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小的啾啾发怔的样子。
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也是,我们都没想过:现在22岁的我、即将步入30岁的他,因为面前这可爱的小肉团,已为人父母。
他拽着我的手腕往楼梯处走去。
“傅唐逸,不能放小宝一个人在这儿,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直说吧!”
他陡地松开握住我的手,回头,身子朝我逼近,“安秋凉,我不是说,这辈子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我愣了愣。
是啊,他对我说过的这句话,我又怎么会忘?
两年前,就在他对我说“明天有得你忙”那句话后,他就单纯地抱着我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了床,他直接丢给我一句话,“收拾你的东西,滚吧。”
刚开始我还有点蒙,等回过神来,就差一蹦三尺高。可,我还是忍住了那股激动的情绪,安静地把几本书塞。放在他这儿的衣服鞋子我都不准备拿了,反正也就那几套。护肤品更简单,收拾干净往垃圾桶里一丢,了事儿。
临走前,他坐在床边抽着烟阴着脸看我,我怕他反悔,手下的动作更加的快。往门口走去那时,我想了想,还是回头跟他说了句,“傅唐逸,我走了。”
他没应我,依旧用那种没有温度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不敢妄自揣测他的想法,赶紧麻溜地往楼下奔去。回到自个儿的窝后,没多久,教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台大那边的申请下来了,让我准备准备,一个星期后启程。
也不知傅唐逸用的是什么方法,我一个月没去上课,去到学校也没人问我那一个月内发生了什么。在那一个星期中,我好吃好睡,课后闲来无事就在校园内溜达,偶尔还能看看几对情侣在湖边上演激.情的戏码。总之,那几天内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一个星期后,在机场候机中无聊的我,学着人家拍了张机票的照片传到了朋友圈。
然而就在登机前,我收到了傅唐逸发给我的一条短信,不多,就两句话:安秋凉,你选择了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既然你选择了离开,那你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一辈子都别让我再看到你!
那时候的我想,我会的,我会离得远远地,一辈子不让你再看到我。与其只能做不能爱,倒不如大家相见不如怀念。
可,我们之间真是孽缘么?
我还没真正踏上皇城的土地,还在离地面几万英尺的飞机舱内,我就被他看见了。不仅看见了我,还看见了当年我不忍心拿掉的他留给我的东西。
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闺女儿——安九啾。
“我只是……想带啾啾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在他面前低着头,讷讷道。
他呵地发出一声冷笑,一个跨步离我更近。
他进一步,我则退一步。
后脚跟忽然被阶梯绊了一下,我啊地一声,背脊、胸前霎时间一阵疼痛。
背部之所以疼,是因为磕在阶梯上了。胸前之所以疼,是因为傅唐逸在扶着我后脑勺的时候顺势压着我倒了下来。
我疼得眼角都闪出了泪花。
一声叹气在我头上响起,眼角的湿润被略微粗砺的指腹轻轻抹去,“有你这种迷糊的小妈咪,我真替我们女儿一路的成长感到担忧。”
他主动提及啾啾,这让我惊地一抬头,“你怎么知道啾啾是你女儿?”问完,我就觉得一孕傻三年果然不是假话,我怎么就问了这么句傻不啦叽的蠢话?
“你当我眼瞎还是脑子不好使?啾……啾啾长得这么像我,不是我的种还能是谁的?”说到最后,他的桃花眼眯了眯,透着一股子的危险。
我以为他会质问我为什么把他的孩子生下来,但我似乎低估了这个男人即使在两年过去后对我不减反增的独占欲。
“说,这两年来你有没有其他男人?”他捏着我的下巴问。
这是说了再见、时隔两年,一个老板会对“员工”说的话吗?
“傅唐逸,咱们起来再说……”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推着他试图让他远离自己多一点。
“妈咪……呜呜……妈咪,where”听到啾啾的哭声,我也不顾身上的傅唐逸有多重,一个使劲儿地推开。
看都不看他傻住了的神情,赶紧跑到沙发边哄着她,“啾啾,啾啾……妈咪在这儿呢!”
好在啾啾就是只容易哄的小天使,见到我,她就挥着胖手,乐得跟个小傻子似的。
“饿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嗯……那我们去超市买菜,再回家打扫屋子,打扫完了妈咪就马上给你做好多好吃的!”看到她笑脸的这一刻,我一时忘了这屋子里除了我们娘儿俩,还有一个人。我笑弯了眼,握着她肉呼呼的小手指晃啊晃。
“耶!”啾啾蹦跶着往我怀里钻。
“回什么家?坐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不累?叫外卖送过来就行了。”傅唐逸又是一个祖宗式的命令在我身后响起,我的头皮微微一麻,他向来不容许别人忤逆他的毛病还是没变么?
可……
“凶……”啾啾目前只会说比较容易的词汇,和一些简单的日常英语。她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小孩子的话儿都是最直观的。我顿时乐了,朝某个贯来我行我素的土霸王说,“傅唐逸,啾啾说你凶。”
傅唐逸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古古怪怪,十几秒后,他朝我们走过来,学着我在啾啾面前蹲了下来。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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