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老实,像是在用力地挣扎什么。他皱皱眉,带上门,出去拨了一个电话。
后半夜的时候,他靠在沙发上正迷糊,听到睡房里有些动静。终是不太放心她,轻轻开门一看,她显然是寐着了,被子被踢下了床,手脚乱舞,他不禁失笑,还是个孩子呢,睡相这样差。他摇摇头,走过来想要给她盖上被子,这才看见她的脸红得异样,伸出手背试了试,竟然是惊人的烫,又俯下身听清楚了她嘴里一直说的是什么,登时一张脸变得铁青。
林拓也先联系了一个医生,亲眼看见天蓝挂上点滴后,他才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走出来。一个电话打出去,声音冷得听不出情绪:“不用等他们交接完了,我亲自处理。”
关敬深夜被猛然响起的电话吓了一跳,还没理清头绪,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亲自处理什么?”
林拓也眼睛盯着病房亮起的灯,俊秀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留下孙家两兄弟,我,要,亲,自,料,理。”
关敬这回听清楚他的声音之后吓了一跳,这样森然刺骨的声音,这么多年他只听到过一次,是多年前林拓也要他查是谁散布的一个什么谣言。他很清楚这样的林拓也是真正动了怒,也不敢多打听,挂了电话之后又打了两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下去,便战战兢兢地失眠了整夜。
同样彻夜难眠的不止他一个人。
林拓也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刚才瞧见她的梦魇,她在梦里都那样痛苦地挣扎求救,并且由于受了惊吓,高烧直逼40°c,要不是他起了疑心刻意睡得浅,发现及时,按照医生的说法,或许,或许她就……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医生说这样突然地高烧只能是因为受了刺激心绪紊乱所致,他甚至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会那样可怕,可怕到令她做出这样本能地生理反应。而他竟然粗心地以为睡一觉就好了,并且自以为是地以为她不说他就不必问,结果就这么放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承受,那些欺侮过她的人,他不会让他们好过!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清晨林拓也醒了之后才发现天蓝早就醒了,并且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他有点尴尬地笑笑,想要打个哈哈骗骗她,结果她先开口,“你的胳膊,怎么了?”大概是由于刚刚退烧,嗓子还有些沙哑。
他一低头,这才看到右手前臂有一小片青,嘻嘻地笑了,“呦!这么快就不记得啦,昨晚有人做梦做到发烧,嘴里哭着喊着要爸爸,手里还死命抓着我不放呢。”
而她一反往常,不仅毫无内疚之意,反而一脸镇定,“你感冒了?”顿了顿,“是不是因为送我来医院?”
他心里一乐,“嘿嘿,被你发现了哈。”
结果她一扬眉,瘪着嘴说:“得了吧,谁信呢!别以为我发烧就不记得了,你昨天在车里就打喷嚏了。”
他愣了一下,搔搔头,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真是的,被拆穿了!”
他演得可真像啊,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悲哀,但到底是骗过了她,“噗嗤”一声笑起来。他看着她笑起来,也跟着笑了。
可她变脸比他预料得还快,只是转瞬间,眼神就暗了下来,“我昨天没说什么胡话吧?”
“哎呦,我想想啊,还真不少呢,哦,对了,你还向我表白了呢。”说到这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他停了下来,斜着眼瞧了她一眼,才悠悠地说:“你啊,说喜欢我很久了。”还捏着嗓子学着她的声音,幽幽地说:“林拓也,我啊,喜欢你很久了。”
她当然听得出他这是在逗她呢,于是很配合地跟着笑笑作罢。
☆、第21章
还没等到她出院,就接到了林拓南的电话。
“喂,我是林拓南。”
“嗯,我知道。”她想趁着这个机会请求他换人来接这个案子,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唯有沉默。
“孙氏的那个案子你不用操心了,早点回来吧。”
她闻言瞥了一眼林拓也,是了,只有他,只可能是他,不会是别人。
不是不感激的,尽管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她直觉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很快她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林拓也其实是很知道分寸的,电话是眼见着她进了浴室又听到水声才接通的。
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峻,“问清楚没有?”
电话那头大概又絮絮叨叨地报告着什么,他的神色越发地不耐,直接问:“左手还是右手?”
又是一阵沉默。才问道:“那他想怎么解决?”
听着听着居然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什么?钱?难道他觉得我缺这两个钱?”
关敬在那边又是一额的冷汗,本来就知道林拓也这是为了谁这样大动干戈,暗骂孙家裕这家伙此次也真是忒不开眼了。
林拓也的笑声戛然而止,关敬心里一沉,又听见他低声说道:“两条路,让他选,要么,自行解决,就当这事儿从没发生过,要么……”
后面的话明显还没有说完,电话却莫名奇妙地挂断了。
不能算是偷听吧,因为她听觉向来有异于常人的灵敏。
而他也很敏感,在觉察到有好一会儿听不到水声的时候立刻把声音压得很低。
天蓝听到“自行解决”这句时,吓了一跳,来不及擦干,披着酒店的浴衣就冲了出来。眼睛还是红的,头发还滴着水,她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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