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不知道锦云是谁,猜测大约是杨昊俭的某位姬妾。
她担心适才那幕僚走远不见,伸长了脖子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却听钟天政又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锦云姑娘听说二皇子今晚请了好多客人回来,要给谭家大小姐过生日,叫我来偷偷瞧瞧。”
“你们主仆胆子到是不小。”钟天政笑了一声,“刚才往西边去了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此时月光照在钟天政脸上,映得他面白如玉,五官仿若精雕细刻,长长的睫毛蜷曲,一笑间目含秋水,分外多情。
这样俊美的男人,到像是许多春闺少女梦中才会遇见的情人,鸿雁被他蛊惑,露出了不知所措之色,轻声道:“那是解先生。”
原来那个人就是解俊郎。
文笙心急如焚,催促道:“快把人打晕了扔到花丛里吧,再晚便追不上那姓解的了。”
钟天政笑道:“别担心,有我呢。”
话是如此说,他却将手再度伸向了鸿雁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竟是直接将那小丫鬟的脖子拧断。
鸿雁双眸顿失光泽,连哼都未哼一声便气绝身亡,眼睛大睁着,神情犹带着迷茫。
文笙吃了一惊,顾不得去追解俊郎,失声道:“你杀她做什么?”
钟天政将鸿雁软软的尸体丢回灌木丛里,不甚在意道:“还是这样保险。走吧。”
他回手去拉文笙,文笙看着他那只干净依旧,半点儿鲜血也没有沾到的手,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钟天政望着她,无奈地收回手:“我也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别傻站着了,咱们去追那姓解的要紧。”
文笙心乱如麻,跟在钟天政身后往西追去。
大约追出百步远,钟天政侧耳听了听,道:“这样怕是来不及,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罢丢下文笙,独自一个人追了下去,很快便如一道黑灰色的烟雾融入夜色当中,消失不见。
第九十七章软硬兼施
钟天政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回来的时候手里面提了个人。
他到底是把那二皇子的心腹幕僚解俊郎给抓了回来。
在文笙看来戒备森严的皇子山庄,对钟天政而言却是来去自如,如履平地。
钟天政来到一处花棚子后面,借着矮墙遮掩将人丢在了地上,蹲下身,伸手拍拍那解俊郎的面颊,声音里带着戏谑:“谢先生,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以这种方式见面。”
文笙赶紧跟了过来。
地上的解俊郎幽幽转醒,很识相地没有大吵大叫,而是挣扎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声音有些黯哑:“你们是什么人?”
人都抓回来了,文笙也不想兜圈子,径直道:“你前段时间打发许氏兄弟他们去大兴抓了两个人回来,人呢,现在何处?”
解俊郎闻言,心里立时有了数,他望了望钟天政,神情显得有些费解:“你们找‘三更雨’戚琴?这位是谁,怎么不是云鹭?”
看来没有错了。戚王二老果然是在他手里。
看他适才所去方向,正是西面的那座山峰,莫非师父和戚琴就被押在那山上?
山上易守难攻,而且所押绝大多数都是乐师,必定守卫森严,可想而知,只凭她和钟天政很难不惊动山庄的人,悄无声息将人救出去。
难怪钟天政索性直接动手。抓了解俊郎回来。
钟天政轻声回答:“我么?我是他们的一个朋友。”
解俊郎闻言神情一松:“两位误会了,不是抓,是请。我奉二皇子的命令。派人去请了戚琴和王昔两位长者,来二皇子的庄上做客,顺便感受一下殿下求贤若渴的诚意。”
钟天政不紧不慢地问:“那结果呢?”
文笙着急知道二老是否平安,沉声道:“他们两位还活着么?”
解俊郎面现诧异:“活着,自然都活得好好的,这些日子我等盛情款待,两位长者尤其是王老先生喜欢发发脾气。我们也都由着他。”
虽然不知道这解俊郎说的是不是实话,但总算听着了好消息。文笙暗自松了口气。
钟天政又问:“听说你们还‘请’了旁的乐师?”
解俊郎不在乎地上肮脏,盘膝而坐,坦然回答:“不错,不瞒两位。我们先后请回来的乐师有七八位,绝大多数都是羽音社的成员,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两位老人家一样认死理,二皇子好吃好喝养着他们,不过叫他们闲暇时研究研究《希声谱》,这等好事,许多人盼都盼不来。”
钟天政微微笑了笑,接上了他的话:“本来就有不少羽音社的乐师,对玄音阁的地位既羡慕又不服。二皇子有心招揽,许以未来,当他们突然发现。往日里唾弃的权势富贵就在眼前一步之遥,只要点个头,就有可能重复谭国师从龙之功的老路,还能把持住不动摇的人,估计着不会太多。”
解俊郎盯着钟天政,似是要看出他的底细来。半晌方道:“不错,是人就有弱点。没想到老弟你如此年轻。竟是在下的知音人。”
他顿了一顿,犹不死心,试探着劝说:“两位既然如此明白事理,何不帮着劝一劝他二人。《希声谱》他们不说,自有人说,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两张曲谱,他们不研究,也自有人研究,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必死抗着,自找不快。”
敢为一位胸怀大志的皇子做幕僚,解俊郎确实有两下子,至少这一番说辞就很能蛊惑人心。
可钟天政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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