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时候也这样过来了,可最近两年生意在李钰手上扩展了不少,如今再猛地接过手来,一时竟有些不适了。
李钰,李钰,他到底去哪里了呢?他又是什么身份呢?又想到秦洛提过的那些行踪可以的人,吟惜不禁皱了眉,他们到底在找些什么呢?她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们这些人想要的?
吟惜思索了几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不过一个普通商家,兰陵城里一抓一大把,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们这般关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又将给她,给白家带来什么?
她白吟惜一个寡妇之身,本来就让人看不起,若是再将白家的生意败了便更加没脸见人了。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咬紧了牙硬撑,直到李钰帮了她一把后,她才敢轻松起来,可是不想却遇到了这么些麻烦事。
可想归想,事情还要做,而且一件也马虎不得,为今之计便是要再找个人帮她打理生意上的事。这白家虽然上上下下好多二掌柜与管事的,可真正让她放心的却不多。想来想去,只有秦洛还算是个妥当的人。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便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请秦洛到家里来,将这事与他说了。
“秦洛,这些年我在白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吟惜幽幽地道:“别人我是指望不上的,你就当看在令尊的面子上,帮我一把,嗯?”
夕阳将她美丽的侧影镀了一层金,细碎的头发拂在白皙的面颊上,当真温柔动人。秦洛只垂了眼眸不说话,却将眼前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算是答应了。
直到这时,吟惜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虽然委了秦洛管事,可她到底不放心手下的掌柜们,怕他们欺负秦洛年轻资历浅,于是每每遇到大桩的生意,她便坐了车与秦洛一起去谈。
这个秦洛也当真是个人物,虽然年轻些,可做生意却从不缺手段,看似沉默不语,却是个最难惹的人物,比起李钰来竟毫不逊色。
这一来二去,手下人等既领略了老板娘的重视,也领教了这位年轻的秦管事的手段,于是便个个老实起来,白家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吟惜眼看着情况稳定了,这才敢放松下来。可还没等她轻松几天,便又遇到一桩事。
那晚她本来打算回大宅休息,可刚刚乘了马车没走多远,秦洛却追了出来,遣了马夫,自己跑到了车上驾车。
“秦洛,出了什么事?”吟惜在车里问。
“夫人,我们回去再说。”秦洛的声音很低,明显是防着什么人。
吟惜听了这话便不再问了,心里也大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到了白家大宅,秦洛下了车亲自送吟惜进去,又将宅子里的主管叫来一一吩咐,这才到后院来见吟惜。
“刚刚出了什么事?”吟惜看着他问。
“夫人,有人跟踪你。”秦洛道:“我留心了这几天,发现都是一拨人。”
原来是这样,吟惜点点头,也猜到会是这样。
“我已经吩咐了管事的让他们留心,”秦洛道:“今晚我就歇在前院,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知道了。”吟惜点了点头:“只是辛苦你了。”
秦洛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只躬敬地退下去了。
居然有人跟踪自己,吟惜一面换衣裳一面思量着,如此说来这事儿还没完。那些人在自己家里翻了半天,没有得到想要的,于是便开始在自己身上打起主意来。看来短时间内是不想罢休了。
换了衣服在床上躺下,吟惜突然觉得有些荒凉,是那种摸不到边迹的荒凉。床很大,却冰冷,如同她的心。吟惜忍不住叹息,她已经开始依恋起男人炙热的体温起来,对于一个寡妇来说,这是不是就是最大的悲哀?
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忙,忙得她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yù_wàng。情之说让她少去那个地方,可他哪里懂,她身体里的yù_wàng已经被他们牵了出来,再说回去,谈何容易。
一夜无眠,早上的时候秦洛过来,脸色竟也是疲倦。吟惜见了有些不忍,说道:“既然他们都跟了这些日子都没有什么动作,那就让他们这么跟着吧,你回去好好歇一下,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秦洛还想再说,却被吟惜打断了,她又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总守在这里毕竟是长法,回去吧,我自己会小心的。”
秦洛抬头看她,眼神有着执拗的坚定。
吟惜淡淡笑了笑,柔声说道:“回去吧,你白天还有那么多的生意需要你照管,累病了,我怎么办?”
秦洛没再多说,只是沉默地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吟惜苦笑,摇了摇头,按理说她既知道他对自己有些情愫,是不该去寻他来照管自己的生意的,可是不去求他,又能去依仗谁?
白日里吟惜翻了翻各个铺子里的帐目,临近傍晚的时候却看不下去了,只是觉得心里空的慌,她看了看菱花镜里的那个女子,眉如远山目含秋水,就连腮边都染了桃红,这样的面容,哪里像个寡妇?
吟惜自嘲地笑了笑,终究是扔了帐本,唤来了小茉让她下去让车夫老张套车。
夜色中的一醉山庄依旧繁华如锦。
“夫人今天想喝酒还是看戏?”情之替她将略微散乱的长发理顺,柔声问道。
“可有什么好看的?”吟惜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问,闻着少年身上清新的味道。
情之被她嗅的脸色微红,便淡淡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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