檍洁却似乎仍感莫名失落「檍洁至今亦是心有余悸,只叹造化弄人。」
尹妳蹙眉低声问「听檍洁这语气,并不乐于这结果?是感叹与太子妃位失之交臂?」
檍洁眼望四周急回「当然不,验身之时,檍洁早已对霓姐姐说了,不要后妃之位,只想陪在意中人身边。」
尹霓挑衅问「是幺?那为何现仍落落寡欢,难道齐将军非檍洁意中人?」
檍洁不解尹霓话中之意,反问「齐大哥与檍洁多次患难与共,别有特殊情份,怎非意中人?」
尹霓若有所指「那得问妹妹自己,若真觉嫁得意中人,不该想的,该忘却的,都趁此抛了吧。」
檍洁受着话语牵引,好似也陷入回忆迷阵「可该怎幺抛呢?霓姐姐」
尹霓笑回「越逃越遭纠缠,不如明着面对,狠狠忆起再忘却。」
檍洁似有所悟点点头「多谢霓姐姐,檍洁会试试。」
尹霓再次拍拍檍洁手背,温声道「檍洁妹妹,好好珍惜对妳有恩之人,姐姐希望妳当个开心喜悦的美娇娘。」
檍洁告别尹霓后,原本回偏殿的脚步转了弯,兜进初次入g时误闯的花园。
*
檍洁十岁那年,随父亲进g向太后祝寿,等到傍晚开席,又不能与右丞相爹爹同桌,吃饱后无聊至极,只好尿顿四处乱逛,路经暗香飘散的幽静花园,便绕了进去,走着走着遇见个人躺着看星星,檍洁好奇为何他可以自由在此闲适躺卧,也没人管?
就着月光走近一瞧,那是个跟四哥差不多年纪的小哥,冷着脸一副不想答理人的样子。但他身上那股超脱俗世的闲淡反引起檍洁的好奇,再细看他的五官,窄平脸尖下巴,双眼似夜星圆亮闪烁,鼻樑挺直如峰。陌生却极顺眼好看的长相。
檍洁挨近在他身旁蹲下,她视线直盯着他,研究比较着与自家哥哥的不同。
那小哥哥也不理盯着他看的女娃,她不出声,他便不回应。不,是即使她出声,他也不会回应,叫她知难而退。他双眼始终流转在星宿间,并比对重叠脑中熟记的星象图。
檍洁接着随他视线抬头出声「夜空真美,你懂看星星幺?」
他盯得累了,皱眉侧过身去闭眼,以肢体代言语回应不想受扰,边想起两年前跟娘亲进g时,也曾被众人盯得很不自在,而他眼里也尽是陌生的宽脸细眼r鼻,就连话语也不再是他熟悉的。
是故他白天不出门,埋头苦学中土语文风俗,夜半溜到花园看星星,望着那与故乡相连的天空总令他安心。
如今他终于熟悉环境,对周遭的异样脸孔表情不再感到羞赧或不自在。但今夜g里穿梭更多陌生脸孔,听闻皆向太后祝寿来的,他喜静,不爱人多嘴杂的场面,加上太后也不喜见他,于是早计画今晚躲入这静谧花园里。
想当初太后见着他先是一愣,然后便惊慌挥手要他娘亲带回g。今日他更不该露面,令身为主角的太后扫兴。但又无法在娘亲面前装病,乾脆直接闹彆扭,反正娘亲也总顺着他,知道硬脾气的他勉强不来。
娘亲时常笑说他这执着像极父王,但他不服,往往更加生气,因他眼里,父王是灭他族人的祸首,他才不承认x格残酷刚愎如他。
用过晚膳,他练了几大张字,想起父王曾夸讚他字迹下笔有其大气,收势如娘亲柔顺稳当,正合其名「玄平」,他仍不习惯这称唤,会当他面唤他玄平的,除了父王娘亲,都是些皮笑r不笑的长辈,而跟他同辈的手足g本直唤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
玄平当时听不懂,学会中土语言才知道,那称呼尽是骂他是巫妖之后。
知道后玄平更不在乎了,反觉得妖人巫鬼是种讚扬,在故乡,能将幻术蛊药星象习到上乘功夫的,才有资格成大祭司或巫医长。
想到此玄平又搁笔去餵药虫,看医书。接着吹灯假装就寝,直到床边撒进柔光,他起身推窗,见天顶墨黑繁星闪烁,这才换上合身玄服,轻跳出窗外,飞也似地闪进人迹罕至的花园一隅。
这花园紧邻宴客大殿,本是前朝帝王修筑予宾客酒足饭饱后散步赏花之用,但当今圣上樽节开支,不喜经常摆宴耗损国库,连带这小花园也少有走动,更别提修葺。
但这地有洼小池,温溼日照足,极适合故乡药草生长,圣上便赐与和妃打理,也顺理成章成为玄平夜观星象的绝佳密处。
只是,玄平怎也想不到竟外人趁夜兜进来,还是个生面女娃,待她走近身旁,月光映出她半边脸,粉白澎脸上眼似银舟划空闪着光,小小的翘鼻配上微弯凹陷的嘴角挂着发现宝物般的惊喜。
玄平被这日渐熟悉的相似脸孔,以陌生亲和的表情看着,有些欣喜却仍不自在,但随着她移动而飘进他鼻息的熟悉气味,更令他困惑无法逃开,盯着上空浩瀚银河,心似乎卸下防备,敞开允许那娃儿走进。
是故乡特有花香?他甚至产生书中「他乡遇故知」的兴奋,但他耳里却传来不期待的语音,问着『夜空真美,你懂看星星幺?』
希望听见熟悉方言的他彻底失望,于是侧身别过头,想让那小娃知难而退。
只是气味越来越近,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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