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笑个够!”
走出老远,还听见她忍着笑道:“娘娘,下次再想出宫就来找我,我一定求太后给你一道旨意,谁也不敢拦你。”
我停下脚步,冷笑一声:“皇上说了,他今生只爱我一人,就算我真的走了,皇后之位也轮不到你。”
她呆愣半晌,一张俏脸立马黑成了锅底。
我则大笑三声,哼着小曲儿回宫去了。
跟我斗嘴皮子,她始终是嫩了点。倒不是措辞有多高明,主要是她身上有“太想封妃”这个弱点。我则粗人一个,脸皮也格外厚实些,再加上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她踩不到我的痛脚,自然是屡战屡败了。
到了广明宫门口,一抬头,便瞧见卫凌沉着脚步出来。观其神色,抑郁中带着苦痛,难言中暗藏焦急,以我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判断,他这模样多半是被主子给骂了。
本着一颗关怀之心,我上前道:“怎么?打闷棍这事儿没成?”
他慌忙朝我行了一礼:“禀皇后娘娘,今日殷修已然在罪书上画押,此时罪书也已呈给皇上,接下来便是全国张贴一事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既然这事儿办成了,他怎么这个脸色出来?莫不是陆澈因为生我的气而迁怒下属吧?
我清了清嗓子道:“这个……皇上他今日心情不好,发些脾气也是正常,你不要放在心上。”
卫凌听完有些愣怔,抬头看了看我,吞吞吐吐地道:“谢皇后娘娘关怀,只是……皇上他并没有发脾气。”
我嘴角一抽:“那你苦着个脸出来是怎么回事?”
他张口欲说,不知为何又忽然打住了,接着皱了皱眉,终道:“娘娘,属下说了,娘娘可不要生气。”
我点点头:“说吧说吧,我不生气。”
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他……他方才说要纳严小姐为贵人,此时已派窦公公去请宗正大人拟圣旨了。”
我呼吸一滞,惊得下巴登时就合不上了。心中千回百转,脑中千头万绪,最终汇成一个字:“哦。”后来觉得这个字太过简陋,又加了两个:“好事。”
卫凌见我如此反应,倒是颇有些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之意:“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皇上他……他要纳品秋为贵人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回了神:“我应该生气吗?你该不是也觉得我善妒吧?”
他楞了愣:“属下不敢。”
我笑了笑:“顾小姐入宫两月有余,皇上常常见她,却迟迟不给她名分。听闻朝中官员都道我来自市井,没看过女戒女则,失德善妒,在此事中百般阻扰。如今纳了严小姐为贵人,不是正好替我洗刷了冤情?”
他紧抿了抿嘴唇:“可是……”
我挥手打断他:“好啦,再跟你说下去,我身上的衣服就干了。”
他这才住了嘴:“恭送娘娘。”
我走出两步,又回过去,轻轻地在他耳边道:“方才你‘品秋品秋’的叫得挺亲热哈。”
卫凌立马脸色一僵,整个人呆了。
我笑眯眯地抛过去一个“我懂的”的眼神,大步流星地回去换衣服了。
雨还在下,落在窗外滴滴答答。小玉听说陆澈要纳严小姐一事,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会儿说搞不懂皇上的想法,一会儿骂顾小姐忘恩负义,闹得我头都晕了。
听了窦忠传话说陆澈晚上宿在书房,更是开始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娘娘,这是怎么了?早上出宫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见我不说话,又扯着我的袖子不住地摇晃:“娘娘,奴婢知道您难受,您说句话啊!”
我痛苦地捂着脑袋:“我是难受,但我是被你吵得难受,你赶紧闭嘴吧。”
她听完一呆,瞬间没声儿了。
其实我不是不懂,陆澈之所以生气,是觉得我不在乎他,觉得我眼里只有钱,这次要纳严小姐为贵人多半也是赌气。
其实我也不是不在乎他,不是非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他才甘心,只是越在乎,便所求更多。而我没有家世、没有财力、更没有学识,除了被他看对了眼,其他一无是处。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去求什么?
求他一心一意?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
他现在生气不过是现在喜欢我,日后各宫美人排排坐,我的在乎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倒不如没心没肺一些,免得日后伤情。
望了望光明宫的灯火,我道:“女子送男子什么东西,男子会高兴?”
小玉抹干眼泪,立刻笑逐颜开:“娘娘您终于想明白了,要送东西哄皇上回心转意?”
她可真是想多了,我不过是要给陆澈准备生辰礼物。不管严小姐是不是真的会成为贵人,我这皇后总还要做下去吧?日子总还是要过吧?
我挥挥手:“少废话,赶紧说。”
她抿着嘴唇想了想:“无非就是荷包,香囊,手帕之类。最好是绣品,亲手做的才贴心嘛。”
我“哦”了一声。这可难倒我了,我娘去得早,压根儿就没人教我女红啊!
便问:“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
她掐着自个儿手指琢磨半天,为难道:“男女间不都送这些么?奴婢也没送过……”说着说着,忽然眉梢一展:“要不娘娘您送件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多好啊!”
我抽了抽嘴角:“我还是绣个荷包吧。”
小玉眉开眼笑:“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东西。”
待她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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