺着从眼角流出,划过脸颊。他抬起手想要给她擦,她像受了惊的小兽,怕得急急忙忙地向后退,满眼的委屈。泪眼朦胧中,她看不到刚才下意识的动作令他的目光痛苦地一缩。
“对不起。”他嗓音略微沙哑,抬起的右手放下来渐渐握成拳,第一次觉得语言是那么苍白无力。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瞧不见眼前的人,只是瞪大了眼睛静静流泪。他看着她越来越无焦点的眼神,着急起来,“天蓝,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求你,不要这样吓我。”话还没说完,天蓝就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洁白的墙壁,崭新的床单,原木的桌子上居然摆着一台加湿器。其实她早就醒了,但就是不想看到他。眼下她眯着眼偷偷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到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一直紧绷的神经不由地放松了。护士进来给她换点滴瓶,见她醒了也很高兴,“小姐你真的醒了啊。你的男朋友抱着你来医院的时候脸色铁青,大吼大叫的,就差没把我们医院给拆了。”
她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嘴角含笑而不自知,很随意地一问:“那他人呢?”
“哦,他在你旁边守了一夜没合过眼,刚才突然过来说你已经醒了让我过来换药,就走了。你们是吵架了吧,他还特地嘱咐让我别告诉你是他发现你醒的,说你一定不会想见到他。你可真好福气,男朋友又帅又体贴,吵架了还这么善解人意……”
顾天蓝突然觉得烦躁极了,一颗心乱乱的,鼻子也有点酸,小护士似乎还絮絮地讲了什么,她却都没在意了。
☆、第12章
以顾天蓝的性格,她是绝不会主动联系旁人的。而林拓也那厢的原因却复杂得多,因为内疚,因为自责,因为某种他一直熟悉却并不能言明的情愫……
反正,她是从未想到会在如今这样尴尬的时候见到他。
天蓝接到姚丹丹的帖子时才晓得原来有那么多同学都来了北京,宋惟诚,蒋霞丽,陈蓓蓓,周健……当然,还有姚丹丹。说起这个姚丹丹,却是她不那么情愿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唯一原因。
那个时候姚丹丹是他们班的文艺委员,长相自是不必说,柳眉杏眼,肤色胜雪,单是顾盼生姿的神态就使得年级里一大票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以“姚丹丹”三个字向来是话题的中心。她与天蓝是同桌,本来关系亲近得就如同小姐妹。两个小姑娘放了学一起温书,过不多久,林父便会敲敲门端进汤汤水水,笑道:“两位小公主,该休息休息啦!”记忆中,姚丹丹最是喜欢父亲的手艺,每次都羡慕不已:“叔叔你手艺这样好,我吃惯了可是会赖着不走的哦。”父亲便会一拍手,笑容真正发自内心:“你这孩子啊,就是嘴甜!哈哈……”
后来天蓝跟苏以年恋爱时,姚丹丹没少给她出主意,是个表面高傲但内里热情的好姑娘。可后来不知怎么地就不对头了,想来好像就是那次跟苏以年大吵一架独自回家那日。那天之后,一切都悄悄地变了。
第二天课间,姚丹丹身边围着许多同学吵嚷着要借新发行的某位台湾流行歌手xt的新专辑。要搁在往常,姚丹丹不会跟他们计较,顶多是叮嘱不要摔坏了,那天,她眼睛瞟着天蓝,酸溜溜,若有所指地说:“给?倒也是可以的,但你们可不能像某些人那样朝三暮四啊,我家xt永远都是最棒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天蓝的耳朵里。
自此,姚丹丹总是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有时候天蓝认真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却又不说了。隔几日照旧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渐渐地,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冷下来了。再后来隐隐约约知道原来她好像喜欢苏以年很久了,天蓝着实苦恼了一阵,觉得为了这种事去道歉反倒会让人觉得有点别有居心的味道,也就自动疏远了她。
天蓝拿着请帖翻来覆去地看,请帖是淡紫色的褶皱纸,中间嵌着说不出什么颜色的银箔,花体字,一切都精致优雅得恰到好处,很有姚丹丹的个人风格。
不过她在帖子里写的情深意切,既怀念了曾经共同的美好时光,又为过去的不懂事道了歉,还特别贴心地写着请务必参加。天蓝倒被这突然的情意弄得歉意起来,她没有察觉别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改姓的,只是认为既然对方都如此讲了,自己再不去可就太矫情了,于是就按照着装要求来了。
哪知一进门,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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