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看她一脸不解的样子,忽然疑心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正想打个哈哈笑过去,天蓝却再度开口。
“辉腾?不是帕萨特?”
张洁一时没忍住,大笑起来,瞥见门口经过的主管,又连忙压低声音,还是嗤嗤地笑着:“顾天蓝,原来你是真的车盲啊?”顿了顿,“不过那是进口小跑,三月份刚出来的车型,还没进中国市场呢,你认不出也算正常。”
天蓝觉得隐隐缺失的一角终于补上,犹疑着开口:“那大概多少钱?”
张洁又笑了,这回笑得却极有内容,低声说了一个数字。
天蓝面上没有表现得很吃惊,只是这才觉得圆满,这就对了,这就是她如此抗拒他的原因——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下终于明白了。
张洁见天蓝也笑了,虽然笑得奇怪——但毕竟是笑了,才想起正经事,皱了眉头,又急又八卦地问:“怎么最近都不见他人啊?”
天蓝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顾天蓝也要学着聪明起来,她不要徒留给任何人遐想的空间。
☆、第22章
但是江婷听她讲完经过后却反常地沉默了。
半晌,她才看着天蓝,有点隐忍:“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天蓝的心一沉,不知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笑着鼓励她:“不要紧,你讲好了。”
江婷看着她,眼神复杂:“原本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顿了顿,“我上个礼拜突然接到林想楠本人的电话,她居然不问任何条件就答应了我们的约稿。”又停了一下,才缓缓说:“我们向她约稿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
其实这件事她也只是略略提过一次。她还记得他那时闲闲的表情,“很好的朋友?”这样的漫不经心。仿佛真的是随口一问那么简单。
不必再多说什么,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会是谁有这样大的能耐和面子,这样广的交际圈。又会是谁肯这样毫不计较地帮她。
天蓝下意识地伸手拢拢头发,其实一点都不乱的,又笑了:“算了,我们还是保持现状就好。”江婷注意到她的手握得很紧,挤出的笑容又是那样费力,那样苦涩,那样僵硬,何尝不是在假装。于是陪着她苦笑作罢。
临走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江婷站在门口,脸容罕见的严肃,对她说:“天蓝,我不是不理解你的恐惧,但是我们总要长大,总要成熟,如果能有幸遇到这样一个肯用心待你的男人,不要错过他。”又看到她被人说中心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地叹了口气,“至少答应我,负责任地对待自己的感情。好好想一想。”
她一直在逃避,其实自己隐隐约约有点了悟,有点明白,但就是不愿直面。此刻被江婷一语说中,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为什么会帮江婷?答案不言而喻。或许她真该如江婷所说,好好地想一想。
怀揣着这样沉重隐秘的心事上班,吃中饭的时候张洁对着她笑容满面唾沫横飞地说了一刻钟,她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张洁瞧着她一脸呆滞的表情,不满地伸手在她眼前摇了摇,“喂。”
天蓝才回神,看到张洁一脸郁闷,心中不免有些歉意,笑道:“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刚才讲到哪里了?”
张洁也是个心思简单的人,立马又一脸喜滋滋地告诉天蓝——原来是她的男友找到新的工作了,“福利很好,听说同事们都很好相处,工资也不低,一个月有两万六呢。”
天蓝又无精打采地扒进一口米饭,纯粹是出于礼貌地问道:“那真是不错啊,对了,他现在是在哪家公司?”
张洁听了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明摆着就等她问呢,装作很淡然地报出公司的名字。
顾天蓝却又愣住了。
这家公司她是知道的,是他手下一个信息整合公司,规模不大,但是贵在制度明确,福利待遇好,员工们也争气,听说近年来业绩稳步攀升,在业界很有些口碑,江婷还跟着栏目编辑采访过这个公司的副总。
换句话说,是他又一次帮了她身边的人。
而她甚至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讲的。
好像就是那一天,他有些玩味地瞧着她的表情,问她在想什么。她笑了笑,把张洁的理论讲给他听。没想到他却好像很有兴趣,记得他好像是这样问的:“哦?那你这朋友为什么这样想?”
她就老老实实地讲了张洁和她男朋友的难处,末了,觉得很有些好笑,补上一句:“我可不会像她这样想。女人么,还是应该靠自己的。”
他好像是侧着头笑了笑,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也不清楚他是知道什么,反正她对于这个话题兴致缺缺,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是从公司到她家的一段车程。
偏偏这时林拓南敲敲门也没经她同意就进来,先是四下瞧了瞧,才笑嘻嘻地开口:“今天晚上有个局,上头点名要你去。”
她一愣,没提防就把疑问说出口:“为什么?”
林拓南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又笑嘻嘻地说:“哎呦,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要不,您亲自去问问孙总?”他还特地加重了“亲自”这两个字,一脸戏谑的表情。
天蓝却突然撇撇嘴笑了笑:“不就是个饭局么?我去就是了,反正搅黄了又轮不到我挨训。”
林拓南一副气得要跳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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