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急药,我为何要给她?”陆氏气狠了,说话也不管不顾,“别说她只是嗽症,就是她今天真的急病死了,我也不给!”
“陆湘书!”江作天被她顶撞得怒焰高炽。
姜桑梓在屋里揉着太阳穴听两人争吵,她才从太虹苑回来几天时间,他们已经大大小小吵过好几次了,那小妾汪氏佳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她在中间作祟,这二人的感情恐怕早就如履薄冰了。
头疼!
她是不是要想办法帮阿芷她娘一把?
……
东宫这段时日来人甚多,霍翎虽闭门在家却并未闲着,今日,他终于答应见东辞。一大早,左一江就带东辞进东宫。
“听说你前两日送了一车子礼物到太傅家里?”东辞与左一江并肩,戏谑笑着。
“你哪打听来的?消息这么灵通?”左一江冷睇他。
“还用打听?满京城都传开了。”东辞说着话,放眼远处,红墙飞檐,气势恢弘,这便是大安的皇城,当年他父亲为这皇城高位而搭上整个魏家,如今望去,也不过如此,樊牢而已。
“切。”左一江不屑回答。
“可是为了‘江姐姐’?”东辞却未放过他。
“你话太多,留着等会和殿下说。”左一江不置对错,耳根却有些烫。
东辞哈哈一笑,不再逗他。转眼间,两人已到东宫藏海阁外。
“殿下只请东辞先生一人进去,小侯爷请在外稍侯。”
春申笑mī_mī地拦下了东辞与左一江,只让东辞一人进书房见霍翎。
“故弄玄虚。”左一江瞥了眼书房,抱着双臂不悦退开,并没强求,“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东辞点点头,一整衣冠,浅笑而入。
藏海阁乃是东宫会客之所在,内殿便是书房。东辞进殿时,霍翎正坐在殿上看书,一派闲散,并无骄矜,倒像个寻常人家的英俊公子,只那闻声抬头时望来的目光,瞬间改了这闲散模样,像沉睡的幼龙睁眼。
明亮锐利,意气飞扬。
“草民魏东辞,见过殿下。”东辞拱手俯身行礼。
霍翎听到他的姓,想起他的来历。东辞姓魏,是十七年以欢喜毒祸乱京城,控制五皇子谋逆的主使之人——当年的镇远大将军魏眠曦之子。
魏家与魏家军本都是大安忠良,镇守边疆、保家卫国十多年,到了魏眠曦这一代却生反心,差点将大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后来魏眠曦被晋王妃设计杀死,魏军群龙无首,被晋王大败于桑陵,五皇子与魏家亦被连根拔除,这魏东辞是其中漏网之鱼。
因其母与晋王妃有些渊源,后来魏东辞被晋王与晋王妃收留,带入云谷细心教养,方有今日之魏东辞。但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是罪臣之后,当诛之身,又有举族之仇,谁都不知道他这笑脸之下是否包藏祸心。
“左一江说你有办法助我拔除毒瘤,是何计?”霍翎毫不避讳自己打量他的目光。
这位被左一江大力引荐的少年有双平静温敛的眼,不骄不躁。
他受得坦然,毫无退缩:“以在下的身份,死间魏军。”
霍翎沉默。姜桑梓猜得没错,欢喜毒之所为确非出自寻常贼匪之手。当年魏眠曦先亡,以魏家军无首,大败之后各路魏军自拥将领,未被招安或剿灭的几路逃到西域或仿僻城镇山头,或落草为寇,或占山为王,成为大安这些年的一大匪祸。而其中势力最大的一支,便是蛰伏在西域,以邓维为首的魏家军。
如果魏东辞真愿死间,那确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思忖片刻,霍翎又问他:“你自己也是魏家之后,为何要做这事?”
“今日之魏军,早已不是昔年精锐,不过山匪祸患,借我魏家之名行不义之举。若不除之,如芒刺在背。唯有荡尽匪寇,扫清这骂名,方能令九泉下曾为我大安牺牲的将士魂安。而我……亦不想再背负罪名。我也有我的私心,若我能替殿下除此大患,只求殿下一件事,替东辞正名!”
唯有如此,他方能堂堂正正面对她,那个天之骄女、云谷之宝,霍锦骁。
魏东辞无惧,亦无谦卑,青衫布衣,如山间行者,入世而修。
“我要如何信你之言?”霍翎走到殿中,站在他身前问道。
“殿下,所谓信任,本身就是件危险的事,成大事者,何惧冒险。”魏东辞笑答。
“巧舌如簧。”霍翎亦笑了,“听说你手中有可解欢喜瘾的方子?”
“有,在下愿意献予殿下,只不过要戒此瘾,单靠药物还不行。”
“一江已和我提过一些,我与几位大人商量过了,打算过两日就上奏父皇,修建戒瘾的慎戒堂。东辞先生若有心,便暂留慎戒堂,助我一臂之力,可好?”霍翎只字不提“死间”之事。
“在下必定全力协助殿下成此善业。”魏东辞拱手领命。
……
魏东辞和霍翎谈了许久,左一江等得不耐烦,便飞身到庭中大树树杆上打盹。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隐约间有女子笑声传来,他睡得迷迷糊糊将眼睁了条缝,看到远处庭院里,红衣小姑娘正与宫人踢鸡毛键,笑起来的模样又甜又俏。
他勾唇笑笑,转回头又闭上眼。
还是他的江姐姐更美些。
“一会功夫,你就躲这里偷懒?”树下传来东辞声音,他已见完霍翎,出来却不见左一江,找了许久才过来。
“这里舒服。你上来坐坐。”左一江邀他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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