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是被发现了,追上来了?
她的脚刚动,那人就迅速上前一把揽住了她,一手圈了她的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药香里混合着茶香,原来是夏痕秋。
江岚放下心来,心里涌出恼意,半夜三更一声不吭地出现在别人的房里是要吓死人啊。
他刚放开她,江岚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她压低嗓音说:“你干嘛不睡觉,半夜待我房间里做什么?”
夏痕秋望着面前那双即使黑夜也遮不住熠熠光彩的双眼,也很生气,“你半夜不睡,去哪里了?”
“我出去晃了一圈,就一会儿。”江岚辩解。
“撒谎。”夏痕秋看着满脸疲色的女子,她的四肢都似乎有些僵硬了,哪里是出去晃一圈这么简单?他又生气又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把她按倒在床上。
江岚很惊诧他的举动,反射性的想要起身挣扎,却被他摁了下去,等到他的手或轻或重的按上来,才发现他原来是要给她按摩。
“我来这里很久了,你刚离开,我就在这里了。”他的手法很好,在她的背上,手臂上移动揉捏,江岚长时间静止不动导致的肌肉纠结终于得到了疏解。刚才在屋顶上神经紧张身体劳累,现在全身放松下来感觉才分外明显,一时间居然就觉得支持不住想要昏昏欲睡。其实,和一个没什么关系的男人半夜黑灯瞎火的独处,还做按摩,也就是身体接触,这就是在现代也说不过去,但是,江岚觉得夏痕秋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值得信任,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明明第一次见面就上了他的大当。
夏痕秋看她不回答,手里的力气加重,把昏睡的江岚又唤了回来,“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江岚扁了扁嘴扭了下身体表示抗议,“轻点,疼死人了。”然后她小声说:“我去了沈群的外书房。”
“哦,有何发现?”他停下动作看着她的脸,等待下文。
江岚坐了起来,抹了把脸,神情沮丧无比,咬着牙说道:“根本就没进去,门口有只拦路虎,差点就回不来了。”
“怎么说?”夏痕秋不自觉抓紧了她的手臂。
江岚拍拍他的手,“就是那个沈群的跟班常师傅,那人不要睡觉的。”当下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总结,“要再落到他手里,我宁愿立刻死掉。”
“胡说什么。”夏痕秋脸色肃穆,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压也压不住,“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楚倾城,可以为他去死?”
“如果我死了他就可以无罪释放,那我也愿意啊。”江岚轻轻一笑,乌黑的眸子里光芒流转,波光潋滟,妩媚妖娆,那神色甚至是期待的。
不用怀疑,她绝对说的是真话。
夏痕秋心头郁蹙,想要发火却发不出,想要说什么却无从说起,想要驳斥又找不到理由。他垂下眼帘,向来如天边弯月一样动人的唇角紧抿,眉头深深皱起,半晌终于勉强道:“下一次,不要单独行动,我们一起去。”
江岚却看着他认真地摇了摇头,她是故意一个人去的。她遇到的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危险,最后的结局也许正是死亡,她曾经祸害过一个人,现在正连累着一个人,她不想也不愿意再牵扯进来另一个无辜的人。作为一个朋友,他为楚倾城做的也够了,不能拿别人的命来弥补她的过失。
有些事必须她独立承担,有些代价必须她自己一个人来付。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的生命可以重来。
“为何?”夏痕秋抬眼看着她,眼眸里有些受伤,“你还不信我吗?”
“不,我相信你,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江岚回望他,语气真挚诚恳,“所以你得活着,我不想连累你。”
“我愿意被你……被倾城连累。”夏痕秋神色坚定,狭长的眼里泛起汹涌的浪潮,仿佛打破了平静的海面,任凭狂风呼啸,海浪滔天。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相信我。”有力而坚毅,像誓言一样。
倾城,为何我现在如此的羡慕你,甚至是嫉妒你?
天很快亮了起来,两人都一夜无眠,脸色有点憔悴。
夏子进屋伺候夏痕秋起身,惊讶的发现自家主子不见了,心里那个着急,立刻就去狂敲江岚的门。
门打开了,出来的却是夏痕秋,他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回自己的屋去了。
夏子抬眼看见江岚正坐在床上发呆,这回,他的眼珠子真的要掉下来了,他指着江岚一句话也说不出,“你……你们……”
莫非他们还真成了未婚夫妻啦,可她明明是楚倾城的老婆啊,一个丑八怪,惹祸精。
江岚一言不发,起身把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了,她需要休息一下,没空和他解释。这个夏子,就是个一根经的傻瓜蛋,夏痕秋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会找这样一个傻子做贴身仆人,可见人与人的关系,真是很奇妙。
沈群来看望夏痕秋的时候,江岚正和他在外面例行散步,完美演绎一个病人的康复全程。
“看来夏大人果然一日比一日好了,在下也算是放心了。”沈群仔细的看着夏痕秋的脸色说。
夏痕秋连忙道谢,“若不是沈大人伸以援手,夏某估计还在病榻之上。倒是劳烦了沈府众人,给夫人添了麻烦。”
沈群面露惭色,“府上月前出了祸事,家门不幸,日常生活上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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