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笑,萧楚愔这才看着孙掌柜说道:“孙叔莫要这样,孙叔乃是我爹的手足,若是按着辈分来算,我还得尊称您一声叔呢。孙叔这样,岂不是折煞了楚愔,再说了,若是要说这事也怪不到孙叔身上,本就是楚愔携了厢竹上街,正巧路过一时兴起顺道过来瞧瞧。未事先知会一声,孙叔不知也属正常,何错之有,更别提责怪了,孙叔快快起来吧,可别真煞了楚愔。”
话音刚落,厢竹当即上前扶着孙掌柜起身,等着孙掌柜起身后,才听孙掌柜说道:“大小姐这话,才是真真折煞我了,对了,既然大小姐难着兴起偶至,要不大小姐进来坐坐?”
“我还正有此意。”说完抿莞一笑,而后随着孙掌柜一块进了布坊。布坊外来来往往人多,这布坊内也没个清静,看布的人也实不少,许是瞧见萧楚愔正在瞧量四周看布的人,孙掌柜说道。
“大小姐别看今儿瞧布的人多,可这瞧布的人多,买布的人却是罕的,有时这一个月下来,总的也就卖出几匹。哎,是我不中用,辜负了老爷重托。”一声长叹,若不是萧楚愔心里早就有谱,恐也得信了他面上的叹哀。
孙掌柜的话,叫萧楚愔的眸色微了一暗,而后眸色转露几分轻伤,萧楚愔说道:“孙叔莫要这样,若是真说辜负了爹,那也只是楚愔负了爹爹的重托,与孙叔并无干系。爹爹临走前将萧家交给了楚愔,可是楚愔却……”话至这儿到是真起了伤感,持了绢帕微微拭了眼角,看样子真是觉着心中惭愧,对不起九泉下的父亲。
原想表了愧疚之意,却不曾竟惹得萧楚愔伤心,当即孙掌柜开口劝道:“大小姐莫伤心,大小姐这几年为萧家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瞧在眼里,大小姐已是尽力了,想来老爷九泉之下也不会怪您的。”
连着开口劝了几句,可算劝着萧楚愔放下手中持帕,人也正好至了布坊后厢,请了萧楚愔进屋吩咐伙计沏杯茶来,孙掌柜这才请着萧楚愔入了座。
落了座,而后揖礼,在萧楚愔的意请下孙掌柜这才在侧位上坐下。待人坐后,萧楚愔才抬眸看扫四周,布坊虽是萧家主脉之一,不过这布坊的后厢房瞧着倒也素朴,没瞧出多少奢靡之态。想来这孙掌柜也是曾随着萧家老爷一块吃过苦的,所以本性并非奢靡之人。
本还忧着,若是一个享受惯了的主,一口气要他将吞下的银子吐出来,恐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现在看来?只要对方不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到还是有几分可能,当即细细量扫,萧楚愔说道。
“孙叔这后厢房,看着倒是旧朴了。”话刚落下,搁放在桌上的手正好触到什么,视线顺势下移随后在案桌上瞧见几道旧痕,摸着旧痕,萧楚愔说道:“这案桌上的痕迹?看来就连我手上的这一张桌子,也是上了年纪的老古物呢。”
“大小姐现下手下那物,的确是有些年头了,那还是当初布坊刚刚开张,老爷送的。”
“原是我爹送的,这么说来,这也是几十年的老古物了。这上头的擦痕也是不少,孙叔怎么不换一张,要不我差人从府里搬块新的,替了如何?”
“这点小事,大小姐就不用费心了。”坐在椅子上冲着萧楚愔作了揖,孙掌柜说道:“这一用几十年过去了,同这后厢房内的一桌一物早就有了感情,虽然是旧了些,不过凑合着还是能用的。我都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也用不上什么好的,这后厢房里的一切那都是当初老爷亲自替我置办的,换掉,哪舍得啊。”
“原是爹爹亲自办下的,倒是不知,刚刚说了替换的话,还望孙叔不要责怪才是。”
“大小姐此话就过了,我哪能怪了大小姐。”
这话落后双方各微点歉,也是眸眼再扫,指甲轻轻抠着桌上的旧痕,萧楚愔宛似无意说道:“看来孙叔真是的念旧念情之人,这用了几十年的古物仍不舍得弃掉,也怪不得练叔总是说,若说我爹当年身边这些视若手足的兄弟,当属孙叔才是我爹的左膀右臂,爹爹最是信赖之人。”
“练叔,大小姐说的可是练逊?好端端的,大小姐怎和练逊提起过往?”
“也是一时奇了,顺道问问,没想着练叔也顺道记了过往,便与我说了一些过往的事,倒是叫楚愔越听对孙叔越是心生敬佩。”
“大小姐这话,折煞了。”
“怎就折煞了,楚愔这话可是句句掏心,萧家能有今日,孙叔功不可没,练叔说了,当年萧家起步时若不是孙叔在我爹边上全力扶鼎,哪能有今日的萧家。若说孙叔是我爹的左膀右臂,这话我是觉着一点都没过的,如果当初不是孙叔鼎力相助,替我爹打点生意上的事,为我爹分了那样多的忧,如今何来现下的萧家,萧家又如何有资格登上四家之首。”
萧楚愔之语字字切心,不知不觉中也勾起了孙掌柜不少过往的回思,那段时日四处闯拼,虽是苦累,却也叫人今生难忘。便是因着萧楚愔这番言切之语,孙掌柜不禁惘思。人若是上了年纪,免不得会偶着想起年轻时的潇洒与过往,当即顿了思,而后一声缓叹,孙掌柜说道。
“练逊这话,是故意折煞我啊,不管我为老爷做多少,费多少心思,那都是我当做的。毕竟当然要不是老爷,恐怕现在的我,也没命坐在这布坊后厢同大小姐说话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萧老爷当年救下的是孙掌柜一条命。虽心中看不上如今的当家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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