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很沮丧,本来想他走一起就和他和解的,可是这几日他出去应酬又多,让她一直没有机会。她知道这样会令他更加的恼火,只是这个人深沉之极,不肯表露。
夫君不在家,含藜、曼婥两个无所事事又约上娍慈三个人一起玩乐说话。一日三人在司薰殿沐浴,六月正是栀子花开的季节,浴汤上飘满了白茫茫的栀子花瓣,水雾缭绕中弥漫着花香,三个人在水里更加像开在水面的三朵婀娜白花。
曼婥笑道:“怎么了,无精打采的,莫非和我小叔子闹别扭了。”
“你真是的,小叔子长小叔子短的,要不然就叫我弟媳妇,深怕人家不知道你嫁人了。好不害臊。”
“玩笑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你这样子是真的和他生气了。新婚燕尔,才两个月怎么就闹起来了。”
“他和郝琳宫还有联系,因为这事我和他生气。”
“那个狐狸精,说他们郝家什么诗礼大家,真是不害臊。为了和皇室攀亲,教唆着女儿勾引男人,和娼妇有什么不同。如今隔着几百里还是不死心,真是不要脸的很。”
娍慈道:“我也不喜欢郝琳宫,虽也不太熟识,可是见她的气质未免有些矫揉造作。穆王如何会喜欢她呢?”
含藜无奈道:“谁知道,或许男人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呢?”
“谁说的,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静王就喜欢曼婥这样的爆碳。”
“你才是爆碳呢?要我说藜丫头就算倔的很,不知道服软卖乖。穆王的脾气,你这样和他硬来是不行的。还是要柔顺些。”
含藜把头抵在浴池边,沮丧道:“叫我怎么温顺。我开不了口。”
“男人都是要哄的,你这样怎么抓得住他的心。弄不好只会要他更加思念那个女人。”
娍慈笑道:“就好像你如何温柔贤淑一样。从来都是静王迁就你,几时见到你服软过。”
“那是你没有见到。男人都是要哄的。别看寻幽脾气好,你们只看他听我的,没见到我是怎么哄他的。就看父皇,好像处处听母后的,母后也是外厉内荏,凡事也要处处提防着惹父皇不高兴。你那位的脾气我看姓祁的里面最刁钻任性了,你要是不知道变通,可是有以后的苦日子了。”
听曼婥如此说,含藜更加的苦恼,整个人潜到水里去。
娍慈劝道:“这样逃避也是没有用的。你要打起精神来,趁着他离京这些日子,刚好彼此冷静一下,没准回来了两个人冰释前嫌。”
曼婥反驳道:“你自己不开窍,也是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这次过去了,免不了下次重蹈覆辙。总是如此,两口子日子怎么过?”两个人各在含藜消失的水面两边你一言我一语劝她。
含藜一下子从水里冒出头来,溅了旁边两个一身水。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身上,整个人沾满了白色的花瓣,显得更加沮丧。
有气无力道:“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作是我试试。”
曼婥道:“我们是好心劝你,你倒不领情起来。”
娍慈道:“可见情之一字是令人肝肠寸断了。你们夫妻两个的事情,我们是不明白的。”
曼婥道:“莫非姐姐参透凡尘,也想清心寡欲的做个女道士。”
娍慈道:“少嫁了人就得意忘形起来。婚丧嫁娶再普通不过的世事凡俗,仗着沾了男人的味就不知道如何张扬好了。小心失了你盛家大小姐的身份。”
含藜无奈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斗嘴了。你呀,得了如意郎君唯恐天下不知。”
曼婥道:“你们两个总是一伙的,如今我一家斗不过你们两家,不同你们口角。”
“是吗?”另外两个异口同声的讲,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曼婥本就性情张扬,嫁人后更加有些飘飘然的。含藜两个自幼熟识她的性情,也不深加计较。她自己却觉得比他们两个更加有优越感,自己的夫君是嫡长子,未来皇帝最有可能的候选者,对她又宠爱有加。含藜嫁的是次子,又不得夫君喜欢。娍慈不必说了,虽然出身比她高,可是年长她也并没有出嫁,况且女人终身有靠在于夫君,皇子中除了备受冷落的诚王外,剩下的都比她小很多,她是不可能成为皇家的儿媳妇的。自己的优越感是想没有都不行的。
三个人洗过澡各自回家,曼婥先走一步,娍慈和含藜两个在花园说悄悄话。这两个人都各有一腔心事苦于无人倾述,含藜苦于难以得到夫君的心,娍慈见两位比自己小的姐妹都嫁了,自己还待字闺中,也着实苦恼。
含藜头抵在结着青杏的大杏树上,懒洋洋道:“我看她是得了欢快症了。也是难怪,人家自有资格。”
“你也不要苦恼。到底曼婥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只要你真心待他,多迁就他,早晚他会知道你的心意,忘掉那个女人。”
“可是我总是相信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是改变不了的。”
“可是你也不是说你不相信他是真的爱那个女人吗?”
“我是不相信他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但是我是没办法安心的,越是在意,越是不由自主恐惧种种的未知。我真的担心是我过于自信,也许他对那个女人是真心的。”
“我倒是很羡慕你,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缘分是注定的,你的缘分总会来的,一定比我的好。”
“也许一辈子也遇不上呢。”
含藜朝她微笑道:“我说过我算过卦,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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