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鑫不怒反笑,付鑫啊付鑫,商海沉浮,你能把一帮高学历高智商高情商的所谓j-i,ng英奇才们耍得团团转,最后却栽倒在一个或许只有初中文凭的骗子手里。
人家从头到脚毫不掩饰的一副混混样,只差在自己脑门上贴个“我是骗子”的标签。明明说了证书是买的,过往经历是编的,居然最后还会被骗财骗色。
付鑫觉得自己真的蠢得可以,对方三言两语,拙劣的演技居然让自己掏心掏肺,投怀送抱。
这是对自己色迷心窍,短短十天就忘掉聂臻煜的惩罚。
惩罚自己忘掉了那个曾经为自己尽心尽力,举杯同庆的聂臻煜;忘掉那个为自己冒着大雨,冒着洪水也要找寻自己的聂臻煜;忘掉那个自己曾经以为最珍贵的聂臻煜;忘掉那个为了自己舍弃尊严的聂臻煜;忘掉那个彼此可以交换性命的聂臻煜。
“付总,要不要报警?”杨洋问道。
付鑫摇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吴炎,好手段,我认栽。”
“那个孩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人,不会用这种手段。芸姨我活了那么大半辈子,从没看错过人。”
“妈,别说了。”杨洋深怕惹怒了付鑫。
“杨洋,推我回房。”付鑫被吴炎扔在车后。看着吴炎將车开出去,不甘心的付鑫玩命的滚动自己轮椅的车轮,追出去不下百米,然后大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车里的吴炎应该透过后视镜,把自己的窘态看得一清二楚吧,一定是满脸鄙夷的表情吧。
付鑫颓然的机械重复着向前滚动轮椅,即使早已看不到一丝车影。
据杨洋说,接到吴炎的电话让他出来接付鑫回家。杨洋足足开了一公里多,才找到路边失魂落魄的付鑫。
抱付鑫上床,为付鑫解扣子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红痕,杨洋关切的问:“您是不是受伤了?”
付鑫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你出去吧。”
杨洋知趣的离开,却不小心踢到轮椅,连忙扶住的同时却发现了一样东西。
“付总,这是?”杨洋捡起一个宝蓝色的戒指盒,估计是刚才夹在轮椅的靠垫夹缝里,才没有注意到。
付鑫一眼认出,正是那栋宅子里放着的两个戒指盒之一。
估计是吴炎抱自己上下轮椅的时候,不小心从衣兜里掉出来的。
“放那吧。我要休息,帮我关上门。”付鑫一脸倦意。
“您还没吃晚饭呢。”杨洋担心,这一次,付鑫又要把自己关多久。
看着付鑫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良久,杨洋无奈的关上了主卧室的房门。
翌日清晨,付鑫穿戴整齐的自己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
“芸姨,早。我饿了,今天早上吃什么?”付鑫问道。
“付少爷,我的天啦,您想吃什么?”芸姨已经吃惊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妈,待会要不要给医院……付总?”杨洋揉了揉眼睛,赶紧又跑到付鑫房间里,旋即,又失望的走出来。
“付总,你怎么,怎么这样的?”杨洋已经开始舌头打结。
“房间里的扶杆装得很好。”原来付鑫独自凭借新安装的扶杆,起床坐上轮椅出来。
对于普通人这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付鑫而言,这绝对是一个奇迹。
吃完早饭,付鑫滚动轮椅来到复健室,抚摸着每一样器械。
看着某一样锻炼臂力,同时拉伸双腿的设备,付鑫试推了一下,“吱咯吱咯”,机械发出单调的摩擦声。
杨洋跟在后面问:“付总,您要试试吗?”
“拆了。”付鑫说。
“啊?”杨洋想要晕倒。
删除吗,抹掉这十天的记忆,就像从未遇见过。
把一切都恢复原状,心呢,还会和从前一样跳动吗?
“付总,韩总要您接电话。”杨洋跑过来。
“喂。”付鑫接过电话。
“过几天,会有几个记者去你那摄像采访,你要尽量表现的颓废邋遢些。”韩女士吩咐道。
“扮可怜,为什么?”付鑫知道母亲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要求。
“dna鉴定,魏安宁是你爷爷的私生子。姚曦琳答应做一期特别节目,还有多家纸媒、网媒也会配合宣传。”
“所以,他是跳梁小丑,我是悲情男主。脚本是这样设计的吧,韩女士?”付鑫真正开始觉得自己人生可悲。
“官司可能会打很久,我们需要先在舆论上获得支持。”听得出韩女士已经有些心力交瘁。
“需要多可怜,和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永远拉着厚厚的窗帘,不刮胡子,不洗澡,不是醉酒就是昏睡,关在屋子一直不出来,这样够不够?”付鑫问。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总之,夸张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效果出来,媒体会含沙s,he影指向刘小梅私生活放荡,魏安宁与严立安曾经私交甚密等等。”
“那不是夸张,韩女士,那是我十天前的真实状态。”挂了电话,付鑫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
一个骗子,用了十天时间努力让自己活得像个人。自己的至亲,三个月几乎不闻不问,一通电话过来竟然是要自己扮回狗。
付鑫怔怔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总,我刚才跟施工师傅打过电话了。他们明天一早过来,一天就能拆完。真是的,装了六七天,拆掉只需要一天。”杨洋吐槽道。
“不拆了,都留着。”付鑫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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