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师教诲,楚恒顿悟。”
宴席上,虽不是笑语连连,不过气氛也算祥悦,至少对于大多数赴邀之人而言,这一次的菊宴的确舒心。同净大师博古通学,楚然自是佩敬,不若诗学还是禅道,皆能从同净大师那处学得不少。
而楚恒,只要他乐意,便是老少妇孺皆能说到一处,自不会冷了场。而那楚杰,虽不似二弟才学广博,也不如三弟那般舌巧如簧,却也融得进来。
萧家这处三位少爷,不嫌闷烦,而寒烨与同净大师本就是忘年之交,自然更明同净大师道意。一时之间,道禅论辩,倒也惬闲。
闲惬,如此自是惬意,只不过这一份惬意并非所有人都能意明,至少萧家四少现下可有些坐不住了。这种闷人的禅道本就非他所喜,如今对头还坐了两个叫他怒恼之人,他哪还能静心惬意。
寒烨之恼还是其次,那李长生才是最叫他不快之人。先前那一事他还没解怒呢,如今竟与这人再度碰会。也不知是不是那次之后自个没找茬,以至于这人都觉着萧家四少并非传闻那般。这当口大师在上头讲禅,这不怕死的家伙竟敢揣了那色眯眯的眼,一个劲的扫着他们。
萧家几位少爷,自是风华,不过再如何的绝代也不是这登徒子所能明窥暗想。当下那盘萦了许久,累积不得泄的萧家四少,心里头恼了。
李长生那瞧得都不知掩遮的眼,莫说楚瑞瞧在眼里,萧楚愔以及寒烨自然也是明清。也没多言,而是坐在那儿静等,对于寒烨究竟如何,萧楚愔可是新奇得紧。
李长生,是萧楚愔给寒烨开的药引子,眼下这味药引子,显然药性愈发重了。
厌恶之人就在跟前,却因为边上坐了得道高僧以及自家长姐不得惹事。萧楚瑞的性,如今怕是怒恼到了极点。自己气恼不得泄,偏生对方还瞧得肆无忌惮,楚瑞这一通累压的火更甚了。
如今,火候最适,而这寻思觅来的药引,也差不多该下了。虽与同净大师讲着禅,不过寒烨的心思也未从这处挪过。清知眼下时机已至,语中话头借势一转,寒烨说道。
“今日同净大师设菊宴款待,巧了,本王前段时日正好得了个厨子。极擅花草,今日到也命他制了一份肴菜,不知诸位是否也尝尝?”
“王爷府内的厨子制出的肴菜,自当色味俱全,今儿能借了同净大师之宴尝了王爷府中的佳肴,乃是下官福幸。”
美人要看,不过这王爷也是谄的,当下忙着开口笑颜,那语中的媚谄之意尤甚。
这等风摇官员,便是这般,叫人生厌。只是本人却不自知,在一番笑谄之后,李长生挂着笑询道。
“对了,不知王爷府上制的是哪一道肴菜?”
既是得品,当然得先探清才是,李长生此询当有自意。不过想先询清寒烨府上所制何物,早在心里盘思好赞词,待一会上了菜尝过后,才能出口成章,连语赞叹。
这点小心思,不只是李长生会动,狡思之人的心里头怕也都会动这点心思。这见惯了的心思,寒烨如何不知,却也没有点破,而是看着媚谄的李长生,寒烨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稀物,不过是一道香菊鲜奶罢了。”
第一三七章勉强重识
香菊鲜奶。
这的确不是一道稀罕之物,只是在闻了寒烨府上所制的竟是这物时,原本面上媚谄十足的李长生,那一刻笑色直接僵了。
骤僵的面色,带了几分无法挡遮的怪异。这一份异怪到也明显,只是在场众人却皆装没有瞧见。只是稍微瞥了一眼,而后思意自唇齿溢开,寒烨吩咐边侧内侍退下传菜。
不多时,十一份香菊鲜奶便端了上来。沙弥捧端小心翼翼置于案桌上。菜至前,醇浓的奶香味顿时散溢,幽幽而至,混了菊花的素雅清香,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光是味上,便是喜的,尤其是那通透的白玉制成的碗器,内盛香浓奶白,白中配散金色瓣花,更是勾得看者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即品尝。
微偏了头,细细看审案桌上这道菜,在顺眼往着对面的寒烨和李长生瞧去。叫人瞧了便觉可口的香菊鲜奶,想来极不讨李长生喜欢,萧楚愔甚至都能瞧见他那微搐的唇角以及额上溢渗的薄汗。
不过一道菜,却成这般,当下心中几分清明,笑意到又深了几分。
玉碗已至,沙弥下退,在屋内重新恢复详静,寒烨这才说道:“本王府上的厨子,虽比不得相承寺,不过做出的菜也是好的。这一道香菊鲜奶本王甚喜,大师尝尝。”
上为尊,故而寒烨先笑请同净大师品尝,待同净点头颔礼,寒烨这才看着他人说道:“诸位也尝尝。”
王爷府上,尤其是备受皇帝疼宠的逍遥王府上,厨子制出的东西自非俗人所能尝品。本就带了几分盼意,尤其是这白黄相交惹人垂涎,这会子寒烨出声请了,哪还有再等之礼。当即持了勺,舀了一口送入口中。
勺方入口,香奶瞬溢,那种奶香以及花香的双重盘刺,叫人入了口舌唇便酥了一半。便是尝遍了天下不少美味的萧家几位少爷,在尝了这一份香菊鲜奶时,也忍不得赞道。
“不愧是王爷府上的厨子,果然极妙。”
点着头赞着承,只要是好物,楚恒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而楚杰和楚然,则也是坐在边上轻点着头,虽无言,不过从神色上还是能瞧出对于这道菜很是喜欢。
这一道菜,众人当是喜的,尤其是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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