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
“纯臣兄,你一定要帮我,我是必死无疑,可是不能殃及家小。内人有孕在身,全只靠她能延续骨血。”
相交多年,想到他即将家破人亡却被蒙在鼓励,还幻想着保全家人,郎纯臣心中自责难当。
“何止于你。此事若是真相大白,我也在劫难逃了。”
“贱内无知,连累了兄台同……”
“别说了,还没有到必死的境地。我冒死前来就是要和你商讨此事。我想先把嫂夫人安抚下来,日后再从长计议。旁人的话她是不会听的,只有你能劝她。笔墨纸砚带进来多有不便,我拿了一方巾绢和朱砂过来,你即刻写信给她,我代你转送。”
“我这就写,要她安分守己,再不要胡言乱语。”
“她认准了要为你申冤,你叫她不要说她也不会听的。”
“那如何办?”
“你不如姑且顺着她讲,先把她稳住。”他将办法告诉他,沈豫连连点头。
“兄台高见,我如何没有想到?”
郎纯臣心里感叹:“我也不曾想到,到底女人才最知道女人。”
沈豫也不用朱砂,咬破手指抹黑摸索着写出一封血书来。
郎纯臣不敢久留,拿到血书就走。沈豫千万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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