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发出自己的最高音,后面据合唱团招考黄老师告诉我,我那一声起调仿佛乳燕清越的啼叫,把他们在场的合唱团老师全体听愣了: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她没有亲爱的爸爸,也没有妈妈;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我做她爸爸,我做她妈妈,永远爱着她。
我的歌唱让所有人愣愣看着我,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对,这是我唱的泥娃娃,清越又凄冷,高亢又悲凉。
我放声大唱我的泥娃娃,我的“泥娃娃”就是小可怜,我永远爱着它,可谁来永远爱着我,让我当他的泥娃娃?!
第二十五章:幸灾乐祸的我
歌声饱含深情的清冷,“牛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却不知哪儿去了,不是他贪玩耍丢了牛,那放牛的孩子王二小。九月十六那天早上,敌人向一条山沟扫荡,山沟里掩护着后方机关,掩护着几千老乡。”
指挥台上站的黄老师,双手指挥性地一点,顿时优美的合声如水漫海升,渐次涨上,溢满整个礼堂,“山沟里掩护着后方机关,掩护着几千老乡,正在那十分危急的时候……敌人把二小挑在枪尖,摔死在大石头的上面。”
注意看黄老师的指挥手势,正到音乐点上朝向我,立刻,我启唇,又开始领唱,“我们那十三岁的二小,可怜他死得这样惨,干部和老乡得到了安全……”
“停!”黄老师突然叫停,声音里多少有些气急败坏,伴奏的钢琴声也嘎然而止,我们全体合唱团员诧异地望着他,大家静悄悄的,大气不敢出。
这其中最惊异的人恐怕要属我啦,忐忑中,黄老师朝我们这边走来……
年初,我和赵菁云的那次打赌,使得我阴差阳错进入了少年宫合唱团。
当时赵菁云听到老师宣读通过名单,那个气得发抖的模样,我就不再回忆了,反正,我记得,我和程可青他们算是乐坏了,程可青请所有人去什刹海玩了一圈,嘿嘿。
我好感谢合唱团的老师们,他们不计较我除了唱歌之外什么都不会,很耐心地教我如何打拍子、如何识五线谱、如何发声等等,到如今的十月初,大半年的时间,我取代了赵菁云的领唱位置,合唱团的团长黄老师更是让我担任本月底全市少年宫文艺汇演的合唱团领唱,外加一个独唱节目。忘了说,黄老师正是那次我们说上厕所,他温和提醒我们要小声的,那位戴眼镜的中年男老师。
我觉得从没有过这样的幸运落到我的头上,心中高兴得半死,每天排练地最卖力的就是我了,我要好好报答黄老师他们对我的信任和培养。
自认每个节拍,音高,我力争做到最好,所以,黄老师叫停生气走过来,我可慌乱了,竭力回忆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赖在周围同学里挨训,我咬牙站出来,迎住黄老师的略显严厉的目光,嗫嚅地说:“黄老师,我哪儿出问题了?我一定改。”
“夏楠楠,你站回队型去。”和我想的不一样,黄老师并没有站到我的面前,他往我们合唱团队型第一排的边沿儿去了。
黄老师平常一向温和,脾气好得没话说,教我们声乐知识又耐心又会开玩笑,风趣极了,但一旦轮到合唱团有演出任务大排练的时候,他挺严肃的,从不和我们开玩笑,所以,他叫我站回去,那肯定是没我什么事,有事的是别人。
太好了,不关我事儿,嘻嘻。
提起的心瞬间放回去了,我松口气,重新站回队伍里。
“夏楠楠,我说你唱得那么好,怎么可能出问题嘛。”我左手边的季净小声跟我说话。
“就是,你嗓子那么好,咱们合唱团没人赶得上,你学得又快,不过,刚才我真被黄老师给吓出汗了。”我右手边的李紫苏低声说。
季净和李紫苏是我在合唱团认识的好朋友,不过,和我不是一个学校的,合唱团训练间隙,我们仨没事就爱聚在一块说悄悄话。
我望着黄老师目前站的那边儿,搓搓手心里的汗,“还说呢,我才是真吓出汗……”
“嘘,别说话,黄老师要训人了。”季净扑闪着大眼睛,兴致勃勃地说。
我知道她为什么兴致勃勃,因为黄老师站的地方正是赵菁云的跟前。
季净和李紫苏早我一年进入合唱团,与赵菁云是同期的,自然知道赵菁云是什么样的人,据她们俩的说法,赵菁云担任领唱期间,那真是眼睛长在头上的,除了合唱团的老师们,她谁也不放在眼里。
嘻嘻,也许,我能够和她们俩成为朋友,多半是因为我们有共同讨厌的人。
那边上演的训斥好戏,不仅是我们仨不想错过,合唱团的其他同学也都不想错过,我眼睛迅速扫了一圈周围,哪个不是伸长脖子等着瞧的模样,我这边的第一排,有人更是把身子支出来看。
黄老师的语气严厉有如风刀,传遍了整个声乐教室,震得嗡嗡响,我怀疑教室外面路过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赵菁云,你来合唱团是想干什么的?”
黄老师的语气严厉有如风刀,传遍了整个声乐教室,震得嗡嗡响,我怀疑教室外面路过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赵菁云,你来合唱团是想干什么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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