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记得。”
云涯笑,抬眼看前方,道:“那你醒醒觉,我抱你去太后殿前。”
夏暖用脸蹭云涯的衣服,却不抓着,怕揉皱了不好看。
太后殿前回廊,云涯放下夏暖,她也基本清醒了,夏暖回看宫殿一眼,道:“好熟悉。”
云涯不以为意:“许是你小时候常来。”
“唔。”
通报过,进殿行的礼,夏暖抬头时,未有半点不适应。
太后是知道夏暖情况的,柔声问:“还记得哀家吗?”
夏暖只笑:“模模糊糊觉得熟悉。”
太后点头。
说得几句话,太后眼神不时绕云涯打转片刻,夏暖亦是有所察觉。
太后也不遮掩:“哀家记得云大人和我侄儿同龄,现今见得你们恩爱,想我侄儿还是独身一人不免有些感慨罢……”
夏暖歪头,脱口而出:“谢娴表姐不是……”话到一半就记不得了,只有个模糊概念。
云涯见她蹙眉,拉了拉她手低声:“想不起就别想。”
夏暖回神,不好意思笑了笑:“太后见谅,我实在……”
太后摇头:“没什么,谢家嫡女已经和户部尚书王家公子商量婚事了……听闻前几日才下了聘礼。”
夏暖想不起,也不多说这话头。
太后提完此句,也不想继续,周转开提了提其余的话。
话至一半,有太监在太后耳边说的一句话。
太后脸拉了拉,不冷不热道:“让她莫要瞎操心了,这好不易又才怀上,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歇了这些心思罢。”
夏暖听不到,云涯听得真切,那太监说皇后想召见郡主。
太后说完这句话,又拉着夏暖问长问短一阵,便乏了,赏了好些东西,让他们退了。
出了太后殿,夏暖歪头问:“子玉哥连个订婚的人也没有?”
云涯笑看夏暖一眼,不答话。
又走了几步,云涯忽道:“我记得宫门出去,有个老头做糖葫芦做的好吃,要不我带你去仙鹤楼用个晚饭,吃完想去踏云楼一趟吗?”
“好啊好啊。”夏暖眼神晶亮,一提着出去,就莫名亢奋。
云涯揉一把她头,牵过夏暖手,开始给夏暖背上了仙鹤楼的特色菜品。
夏暖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早忘了刚要问什么。
仙鹤楼用过晚饭,夏暖吃的撑得很,云涯带着她往踏云楼走得一段,她就迷迷糊糊揉眼睛,走到一半,云涯干脆蹲下身,夏暖有些不愿,云涯唬脸,夏暖磨磨蹭蹭爬上他背,云涯走几步,夏暖就安然睡了过去。
云涯失笑。
走到半程,夏暖睡熟,手抓不稳,云涯让霜河帮忙,将夏暖换了个姿势抱在怀里。
水千站在踏云楼进门处,正在打理自己的马匹,她和水西才从外地回来,花远开始慢慢被云涯带着打理踏云楼,她的担子慢慢轻下来。见到云涯的那一刻,水千有些怔愣,手中的马刷子滑落手。
云涯对她微笑,是久不见过的温雅隽秀之态。
她张口无言。
云涯拍了拍怀中人的脸颊,轻声唤道:“醒了,到地儿了。”
夏暖迷迷糊糊睁眼,云涯伸手去捏她鼻子,捏的红红,夏暖嘟嘴去拂他手,云涯又笑起来,平白多了几分潋滟姿容。
水千本想说的话,忘了。
夏暖能认踏云楼的人,只是过往都记不住,然则也没什么过往相处好记下的。
夏暖道:“水千,我带了礼物来~”
是一早准备好的。
霜河走上前,双手奉上,水千抬手看,是个腰配,取的是个祥瑞兆头,玉色自是不用说,怕是珍宝斋也得寻好久的老水头。
水千笑:“我带你们进去吧,堂主也好久没回来了,花远住你院子,每天都念着你。”
云涯:“他是该约束一番了。”
夏暖点头,又有些一蹦三跳的兴奋:“水南姐姐呢,好久不见了~~”
云涯一把拽住她手:“别乱跑,这里面走丢了不好找。”
“噢~”
水千看他们交握的手一眼,对夏暖笑了起来。
见得水南,水南拉着夏暖絮絮叨叨半天,水东干脆不管他们,兀自去酒窖里抱了坛子十年的陈酿,邀云涯共饮。
两人坐在云涯院子那颗树下,周围石灯尽数被点燃。
水东笑的有些傻,云涯看着他,带着打量。
云涯:“有喜事?”
水东点头道:“水南怀上了,等过了三月稳了,就告诉全楼的人。”
云涯一怔,片刻后笑起来,端着酒杯道:“那我先干为敬~”
水南这事,要从头说话就长了,两人这么些年无子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水南一直觉得对不住水东,暗地里也在调理,可受过伤,毕竟艰难些,如今怀上了,亦是可以道一声子女缘分到了。
水东问:“你们什么时候……”
云涯看水东一眼,笑着摇头:“不要。”
水东愣:“不要?莫非是郡主……?”
云涯又和水东过一杯酒,慢慢道:“能,南夜阑私底下跟我说过,如果想要,她也能办到,不过……这毒这么些年,小暖身子骨长不开,容易难产……我不想要。”
水东哽了半晌,低声问:“那,郡主知道吗?”
“她子嗣艰难她自己知道,南姑姑能想调理她身子,她不知道。”
说完这些,云涯饮下杯酒。
“这事情我和安阳王还有萧羽也说过,我们都觉得,不告诉她是最好的。”
水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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