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哪里也别去。”秀羽简单的陈述自己的意思。
“我在这里干什么,这又不是我的家。”阿傩几杯酒下肚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伸手去接海棠树上落下的花瓣,一片一片。
“阿傩。”
“行了,我已经决定了,蓝哥你还是找个时间搬进人家的家里吧,我有点晕回房睡觉。”阿傩一抬脚没成想给树根绊了一下,身子往一边歪去。
秀羽一把抱住了阿傩。那一刻两个人贴的好近,都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阿傩痴痴的看着秀羽苍白清俊的脸,一点点靠过去。
“你头发上有花瓣。”阿傩摘下了秀羽头发上的花瓣攥在手心里,然后转身回屋去。
微风过处海棠花零落成雨,秀羽痴了一般站在花雨里。
阿傩在月光里看着小思月天使般的脸庞,宠溺的亲了亲,然后伸开掌心,看见粉色的花瓣躺在被月光照的几乎透明的手掌里,阿傩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花瓣上,这样的割舍和花从树上落下的痛苦是不是一样,再留恋再不舍终归还是要尘归尘土归土。
后来连接下了好多日子的雨,阿傩没有再提走的事情,秀羽也没提,他鸵鸟的认为阿傩已经忘记了或者那晚只是说说。连日的雨让天气异常冷清,小思月病了,发着高烧脸蛋红红的,小鼻孔一张一合喘着粗气。阿傩焦急的用冷毛巾一遍一遍的给孩子擦拭全身,最近大雨引发山洪,去镇上的木桥给冲垮了,没法子去买药,而秀羽又被田老爹拉去疏通河道了,这可怎么办好?
阿傩突然想打到小时候娘用白薇草给自己和弟妹退烧,忙找来田大娘给看着孩子,自己披上蓑衣就往山上去。
秀羽回家时看见田大娘在看着孩子,因为用冷毛巾擦过全身,现在倒不那么热了,小脸微红着,呼吸道平稳下来,秀羽问:“阿傩呢?”
“到山上去了,这孩子雨天山上滑,还发大水呢,他非得去找白薇草,好熬了给孩子喝。”
“胡闹。”秀羽穿上刚脱下的蓑衣奔进雨里。
云倒离必荣。大山上,阿傩被一株冲倒的树砸到了腿,怎么也起不来,他把白薇草贴r_ou_放着,冰冷的雨水鞭子一样抽打着他,让他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蓝哥,秀羽,思月,阿傩还能见到你们吗?”
“蓝哥,不要成亲,不要抛下阿傩,阿傩喜欢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阿傩,阿傩,你醒醒。”
“蓝哥,是你吗?我知道我在做梦我不想醒,醒了就见不到你了。”
“阿傩,不准睡,你给我起来起来。”
大雨里,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不停的摇晃着。
秀羽俯身狠狠的在阿傩嘴上咬了一口。
“疼。”疼痛让阿傩清醒,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这是做梦吧,梦里蓝哥的眼神好温柔,既然是梦就放肆一次吧。”阿傩的手臂环上了秀羽的脖颈,把他拉下来嘴唇忘情的贴上去。
两个人的吻都很生涩却凭着本能动物一般扑捉着对方的柔软,雨水混着阿傩的鲜血流进两个人的嘴里,火热的腥甜。
秀羽的心几乎要冲破胸岬而出,什么自卑不自卑,什么命硬克亲人,都统统见鬼去吧,在见到阿傩横卧在雨里的时候秀羽就知道如果阿傩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一次必死无疑,没有阿傩就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上天既然再给自己一次可以爱人的机会,那就大胆爱一回,就算自己是个不祥的人,也要豁出去守护他,给他快乐。
阿傩,我带你回家。
屋子里干燥温暖,炉子上白薇草的香气四处弥散,雨势渐小,可以听见从屋檐上泠泠滴落,阿傩和思月一大一小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呼吸平稳。
能在危险的时候守护在自己爱的人身边保护他们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呀。
阿傩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秀羽头贴在自己枕边睡着了,阿傩摸着他的一头乱发不由得微笑。
一切都不真实的美好。
阿傩这次伤了腿,需要卧床静养,思月交给田大娘照顾,小思月现在已经蹒跚学步,跌一跤爬一跤的样子十分好玩,秀羽就暂时把儿子交给人家玩去,他自己专心照顾阿傩。
“阿傩,吃白糖糕。”
“不吃,又是那个女人送来的,我才不吃。”
“不是她。”
“那也不吃。”
“真不吃?”
“嗯,嗯啊,你,你干什么?”秀羽含着糖糕渡到阿傩嘴里,香甜的味道在两个人的津液里流转,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秀羽却不想放开阿傩,他抵着阿傩的额头,喘吁吁的说:“阿傩,等你好了就给我吧?”
“什么?给你什么?”阿傩不解的看着秀羽。
阿傩的大眼圆圆润润像小鹿般无辜s-hi润,秀羽叹息一声咬住阿傩的鼻尖:“不要you惑我。”
“好痛。”阿傩看着眼前的秀羽,觉的整日里苍白的男人现在却如此鲜活生动,情不自禁又贴上了他的唇,“想要就现在吧。”
这样的允诺这样的给予这样的邀请怎么还能让秀羽忍下去,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勃发,叫嚣着想要重温过年那日的甘美。
秀羽伸手扶住阿傩的后脑壳按向自己,张口含住他丰润的嘴唇,舌头敏捷的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阿傩的舌头颤抖着缠上来,两个人你来我往任意吸 吮翻转。
阿傩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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