蠡岂会有看不出之理?他的故意纵容,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攻破桃花的心房而已……
让她逃走是他故意的纵容;被老虎抓伤是他精心的安排;陷入昏迷是他用心的欺骗;昏迷的呓语是他最终的算计。──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都是他的一场计谋而已。只因为桃花的心,他太想要得到了。
是深情是执着是疯狂是算计,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心里只清楚对于这么一个就算是失去了生命也不会放手的女人,卑鄙一次又有何妨?
夜琥焰说,‘女人的心用温柔才能得到的。’
……
夜琥焰还说他的疯狂暴虐只会把桃花的心推的更远而已。
倾默蠡浅浅勾唇,脸上浮现的是诡谲的狡诈。他自认是翩翩佳公子,平生里怎么样的女人没有玩过?怎么样的女人没有征服过?──所以,那些连夜琥焰那个冷峻的莽汉都懂的事情,他倾默蠡岂会有不懂之理?
他只是太了解女人了。女人有时就是太过犯贱了。他若一开始就待桃花温柔,桃花不一定会领他的情。──人如果不是常期处于黑暗中,那么人就永远不会贪婪的去渴求阳光。只有‘痛苦’后的‘甜蜜’才会令人印象最深刻。所以只有男人把女人的心伤到足够深的时候再给予女人致命的温柔时,那么那颗脆弱又坚强的女人心,他才能够手到擒来。
因此。虐她,从来不是他的目的。那不过是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一种手段罢了……
50是非对错(1)
冷雪占山头,凄寒入人心。
清晨,天还蒙蒙亮,倾默蠡就用那没有受伤的手抱着我,用轻功带着我,快速地跃出了丛林。
也不知道倾默蠡用轻功奔跑了多少里路,在中午时刻我们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城镇中,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凉城。
“你不带我回凉城吗?”我感到很惊讶、很意外。
“你既然逃出来了,何必还要回去,不是吗?”他的嗓音因为用轻功奔跑的疲惫而有些喑瘂。
在一夜休息后脑袋恢思考能力的清晨,我在绝望自己逃跑失败的时候,也已经从脑袋里整理出了这件事情中的种种不对劲来。按理说倾默蠡中了我亲手配置的mí_yào后没有昏迷够三天是绝对醒不过来的。而我一遇老虎,倾默蠡就出现了!这只能说明一点:倾默蠡他不但没有被我迷昏过去,而且还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你根本就没有被我的mí_yào给迷昏?”我直觉反应道。
“我知道这点小计量是隐瞒不了你的。”倾默蠡勾了勾唇,大方的承认了我的猜测的正确性。
“可是我明明看你把酒喝掉的。”我是亲眼看见他喝下了被我下了mí_yào的酒。
“练武的人手脚都很快,那些酒液被我倒进了衣袖里了。”随后倾默蠡咯咯一笑,然后叹息道,“嗤!为了不被你发现把酒倒在自己的衣袖里,这种笨蛋行为我居然也能做的出来?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
“你是故意要放我逃走?”我敏锐的抓了他这么做的关键。
“桃花果然聪明。”倾默蠡优雅地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瞪大了眼睛。
“这还用问吗?”他转过头来双眸才痴痴地盯着我看。他轻笑了一声,然后狠狠地骂道,“你还真是个笨蛋!”虽然这话看似在骂人,但是他的语气却包含着深深的无奈和沉沉的宠溺。
倾默蠡半掩星眸,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让我再也难看清他此刻的神色。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清澈的眼眸更加清冷了起来。仿佛是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声音幽幽传来,“没有男人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的这样荒唐的做法,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
“所以,你要背叛你的兄弟?”我不禁冷哼了一声,倾默蠡这个人真真是太反复无常,说什么‘自家兄弟’?,说背叛就背叛的关系还能说是‘兄弟’吗?
“你一直不是只想要一个男人过着平常的夫妻生活吗?”倾默蠡像是被人刺中心中的痛处,突然愤怒了起来。他的大手凶狠地箍起了我的下巴,翩然俊秀的脸庞充满了黑暗的阴柔,“怎么?难道是我猜错了你的心思了?你喜欢天天被两个男人干?”
“倾默蠡,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愤怒地挣扎掉他大手的禁锢,当场给他一个耳刮子。
“对不起,我失态了。”倾默蠡像是突然清醒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姿容落寞的伫立在街道中央,样子很是孤独。“夜琥焰和我是十几年的兄弟。……我们的兄弟之情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我在乎夜琥焰这个兄弟。但是……”
倾默蠡倏地睁开了眼睛,清澈的眸很认真地盯着我瞧,“桃花,除了你,无论他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他。除了你……桃花,除了你……我真的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他……”
“倾默蠡……”我瞬间愣住,心乱意麻。我突然间发现,其实原来,从来我一直都看不懂这些个男人……
“为什么?”我再次问出一个‘为什么’,这些男人随便的一个眼神都能迎来女人们的疯狂尖叫,为何要一个个都死揪着我不放?
“什么‘为什么’?”倾默蠡不明白地微微歪着头,疑惑我问的这个‘为什么’指什么。
“为什么要死揪着我不放?这天下间的女人又不是全部都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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