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叫人,过一会儿拿了一枚牙牌过来,递到胡氏跟前道:“是这样的吗?”
胡氏拿过去仔细的看过几遍,点头道:“和这枚一模一样。”
章贤便知有内鬼。
他目光始终停留在胡氏脸上,看得胡氏莫名其妙的心虚,她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有点儿承受不住章贤这般凌厉的目光。胡氏眨了眨眼眸,恰到好处的露出柔弱和委屈来。
章贤猜到了是姜辛。
女人的身份,除了姜辛,没有谁会和他有这么大的恩怨,非得把胡氏绕进去,不遗余力的破坏他的名声。
章贤不去考虑她,只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执念以及这么大的胆子罢了。听胡氏描述那吴嫂子的大致模样,与姜辛肖似的只有“瘦削”二字了,可章贤敢肯定,一定是她。
怪不得他去姜家时,姜辛避而不见,他百般探听,也只说她不在燕城,去了许大舅家。是他疏忽,倒给了她回马杀往武州的可乘之机。
章贤冷笑。
她与胡氏前后脚回来,脚程再快,这会儿也飞不到天边去。章贤喝命胡氏退下,他则大步出门,命人备马,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姜辛抓回来兴师问罪不可。
第172章、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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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坐在车上,由姜苗驾车,出了城东门直往蓟州赶,走了没多大会儿,姜辛却叫姜苗停车。
姜苗不解:“姑娘有何吩咐?”
姜辛叫他把车停在路边,道:“咱不去蓟州了。”
“为,为啥呀?”姜苗心里这个急啊。大爷的意思,一等二姑娘回来,即刻把她送到蓟州,先避避风头再说。
这都说好的事,二姑娘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就算是做主子的吧,也不能这么任性不是?万一二姑娘出点儿差池,他可怎么交差?
姜辛将肘支在膝上,用几个手指撑着额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问姜苗:“你觉得,我们的车能快过章贤的马么?”
那肯定不能,人家那是战马,来自大宛的良驹,就他们这匹老马……姜苗很肯定的摇头:“可……姑娘也只是猜测不是,章三爷未必能怀疑到您头上,更不一定追过来。”
他哪有那么神机妙算?他真心觉得二姑娘想多了。
姜辛自己都笑了:“姜苗,你是不是觉得章三爷特别特别蠢?”
姜苗怔了一怔,立即摇头。那不能,章三爷幼时便有才名,后来功成名就,他虽未亲眼见他大显神威,可传言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再说章三爷那通身气派,是他仰头也巴望不着的。
这燕城人谁不知晓章三爷的能耐?他怎么敢觉得人家蠢,还特别特别……
姜辛又问:“那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聪明?”
姜苗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忙把脖子梗直了,可脸上为难的神情还是出卖了他对姜辛的怀疑:就算二姑娘不算聪明,他也不敢承认这个事实啊。
姜辛大笑。
不管她怎么乔装,结合前后事,章贤要是猜不出来是她,那他可就真是白活了。她去武州,骗得胡氏信任,借此从中取利的这个计划,可以说到处都是漏洞,要不是胡氏一时不察,又私心作祟,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上了她的当,她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把他们二人祸祸得声名狼藉。
所以说这纯粹就是侥幸而已。
姜苗还真当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能够瞒天过海呢?章贤但凡有点儿脑筋,不,或者说只要他盘问胡氏几句,就能找出前后的因果来,定会认定自己是始作俑者。
他会轻饶了自己?
自己要是藏在姜家,事情暴露,她不只要承受章贤的怒火,还要承受来自于家里的指斥。没人懂得她非要退亲的执念,他们都只会当她疯魔了,从前小打小闹,也只当她是耍小性,一旦知道她真的做成了实事,非得招人给她驱邪不可。
可要是她逃到蓟州,更是把自己的退路全都交到章贤手里,给他捏死她的权利。
姜辛前思后想,觉得章贤这人最爱名声,或许逼急了他是不要脸的,可当着天下人的面,他未必做得出来将她当众绞杀的事来。
燕城是于她来说最好的选择,燕城人最知道他们二人的瓜葛,又有胡氏私下觊觎章三奶奶的热乎劲,没准还能偏帮她一把。
想到这儿,姜辛吩咐姜苗:“就把车停在路边,咱们随时恭候章三爷的大驾。”
章贤追出东门的时候,就瞧见姜辛抱臂站在车外,意态悠闲,正盯着城门进出的人群看,似乎在赏景儿呢。
满腔怒火似乎在心里打了个旋,似乎更怒了些,又似乎消减了些。章贤跳下马,走上前,朝着姜辛不无嘲弄的道:“姜二姑娘好悠闲,这是在做什么?”
做了亏心事没急着逃命,真让他高看一眼。也不知道她是有恃无恐呢,还是
他可不觉得那些进出城门的人有什么好瞧的。
姜辛看到他,一点儿都不意外,既无当日对他的仇恨敌对,也无奸计得逞的小人嘴脸,只有一种“原来是熟人”的惊讶,宛如石子入湖心,涟漪散去,湖面便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睁着一双明眸,语调清脆的道:“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一时感慨而已。”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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