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给予评说,“各位大臣想到任何解决之法,都不妨在此说一说。”
工部尚书忙说道,“臣曾考虑将汾河的河道加宽,降低水位。”
“拓宽河道,工程浩大,臣认为不可。”瞅了瞅,是户部侍郎,户部第二把手。“而清除河内淤泥,需众多识水之人潜入水中,风险太大,可行性不高。”
工部尚书出列,恭敬地说道,“皇上,臣还有一法。”我示意他说下去。“可将汾河引道分渠,灌溉较远的田地。”说罢,众大臣点头称赞。
我浅笑道,“此法可行。”转头望想户部尚书,“灾民情况有所缓解了么?”
他恭敬地出列,说道,“回皇上,当地已开仓赠粮于受灾的百姓,妥善安排他们暂时的住所。”
皱了皱眉头,“伤亡情况如何?”
绝上前淡淡说道,“由于连续几年河堤都曾被冲垮,百姓都有所防范,死亡人数不多,只是一些老弱病残人士逃难较慢,受到波及。大概人数在两百以内,受伤的人已得到妥善治疗。”
“尸体处理了么?”我望着绝,简单问道。大臣们却有所不解。
“启禀皇上,”户部尚书回答道,“每年受灾后,朝廷才会派人前往处理死亡百姓的身后事,现在要紧的是拯救,而不是处理尸体。”
“不,处理尸体相当重要,”我严肃地说道,“尸体如果不及时处理,容易引发瘟疫,造成其他生还百姓染病身亡。”大臣们听罢,脸上有明显的惊慌,我安抚地说道。“现在水灾才刚开始,只要处理妥当,并不一定会发生瘟疫。工部尚书,你马上派遣人员前往,协助当地官员处理死者的尸身,而后对河床做修整。还有,对上游进行加固,减低泥土流失导致河床上升。”
“是,臣遵命。”
下了朝,缓步走向住处。将近一个月的改制,让我相当疲惫不堪。虽然改制成效有目共睹,但毕竟我未登基,现在管理朝政,名不正言不顺,依然遭到不少来自民间和朝野的质疑和责难,反对的声音也让我疲于应付。
“影。”望着身后略微消瘦的男子,我叹息道。“你的伤需要好好休养,不需要如此着急地回来……罢了,在皇宫,总比外面要安全些,你在身边,我也安心些。”影的眼眸一闪,沉默不语。
“边境的情况如何?”转身继续走着,我随口问道。
“筱国积极备战,军队已集结在边城,正进行密集的操练,但仍未有出兵的迹象。”影恭敬地回答道。
不由苦笑,轩,你这是在等我处理好夙国国内的事,再与我一战。“担心胜之不武么……”
“影,你想起了什么了吗?”我望着他琥珀般耀眼的双目,淡淡问道。
“……尚未。”
我点点头,手一挥,影闪身隐去身影。
战事即将爆发,凌也需离开了……脚下一顿,我轻轻叹息着,转身来到御花园。池里的荷花含苞待放,淡淡的幽香飘来,怔怔地瞅着水池中清雅的花影出神,思起一直伴随在旁的那人,如冰雪初融般温然绝世的浅笑,清如寒泉,雅若白莲。今日待我上朝后,匆匆离去,怕是庄内发生大事了……
“月。”一人在身后低低地轻唤。
连忙收起思绪,朝来人笑道,“凌,你来了。”
凌沉默地望着我,如墨的眸底闪过一丝……黯然。我愣了一下,上前牵起他满是厚茧的手掌。
“陪我出去逛逛,看看改朝换代后,百姓的生活如何。”凌轻轻颔首,握住我的手。
在宫门停步,让侍卫跟绝说一声我出门的事。谁知侍卫一见我,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两眼发直。瞅着他们呆愣的模样,我不由笑了起来。一人竟然捂着鼻子,我笑得大半个身子趴在凌身上。猛地打了个寒颤,回头看见那两个侍卫面无血色,直直地立着。怔了怔,抬首瞪了凌一眼。
凌不语,从怀里掏出一神色面纱,细心地帮我覆在脸上,伸手继续牵起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影去解了他们的穴道。
街上一片繁华,人来人往,商铺门庭若市,紫州果然与蓝州有的比。东张西望了一阵,瞥见我与凌身旁三步之内都没有人接近。迎面而来的路人不是退避三舍,就是畏惧地站在一边,定定地瞅着凌。一个孩童看到凌走来,身子抖了抖,哭喊不休,身旁的少妇立刻捂住孩童的嘴,匆匆离开。
本来热闹非凡的街道,突然鸦雀无声。疑惑地瞥了凌一眼,他仍是面无表情,视若无睹,径自牵着我。诡异的气氛加重了心里的疑虑,拽着凌,走进旁边一处规模较大的客栈。
掌柜看到我们,哆哆嗦嗦地上前,引我们上了二楼。每经过一处,食客均惊恐地跳开到一旁。在窗前的桌前落座,以我们一桌为中心,周围两桌的人都迅速走开了。皱起眉,冷冷地问道,“掌管,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抖了抖,偷偷地瞅了一眼凌,忙低下头,颤颤巍巍地给我们奉茶。如果不是看掌柜的正值壮年,任何人见到他都会怀疑他得了帕金森症候群。想在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便甩甩手,让他下去了,掌柜的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看得我目瞪口呆,回首望着凌,他只是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目不斜视。
匆忙喝了几口茶,越感身边的氛围沉重,便寻了个上茅厕的借口,一个人溜去客栈的后院。晃到厨房门口,一虎背熊腰的厨娘正用力打着趴在腿上的孩童的屁股,口里念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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