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色装饰堪比皇后,实为僭越。”
皙鱼一笑道:“朕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贵妃初来乍到,宫中礼节不能全知,无需认真苛责。”说着微笑着伸手道:“来,到朕这儿来。”
全红花妩媚一笑,起身要坐到皙鱼怀里,皙鱼使了眼色,她微笑着坐在旁边。
“皇上,尊卑有序,皇上宠爱贵妃,若乱了纲常,不知戚夫人之祸?”
他也不看她,道:“皇后难不成要有吕后之乱。”
娍慈冷笑道:“皇上如何知我无吕后之心。”
此话一说满座皆惊。娍慈也不理,拂袖而去。
皙鱼冷冷道:“大逆不道!”
全红花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也知道是对自己不利,娇声娇气撒起娇来。
娍慈回到宫里只是哭,拿起剪刀想自尽,犹豫又放下。
全贵妃恃宠而骄,家中子弟多被破格提拔,全家成为朝中最为显赫的家族。朝中多有人议论恐杨贵妃典故重现。
娍慈成了孤家寡人,她知道无论是她父母还是身边跟随多年的老人,都认为是她太任性,没有人同情她,更不会有人懂她。从未像现在一样的绝望。她想见含藜,算来两个人已经有近一年没见过。她不知道为什么皙鱼竟然准了她的提议。
含藜进到卧房,她正对着鱼缸里的两条鱼发呆,整个人消瘦憔悴。她已经不认识她了。自从先帝殡天,新君即位以后,一切的人和事都变了。她缓缓的过去,以为她会注意到有人来了,直到在她跟前立了一阵她还是盯着鱼发呆。
“皇后?”
她身子颤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她,眼神空洞茫然。看了看她,好像这次反应过来她是谁。
“参见皇后。”
她刚要跪下去,被她双手扶住,抱住她呜呜哭起来。
她情不自禁的也哭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她只是摇头。
两个人搀扶着在床沿坐下。
“你好吗?他对你好吗?”
含藜道:“不要管我了。我都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会事?皇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想要他给我明白。可是他不肯见我,见了面也是搪塞。”
“你真的要知道吗?”含藜饶有深意的问道。
娍慈望着她,想了想道:“你是说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也许还可以稀里糊涂的活着。”她紧紧握住她一只手道:“你觉得呢。”
含藜苦笑道:“或许都不重要了。”
“是啊,情深无怨。爱一个人到了极致,也无所谓他对自己是真是假。好多次我想过寻死,可是最后又下不去决心。”
“你总是不舍得他的。自从你们出了这件事,我就想换作我是你会怎样。我也是放不下穆王的。我虽是外人,但我看得出过去皇上对你的好不是假的,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决绝。”
“这也是我不懂的。我总觉得他有秘密瞒着我。其实我对于他并不像你对穆王那样看得一张白纸。我们从开始他的心里就有一个角落,是我看不到的。但我并不介意。因为我知道我真的爱他。有时候我也突然想起,也许是我想多了,感情会变,尤其他作了皇帝,过去爱的,现在可能就会不爱,甚至恨不得要我死。”
“不会的。”含藜打断道:“你看中的人绝不会是那样。”
“我们是一种人,我看到的你也看得到,我看不到的你也看不到。就是犯糊涂也许我们也是一起的犯糊涂。可是我们又都不在乎。”
“这话说的极是了。从接到旨意要我进宫见你我就在苦恼,到底该怎么劝你。想来想去换作是我,别人说什么都是劝不动的。”
娍慈怅然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今日的,以后又能怎么熬。看他对那个女人那样好。”
含藜在凤兮宫一直到傍晚才走,两个人到了这个时候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多年挚友彼此陪伴。临行含藜忍不住抱住她哭起来,她们都知道这次一离别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回去的路上含藜一直在哭,哭娍慈,也是在哭自己。回到王府恒允见她满脸泪痕,看到他更加受惊的小猫见了亲人,一头扎到他怀里哭起来。
恒允摸着头道:“这是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哭。
“到底怎么了?”他也惊慌起来,恒允一直强作镇定,心中如同惊弓之鸟。
恒允抬起她的脸,又问她缘故。她只是哭,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就是想哭。”
恒允一颗心这才放下来,扶她到房里坐下。
“见到皇后了,她和皇兄怎么了?”
含藜这时候止住了哭,木呆呆道:“不知道,见了她就是想哭。”
“人家两口子闹你跟着哭什么呢?”
她只是把头靠在他身上不说话,熄灯以后她窝在他怀里道:“今年春天司薰殿的杜鹃花开得从来没有那样好过。那是她的护命花。”
☆、第116章
皙鱼专宠全妃,每日理政到深夜,还要到她宫里就寝。全妃恃宠而骄,跋扈无理他竟全不阻挠。端午节的宴席上假装没看见太后,不行大礼,皙鱼非但不责罚反而笑而不语。他始终不肯见娍慈,娍慈郁郁寡欢隐居在寝宫,中宫渐渐成为讳莫如深的话题。
这一年秋天边境再次遭遇掳掠杀戮,同献宗不同,近六十年未行大战,孝宗放弃议和正式开战。在此他的果敢和英明无论身后的反对者还是拥护者都无可否认。
入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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