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指代梳,正好揪住了她的发尾。
他还在纠结这头发该怎么梳,别开眼去,躲开了她的目光。
她瞪他:“还能不能梳好了?”
李德嗯了声,推着她转过去:“很快,很快。”
口中说着很快很快,但是手里动作却是和之前一样,来回梳理两下又梳不开了,又是揪得头发疼,徐良玉回头一把在他手里抢过了梳子来:“行了,不用你了!”
她自己梳着发尾,李德像是做错事了个幼童,靠着车壁瞥着她的眼色。
她还恼着,此时车队已经离开了越州,她和李德先行一步,赵庾司去接青萝和两个孩子,早上走的仓促,她头没梳,一头钻进马车里,歪打正着正撞见了李德。
五味杂陈,从起初对他平安的庆幸,到反应过来他在试探的恼,最后呕气气得快要崩溃。她不想和他说话,完全不想搭理他,他不知哪里要了一把梳子来,这就给她梳起了头发。
青萝不在,太复杂的发髻她也不会梳。
就分开了两边,一边梳了一个辫子,一边梳还一边瞪着李德。
他若无其事地任她打量,她蹬了一会儿转身过去又去看外面街上,越州往婺州这边来,出了街里,多是山路,山路不大好走,颠簸得很。
蓝天白云,徐良玉叹着气,懊恼自己还是掉了进来。
正是唏嘘,背后一紧,一具温热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李德自后拥着她,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颈边呵着,拥着拥着就是紧了,难得的,他也有懊恼的时候。
解释已经解释不清了,他在她耳边低语:“伤是真的,落水是真的,下落不明是真的,生死未卜也是真的,婺州疫区已经控制得很好了,主要之前是死了太多人没有安顿好,现在水已经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安顿流民,重建家园了。”
徐良玉一动未动,不搭理他。
他手一紧,紧紧按住了她两边腰窝:“你为什么要去婺州?嗯?听说我生死不明有没有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嗯?”
她转过身来,噼里啪啦一顿小拳头就捶在他肩头:“还肝肠寸断,我打得你肝肠寸断!”
这个时候,她的小脾气都显得特别可爱,他在车内听见她的声音,她说带上她,她要去婺州,那个时候,他忽然心如明镜,尽管她嘴再犟,但是心中还是有他的。
他任她捶着自己,勾唇:“嗯,好。”
她抿唇,瞪他:“嗯什么嗯,好什么好?打死你~”
他笑,薄唇就落在她的额头上:“行,让你打。”
说话间徐良玉拐了他一下,不知是碰了他胸前哪个伤处,疼得他嘶的一声。吓得她连忙扯了他细看,两个辫子在他脸边刷地一下,他一手一个抓住了,往两边抻了抻。
她一边拍了一下,夺回了自己的辫子。
马车咣地颠簸了下,冷不防撞了车上,李德这次是真的闷哼一声,脸色顿时白了。
徐良玉以为他还是做戏,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见他脸色也吓得不轻:“怎么了?我去叫荣生,赶紧给大夫招呼来看看,伤着哪了?”
说话间才要走,一把又被他拉扯回来。
她回头才要说话,他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下将她红唇噙住。
有些东西,在记忆当中,一旦沾上了,不容易忘记,两人亲密时候的所有情绪一下迸发开来,起初徐良玉还躲着他,但是他直将人按在了车壁上,扣着她的后脑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脸,她的颈子,她的锁骨,再往下,他扒开她外衫和襦裙,一点点轻轻啃着她。他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什么东西,徐良玉狠狠钳住他的手腕,撞着他肩一把将人推开了。
李德失笑,他的坏脾气一时间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再次将人拽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别闹,是真的疼。”
她这便不敢再动了,就靠在了他的肩头上面:“就得让你疼,不然你总是想着坑害别人,我这一摊子事情,脑抽了才要和你去婺州。”
他嗯了声,轻笑出声:“要去婺州,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去的吗?难道我去叫你了?”
她不与他分辨,只气鼓鼓地:“殿下算计我,存了什么心思?”
二人依偎在一起,也生出些别样的滋味来,李德一夜未眠,此时靠着她,也生了些乏意:“好了,本王不该让你涉险,但是你就在本王身边,只要本王在一日,就不会让你出事。”
说着闭上了眼睛。
这人,可真是自以为是。
徐良玉瞥着他,无语地叹了口气,她见他脸色真是发白,别开了眼去。
她昨天晚上何尝睡得好了,此时靠着靠着也生出了些困意来,正是迷糊着,他又咬了口她的耳垂,还摩挲着她的脸:“怎么办,现在就很想把你吃掉。”
她顿时睁眼:“别。”
双手就抵在他压过来的胸膛上面,徐良玉有点慌:“别动,你伤腿行吗?”
他薄唇近在咫尺,她双唇微张,像是闪躲,又像是欲拒还迎。
李德也果然低头,轻轻碰了碰。
不过也只这么碰了一碰,他立即坐直了身体,再坐好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锦袋,正是她腰间的那个。轻轻一晃,锦袋里的佩玉和木牌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徐良玉一下清醒过来,伸手来抢。
不过当然是为时已晚,他已经打开了来,并且将里面的木牌和钱串拿了出来,都摊在掌心里,先是将木牌重新系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提着钱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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