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远横了知遥一眼,勾起嘴角笑道:“祖母,您可不能怪我,若是让她自己刻,这玉到您手里的时候,估计只剩下碎末了。”
众人便哈哈大笑。
林夫人要了玉去细细看了,道:“这字刻得极好,贺大公子才多大,您老啊,也太苛求了。”
众人便都纷纷凑了过去。
知遥悄悄退出人圈,没走几步,就被贺行远拦了住。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可以……来的更猛烈些吧~~~\(^o^)/~
☆、凌夫人
“特意帮你做的,你倒是好,三两句就将我给卖了。”
贺行远将知遥拖到厅堂无人的一角,抱胸斜倚在墙上,没好气地道。
知遥就想到了那天他慌慌张张收起的匣子,问道:“那天你藏起来的是什么?就是这个?”见他扭了头不理她,她追问:“这两天你在书房做的就是它?比写那篇字花的时间都多吧……”
“你还知道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啊?”贺行远气道,想想又觉得自己口气太过于委屈,就更生气,别过脸去不看她。
知遥叹口气,拉住他的手好生说道:“你给祖母刻的,自然是你对祖母的一片心,我干吗要抢?再说了,你那字儿,我都认得出来,更何况祖母?真想帮我,那还不如教给我怎么刻,由我亲自来弄不是更好?”
“教给你?你以为那么简单的么?绣个花儿还把手指头扎了,真让你摸刀子,你还不得弄上好几个血口子出来?”
知遥听他这样一说,忽然想到在玉上刻个字儿哪就那么容易了?忙就扯了他的手看。贺行远不防备,忙把手往背后缩,可还是晚了些,被她扫到一眼,分明有几道疤痕。
知遥神色复杂,也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只是极其认真地说道:“多谢,还有,真是抱歉。”
若是她知道他特意为了帮她而这样努力,她甚至不知道还舍不舍得将那玉送出去。
贺行远知她颇深,见她这样认真,他却开始有些不自在,但也不肯承认,反而撇了撇嘴,不屑地道:“瞧你那点儿出息,多大的事儿啊,用得着这样么。”话一出口觉得语气不对,赶忙又恶狠狠补充道:“不过,别以为你道歉我就会接受,公子我气性大着呢。”说完就撂下她独自朝厅门走去。
知遥知道这个哥哥最是心软,连忙很狗腿地跟上他,拉了他的手小跑地跟上他,低声地和他好生说话。贺行远木着一张脸不理她,却也没松开手。
这时含巧急匆匆进屋通禀:“老夫人,凌夫人来了。”
贺行远听了就脚步一顿停在了那里,知遥没防备,多走了两步又被牵着的手扯了回来。
“怎么了?”看见贺行远当真板起了漂亮脸蛋,她不解的问道。听见了含巧说的话后他就这样了,难道是因为那劳什子的凌夫人?
贺行远就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道:“都要去书院了,你怎的什么都没准备?”
知遥很无辜地回望。她准备了啊,不是他帮她准备的么?
“你可知凌夫人是谁?她就是——”
“您请。”贺夫人的声音清晰传来,贺行远就将话掐在了半截儿,没再继续说。
她们两人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耳朵尖的人在门口就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贺行远就翻手将知遥的手握在手中,拉着她往回走了几步,顺便远离将要进屋的人。
贺夫人已经亲自撩了帘子,将一锦衣妇人迎进了屋。
这人穿戴极为华丽,眉眼很是凌厉,看上去不太像是好相与的,但这不是重点。
“孙绮烟?”看到凌夫人身后跟着的绿衫少女,知遥低低地惊呼出声,“她怎么来了?”
贺行远心说这丫头虽然笨了点,但好在记性不是特别差。他口中快速吐出几字:“国舅爷姓凌。”
那么说,这凌夫人就是孙绮烟的嫡亲姑妈孙氏了?
知遥就白他一眼。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不早说?
贺行远无奈,又想到一事,就凑到她耳边道:“凌夫人娘家和祖母不对盘。”
所以他压根就没当回事儿,想着母亲总会提醒她的,毕竟这其中的道道,母亲可能会同她讲,但不会和他说。
知遥正要谢谢他的提醒,哪知道那臭小子接着说道:“没事,孙绮烟再敢欺负你,我就揍她。”
知遥满腔的感激话语顿时化作了深深的无力感。
罢了罢了,左右和这小子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凌夫人站在屋中央环顾四周,将厅内的摆设器具一一收入眼中,又见屋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才端庄大方地简短说道:“恭喜老夫人了。”朝身后微微示意,便有丫鬟将寿礼奉上。
贺老夫人淡然笑说:“多谢凌夫人。”就也没了下文。
气氛出现短暂的尴尬。
贺夫人就拉了凌夫人说些闲话儿,凌夫人的面色才稍稍好看些,问道:“府上三姑娘是哪位?”
贺夫人便笑着指了知遥,示意她过去。
知遥硬着头皮凑了上去,凌夫人带着不明意味的笑看了她片刻,就问坐在她身旁的孙绮烟:“你那时不是总提起贺家三姑娘吗?既然来了,就好好说会儿话吧。”
孙绮烟最不耐烦去这种长辈多的地方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所以她自下了马车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此时姑母说起来,她才看了知遥一眼,硬邦邦说道:“不认识。”
凌夫人提醒道:“不是那日文会认识的朋友吗?”
那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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