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撞开。
“怎么回事?”逸凡身影一闪,来到虹儿面前。虹儿怔怔地瞅着我,豆大的泪珠直直地掉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逸凡瞥见我嘴边汩汩流着的黑血,脸色一变,伸手扶住我,转头急急地喊道。“虹儿,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快!”
听罢,我使劲揪着逸凡的袖子,拼命摇头。心口越来越热,五脏六腑似乎翻滚着,乌黑的血沿着嘴角不断地涌出来。原来这就是蓝说的排毒的方式,真够折磨人的,还要每个月来一回……
逸凡看着我,叹了口气。“虹儿,给你家小姐打盆水来吧。”虹儿连忙跌跌撞撞地冲了出门。黑血染满了我的衣襟和袖子,床缛上也沾了不少,相当的触目惊心。好一会,血才渐渐停了下来。我无力地靠着逸凡,喘了喘气,逸凡拿起他的袖子帮我擦了擦,搂着我。
“你还好吧?”逸凡担忧地低头看着一脸苍白的我,我微微点了点头。突然他伸手使劲扯了扯我的脸。
“痛!”用力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他喃喃地说道,“……嗯,是真的啊……”我丢了个白眼给他,敢情他以为我的脸是假的。
“……你的背上有伤痕么?”
“没有……你为什么要这样问?”侧头看着他,甚感诧异。
逸凡炯炯地盯着我的双眼,“我敢肯定,你是慕容月,可是,脸是真的,也没有伤痕……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不语。
逸凡继续说道。“那日,我与慕容云送你回家,离开后,你低语了一句‘云儿’,只有慕容月才会这么称乎庄主,这是其一;你刚看到我时,眼神会自然地飘向我的左脸,我脸上的伤疤,在离开黑风寨前一直带着人皮面具,来到慕容山庄不到半年,用了雪肌膏消除了,见过疤痕的人寥寥可数,这是其二;其三,上马车时总是自己爬上去,绝对不会踩着马夫的背,对待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能一眼分辨出我和木堇;除了云片糕之外的点心都不吃;随性,毫不做作,不拘小节……这世间除了你,怎会再有如此的女子。”
我依然低头沉默着。
逸凡轻轻抬起我的脸,“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这是你不愿与我们相认的原因么?”我侧过脸,咬紧下唇,一声不吭。
逸凡用力地掰过我的脸,瞪着我,“慕容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南宫月,不是慕容月。”我抬首,淡淡地说道。“慕容月已经死了,不是么。”
“……这个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的确,‘噬月’在十年前突然回到慕容云的手中,只有主人死去,‘噬月’才会离开主人,回到守护一族的手里……但是,你绝对是慕容月!”逸凡直视着我,坚定地说道。
“……如果我是个占着别人身体过活的妖怪呢……”我撇开脸,幽幽说道。
逸凡怔了怔,仰头大笑。“你,妖怪?哈哈……有晕车、挑食,还经常迷路的妖怪么,哈哈……”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强止住笑,眼底满是笑意。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揪着逸凡的衣襟,看着他说道。
他深深地看着我,“……我知道,你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不过你这样说,是承认你就是慕容月了么?”
我愣住了,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套我的话,哼。
他笑笑,回头扬声道。“庄主,偷听可不是好行为啊。”
心下大惊,瞧见逸凡狐狸般狡黠地笑容,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只见云儿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缓缓走来,而后一把抱住我。逸凡笑笑,悄悄地起身离开。
“……月,真的是你么……”看着云儿殷切地目光,我心下一紧,微微张了张口……
“大夫,快,这边,您一定要救我家小姐啊,呜呜……”这时,虹儿拽着一个灰衣老人走进房里。
云儿这才发现我身上的血迹,脸色发青,搂紧我的双臂微微地颤抖起来。
看到云儿在床上搂着我,两人皆是一惊,灰衣老人朝云儿行了个礼,云儿随意地摆摆手。“不必多礼了,尹大夫,快过来看看!”
尹大夫疾步上前,伸手就要把脉,我往后缩了缩,把双臂藏在身后。大夫为难地看着云儿,云儿瞪了我一眼,拽出我的手臂伸过去。
大夫一把脉,脸色突然大变,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缩在云儿的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拼命对大夫使眼色:别说,千万别说啊!
云儿瞅见我的小动作,伸手将我的脸埋在他怀里,搂紧我。“尹大夫,她的情况如何?为何会吐血?”
尹大夫摸了摸胡子,“慕容庄主,这……简直是不可置信,这位小姐不但中了‘缠绵’,还中了‘红尘’,竟然还活着。老夫从医数十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病患。”
云儿脸色一沉。“‘缠绵’和‘红尘’……这可是天下两大毒药。”
“是的,‘缠绵’是一种慢性毒物,慢慢侵入五脏六腑和经脉,要数年后才至人死亡;而‘红尘’是一种剧毒,中毒之人几日内便毒发身亡。从这位小姐的脉象可见,‘缠绵’已潜伏在体内三年之久,而‘红尘’也有两月了……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同时用两大毒药,至这位小姐于死地,唉。”尹大夫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两种毒药皆是无药可解,慕容庄主,请恕老夫无能为力了。”作了个辑,大夫一脸惋惜地走了出去。虹儿听完,大哭起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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