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王兄你怎么来了?怎么这么快?朝里的事怎么办?……”
说了一大堆,发现人家动都不动看都没看她,直勾勾地盯着王嫂,撇撇嘴,她识趣地走开了,一边还小声嘟囔着什么。
就像昭鱼从小就不喜欢伏尔草一样,就算隔了几百年,它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尽管那草比以前更漂亮更好看甚至连草上散发的臭味都没有了,她依旧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履癸却在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她,昭鱼怀疑他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她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良久,他给了她四个字:我们回去。
一路上,履癸想逗她开心,让她做什么看什么,她都没有不配合又不大吵大闹,整个人冷冷淡淡。抱着她如同冰块一样冷,他没有一点儿办法。
倾宫巍峨,高耸入云,进入斟鄩城,没有人不会注意到那座新修的宫殿。在那些享乐的贵族眼里,那座宫殿是王权、是贵气、是华丽、是身份,只有羡慕和赞叹。在许多平凡的百姓眼里,那是一堆白骨,用白骨筑成的宫殿,是伤痛、是悲哀、是恐惧、是愤怒。
履癸先让马车带着他们去倾宫。四海八荒里,华丽的宫殿昭鱼见过不少,这所谓的倾宫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房子。但不能不承认,在人间的夏朝里,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的房子,却也是最没有感情的房子。
她常常想起太一山里的江鱼院,木制的房子,清澈的流水,还有高大的梧桐树,美丽的梧桐花,简单朴素,是她住过的最好的地方。
进入倾宫,光亮的地板石印出他们的样子,映入眼帘的便是殿内的几根大柱子,和她当初说的一样,柱子上雕刻着龙和凤,不仅柱子上,墙壁上、几案上、梁顶上,全都是龙和凤的纹样。
她伸出手掌,抚摸柱子上的凤纹,她从来没有见过江离的真身,想来就是这么个潇洒自如、展翅高飞、气势凌云又曼妙绝美的样子。
“喜欢吗?”履癸自身后揽住她的腰问道,她不着痕迹地退了出来,“我很累,先去休息了。”
履癸沉了一下脸,强硬地将她拦腰抱起,往殿里走去,“我陪你。”
连续十几天赶路,她确实累了,一沾上床沉沉地睡着了,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履癸默默看了她一会儿,握着她的手也躺了下来。
清晨时内侍轻声叫大王起床上朝,履癸蹑手蹑脚下了床,只吩咐了一句话:三日不上朝。
妺喜睁开眼正好见履癸转身回来,她起身朝殿外走去,他莫名其妙马上去追她,最后拦住了她,“默默,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她似乎突然清醒,安静了下来,“这里有种梧桐树吗?”
履癸没有回答她,将她抱了回去,细心地给她穿上鞋子,叮嘱道:“以后要出门,记得穿鞋,地上凉。”
“这里有种梧桐树吗?”她又一次问道。
“你喜欢梧桐树?我让他们种一些。”履癸神色冷漠,声音里满是寂寥。
妺喜望着殿墙上的龙凤雕刻发呆。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宫殿,你取个名字吧。”
“离宫,便叫离宫。”
履癸皱眉,“这个名字不太好,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的,不会分离,换个怎么样?”
“离宫。”她坚定地又说了一遍。
他无奈,便传唤拟旨。从此这个夏朝最华丽的宫殿便叫离宫,是无人不知的夏王最宠爱的王后妺喜的寝宫。?
☆、第十九章
? 春去秋来,冬雪一年又一年,雅容发现王后很少出离宫,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但王兄又从来没说不让她出去。有大典需要王后出现的时候,她也衣着高贵端庄地出现,但始终是淡淡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这可急坏了王兄,为了逗王嫂开心,简直费了举国上下的力量。尤其是那个赵梁,总是一肚子馊主意,最近又跑到王兄跟前说什么造个瑶台,种上各种奇花异草,再征发些美女舞女在花中跳舞,一定能讨王后欢心,王兄真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答应了。
她和一些老臣百般劝阻都不行,本来王兄失德已经引起了百姓的不满,如此变本加厉征发徭役,轻视百姓,更伤国本,她将这事的弊端告诉王嫂,希望王嫂能劝一劝王兄。可王嫂如同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对着离宫里的梧桐树发呆,依旧每天很少开心。
当梧桐树开花的时候,昭鱼亲自去树下捡掉落的花儿,打算做粥,小篮子刚铺满,一个人影冲撞了过来,她的篮子被打翻,梧桐花洒落一地。
那个人影急急叫起来,“王嫂,求你救命,求你救命……”
昭鱼看着地上如铜铃般的花,唯有可惜,被树抛弃一次,又被篮子抛弃一次。她叹了口气,没管急切的雅容,弯腰重新捡。
雅容却拉着她不让她动,哀求道:“求你了,帮帮我。”
昭鱼抬头,见她涕泪横流,惊讶道:“怎么了?什么大事让你急成这样?”
“求王嫂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你应该找大王啊?”
雅容苦着一张脸,无力道:“可要他命的人就是王兄。”
“他?谁啊?”
雅容娓娓道来,前几天出宫去玩,不小心惹到了几个凶汉,幸亏这个人及时出手相救,她与这个人交谈,发现这个人很有才学,便想让他施展才华,推荐给了王兄,谁知几句话不投机,王兄恼怒,非要杀了他,她只好来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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