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却不大高兴。但这个节骨眼上,她又不能明着说她不高兴,只好弄得旁人也不高兴了。”
我被她这一番话绕得有点晕,捋了好半天才整明白,她就是想表达她现在不高兴,所以要弄得我也不高兴,如果想皆大欢喜,那得先把她哄高兴了。
可她要想高兴,难度实在太大。顾炎一家又不是我派人去抄的,要砍头也不是我宣判的,都是大燕国的律法与那满朝的文武大臣说了算。
我为难道:“您心里舒坦了我的日子自然好过,但您要的也忒贪了些。顾家的那些人我是真救不了,”我吓得站起来要走:“您要是指着我帮您办这件事儿,那我还是回去继续喝汤吧。”
她见我要走,在后头抬高了嗓门儿:“我要的这事儿,你办得了。”见我转了身回来,又续道:“顾炎谋反是死有余辜,但顾茗一直身在后宫,确然不曾参与,如今被牵连入狱,实属无辜。听闻就这几日便要流放到蛮夷之地,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家家,如何受得了这罪?”
我大松了口气,原来她是想让我替顾茗求情啊!
太后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我就想你去皇上那说上一说,免了她的流放之罪充为官奴,在宫里做个粗使也好,添茶的罢。只要留在宫里,总比山高水远要好上许多。”语毕又陈恳地将我望着:“况且顾家获罪,她一个罪臣之女对你也无甚威胁,你就当卖我老太婆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听她一顿絮絮叨叨地说完,我歪头想了一想,又缓缓地朝椅子上坐了回去。
直觉这太后之所以能混成太后果然是有两把刷子。明明是她有求于我,但人家不仅让我遭了罪,且还能扭转乾坤差点儿将局势变成了我求她!
我在心里一阵盘算,觉得她老人家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简直无从拒绝,只得认栽道:“得,这回我就哄一哄你,但你到时高兴了,可别再给我送汤羹了。”
她嘴角终于荡开来:“那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回宫的路上,小玉一百个不解:“顾小姐还在宫里的时候就与你不大对付,如今好不容易送走了,您真的还要再给弄回来啊?”
我两手一摊:“还能怎么办?太后她如今再怎么不得势她也是太后,想整我还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儿?”只恨我爹死得早,只教我如何在茫茫人世中生存,却没教我将来嫁入婆家该如何与恶婆婆斗法啊!
想到此处,我很是伤情。
可再一想,顾茗过往与我在宫里无非是小打小闹,也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就算是有些冤憎,也不过是她不甘心被一个市井来的女子抢了后位。况且那日在顾府的树上,我亲耳听得她爹娘曾指使顾茗对我下手,但最终顾茗不仅未伤我分毫,还助我出了宫。如此看来,她也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救上一救,就权当是为了我日后的太平人生。
只是,到底该如何与陆澈开这个口呢?
将求人变成别人求我这事我是断然干不来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狗腿一回。
毕竟……咳,我狗腿惯了。
上回陆澈的寿辰,我亲手绣了荷包,虽然没能在当时送出去,但总归东西是到了他手里。且见他整日带着不离身,想是欢喜得很。这回,我决定为他画一张像。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来,简直挡都挡不住。一回到昭纯宫,便令小玉备了笔墨,钻进书房大干起来。
不得不说,画画这事儿还真不是谁都干得了的。起先我画了大半个时辰,就连个轮廓也没能勾出来。不是这里圆了,就是那里扁了,真是让人头疼。中途小玉来看了三四回,都被我打出去了。后来小喜子也进来瞧我,闹得人不能安生。
正顿笔冥想着该如何掌握手上的巧劲儿呢,纯白的宣纸上突然冒出截儿暗影,挡住大片的光亮,在纸上印出个脑袋的形状。
我灵机一动,便照着这颗圆圆的脑袋描起来。
不想这一颗脑袋还没描画完整,这坨暗影它竟然讲话了:“听闻你一个下午都在书房作画,画呢?拿给我瞧瞧。”
正投入时被这么一吓,惊得我赶忙抬头,不偏不倚就撞上了头顶这人的腮帮子。
我捂着额头欲哭无泪:“画……画不是正画着么?”
陆澈捂着下巴靠过来,指一指桌上的这张:“就是这个?你画了一个下午就画了半个脑袋?”
我点点头,很是苦闷:“本来我是想为你作一副人像,但发现这个笔它不大好控制,线条拿不准粗细,圆圆扁扁的也掌握不好。”
他瞅着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作画可不是三两日便能成,得经过长久的磨砺才能画得出精髓。”说着在我脸颊摸一把:“瞧瞧,脸上都是墨汁,究竟是画我还是画你自个儿?”
这不是为了讨你欢欣嘛!
犹记得我刚进宫那日在太后宫中晚宴,顾茗说要送他一副周子谦的画,上头还有纳兰澈的题字,颇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样子。当时我可是一句话也接不上,今日这个行为不正是为了能跟他多一些共同话题么!
我不死心道:“我以前常画,整个封阳的邻里街坊都夸我画得好。就是上回我去给你买书的那家老板,连他也夸我有天赋来着!”
陆澈摆明了不信。斜眼瞅着桌上这半个脑袋,又瞅瞅地上那堆“废品”:“画得好?有天赋?”
为了证明真实性,我朝着他使劲将头点了两点,顺便解释:“我以前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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