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振尧一手把他推远,“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注意点说话。”
“我哪里说错了?”周治延看了眼他拿着书的那只手,“当年我在图文困死了,想借你的书挡下太阳,当时你是怎么说来着?现在小情人那你的书挡光,你给关灯不说,还负责温柔似水地帮人把书拿下来。”
“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宁愿断手断脚也不裸奔的。”
周治延做西子捧心状,一转头却看见方振尧盯着手里的书,似乎能盯出朵花来,他伸手在方振尧眼前晃了晃,“回神了?”
“恩。”方振尧回了办公室,把书放回到柜子里,犹豫了下,却不敢伸手拿。
就算真像他猜的那样,也要等章歆冉醒了再试。
章歆冉醒时他正好要下班,干脆就去了方振尧家,拿着本书反反复复地试了好几次,终于试出了其中的关窍,那本书若是由章歆冉递过来,就不会发生变化。
于是,章小姐坐在一边,一手拿零食,一手递了三四个小时的书和资料。
好不容易暂时解脱了去睡觉,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八成还是因为白天睡得有些多了。
章歆冉摸来摸去拿到了手机,找出一篇肉香扑鼻,适合在寂静无人的深夜里观看的总裁文,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看了小半个晚上。
正看见没从小妖精身上得到满足的总裁站在66楼俯瞰着脚下的城市,淡淡地和秘书吩咐了句,“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眼前就突然一黑,某种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把她裹到了另一个身体里。
最后扫到的那一眼就是手机阅读页面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多。
第十五章
方振尧早晨睁眼时感觉有些不对。
那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可他之前已经搞错过好几次,尤其是现在另一个人就睡在他家的隔壁房间,他有种叫一声名字,就会有人应答的错觉。
但是从腰部往下,没有一点知觉。
他躺着没有动,想等几分钟先确定情况。
可是有人等不了。
章歆冉轻咳了下,声音有点小,“你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她从凌晨两点多被换到方先生的身体里后,只小小地打了个盹就被憋醒,感受着某种难耐的感觉,又亲眼看见某个早晨的旗帜一点点升起来。
那体验比大姨妈汹涌的时候连打喷嚏还酸爽。
那声音实在是太小,方振尧没听清楚,确认了她在脑海里之后倒是不自觉地松了口气,问,“你说什么?”
可能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清醒,某个部分更加活跃了,经络快速地跳动了两下,动静不大,却扯得章歆冉头皮都在发麻,音调在飙高,“我说你起立敬礼了!”
短暂的反应过后,“哄”的一声,就像是蛇被打中了七寸,又像是红脸的猴子突然转过头来,方振尧一整张脸都红得要滴血,连续几个“你”卡着带。
他这么害羞,章歆冉就快速地把那点羞耻扔到了太平洋里,还能说出点想法来,“有点涨,主要还是有点勒,唔,”她停顿了下,还是把很好奇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虽然理论上说放着一会儿就会消退,但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在他们一个管着上半身,一个管着下半身的时候,伸手过去打枪吗?轻了重了还要听她的指挥吗?那到时候的感觉算谁的?
一连串的问题在方振尧脑海里蹦出来,间隙中他甚至还想到了从医学的角度,哪里才是最佳着力点,但这种事情也不是绝对的,个人还有癖好……
脑海里一团乱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思索些什么。
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回答,但某个地方的感觉更加剧烈了,章歆冉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丝的疼,像是气球被吹到了临界点时的紧绷。
之前上心理学的课程时,曾有老师给他们分析过男人和女人的大脑在思考问题时的差异,女人的大脑中有一部分的构造让她们能同时兼顾两种工作,例如在看电视的同时织毛衣,而男人大脑的大部分,装的都是sex。
说用下半身思考,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们的大脑。
在此以前,章歆冉一直都以为那老师是在发表一己之见,因为比如她就不能边织围巾边看电视,但现在她信了,因为这时候她的确不需要思考。
但问题是,她等得了,有个反应却是等不了,只能出声提醒,“方医生,如果你不想膀胱出什么事的话,我们必须要去厕所一趟。”
方振尧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整张脸都是通红的,他低着头,镜子前白色的灯管发出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低垂着的睫毛打出一片阴影,时不时地随着他要抬眼的动作轻颤两下,像是蹁跹落在红玫瑰上的黑色蝴蝶。
章歆冉趴在他头顶,看看在镜子里照出来的人影,又低头去俯瞰,心下一本满足,是那种,看中了一支股票,多年后他不但没贬值,而且还升值了的满足。
她看着看着,心就有点痒,某个念头像是秋燥时的草原遇上了一场大火,轰轰烈烈地烧着,连声音都带上了诱哄性,“方振尧,你有女朋友吗?”
方振尧的心脏突然快速地跳动了两下,他缓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掩盖住自己在刚才下意识屏住了的呼吸,回答在他头顶,正无聊地拿他的头发在手指头绕的人,两个字说得冷静,“没有。”
“喔。”章歆冉似乎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她干脆地松了手,凑得离镜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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