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轻叹一声,“父亲也是糊涂,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上报,这下好了,现在被挖出尸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最要命的是这事还是端王奏到皇上面前的,常月不知什么时候和端王勾结到了一起,竟似合伙要置方成思于死地。说起来这也怪他,当初端王要拉拢他的时候,就应该表明态度,在两个主子中选择一个。只是若跟了端王,想必敬王也会对付他吧?
这就是当初他为什么不肯和任何一人交结的原因,因为不管跟了谁,另一个都不会放过方家。但不管怎样,也比现在好,最起码他想求人的时候,不至于一家都找不着。
这事是春心捅出去,说不得还得找她……
在府里安顿好后,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偷偷把春心叫过来。
春心也早就想见他了,跟着小厮进了他的院子。
虽然南门出外多年,但他的居所家里人还是特意为他留出来,现在住的这所院子幽静雅致,听说曾是当年王府的郡主所住,除了装潢摆设略显女气,别的倒很合心意。
春心进了屋,南门就开口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春心笑道:“我也有事要问你,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掷铜板吧。”他说着很大度的掏了个大钱出来。
春心拿起来轻轻一弹,又拍在桌上,“正面你说,反面我说。”
“好。”
她抬起手,是正面。
南门道:“我问过母亲。府里那些死去的丫鬟确实不是我父所为,你跟常月递个信儿,告诉他我有话要说。”
“是想跟他谈条件吗?”
“正是。”
春心微微一笑,“条件就不用谈了。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事,那些杀害府中丫鬟的凶手已经找到,确实不是你父所为。”
南门急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她叹口气,“是你说要掷铜板。”
南门:“……”
春心把昨晚和韩骄子抓妖的经过说了一遍,说那条鲤鱼精也坦诚是他变成方成思的模样在作恶。那些女子都是被他吸食脑子而死。
南门听后大喜,“你说的可当真吗?”
“我骗你做什么。”
他激动的抱住她,“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太好了。”
他的脸贴在她脸上,汗津津的很是难受,春心使劲推开他,“一会儿我陪你去刑部,那妖精已经抓到可以证明你父无罪,不过事成之后,你要为我做件事。”
南门叹气,“我就知道每次你帮忙都会讨点利息。这回又叫我干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春心神秘一笑,她要叫他干的自然不是好事。
事不宜迟,也没空说这个,先去刑部把案子结了再说。
两人往外走,临出门时碰上来送东西的大夫人。大夫人怕儿子住不惯,特意拿了崭新的被褥和枕头进来。后面跟着丫鬟下人都捧着许多日常用具,有一些是南门以前用惯了的。
她见儿子急匆匆要走,不由问,“儿啊,你要去哪儿?”
“娘,借你这府里的丫鬟一用。”南门也没说自己去哪儿,直接拉着春心就跑了出去。
大夫人在后面看得直摇头,本来以为儿子在外面待了几年出息了,现在看来还跟以前一个样,不是勾搭大姑娘。就是小媳妇,现在也开始玩丫鬟了,真真是什么老子养什么儿子,都叫他老子给教坏了。
南门哪知道自己母亲把自己想的很坏,拉着春心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紧赶路。
马车直赶到刑部衙门前停了下来,方成思被带到刑部受审,就关在后面的大牢的,只是这刑部大门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南门上前说明身份,要求见刑部堂官,却被守在门口的官兵挡了回来。
一个衙役道:“你当刑部是什么地方,若没皇上旨意,闲杂人等休想进来。”
春心从后面塞了一锭银子,那衙役虽然接过却依然不肯放人,只道:“咱们老爷不在。”
南门吃了闭门羹,不由心中恼怒,想要硬闯,被春心拦住。
她低声道:“先别冲动,有一个人可帮你。”
“是谁?”
“端王。”
解铃还须系铃人,端王掌管刑部,想要伸冤去找他肯定没问题的。
南门也知自己找他肯定能成,只是少不得要拿出点诚意,而这诚意之中只有‘以身相许’最见真诚,看来他注定要搅进这场兄弟相争的浑水里了。
“走吧。”春心拍拍他的肩头,“端王府我陪你走一趟,此事说起来也是我不对,没有查清楚情况就妄下结论,害得镇国公被拘。”
“你知道就好。”南门哼一声。
两人上了车,让车夫快马加鞭赶往端王府。
这是春心第二次来端王府,第一次是隐身偷偷进去的,那些守卫眼珠子都长在头顶上。不过这回有南门跟着,似乎也不像刑部大牢那么难进。一听说镇国公府大公子求见,府口的守卫立刻就放行了。
他们进了二门,一个老管家迎出来,笑道:“两位来得正好,王爷正等着两位呢。”
南门微觉诧异,“王爷早知我们来了?”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老奴淡淡一笑,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说。
他们跟在后面进了前厅,一进门果然看见明澜坐在主座,旁边的客座上还坐着一人,一身蓝衫,动作潇洒的端着茶盏喝茶,脸上表情甚有些云淡风轻。
看见这人,南门明显一怔,没想到常月居然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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