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便道:“公主不是说有心上人了吗?为何还对城阳君这么在意?”
莹公主笑道:“我那是骗你们的,我哪有心上人,就算我看得上别人,别人也未必看得上我。”
真难得这位公主这么豁达,她想了想道:“城阳君喜欢喝茶,喜欢吃甜食,甜的齁死人的那种。”
莹公主欢天喜地地出去准备了,望着她的背影,三春幽幽一叹,嫁给仲雪对她是祸不是福,她的夫君也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
莹公主性格单纯,她只希望最后他下手别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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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青成亲之日,就像他所说的,宾客真的只有她一个。就连赵王和王后也不曾到场。也不知是他们不想来,还是青不想他们参与其中。
为了迎合气氛,她今日穿了一身紫色衣衫,头上戴了朵红花,很有几分娇态。
吉时已到,眼见着青抱着珠的灵牌走了进来,对她笑道:“代她行礼可好?”
三春点点头,抱起珠的令牌,与他相对行礼。
望着含笑的他,心里忽很有一种强烈地酸涩感。
这就是阴阳相隔,她能得以重生,本应该好好珍惜生命的,现在左右为难,颇多踌躇,这样的生活恐怕也不是老天爷的初衷吧。
忽然想通了,也不去想那么多烦心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仲雪,什么季徇都叫他们见鬼去吧。她前一生围着他们转,这一生为什么还要围着他们转?
第二十五章把她许配于我
再一日,季徇派人送来请贴,邀公子秋澜把酒而欢。
他府里饮宴,青既然答应,自要前往的,他约三春同去,三春却不想动。
青笑道:“你不想见季徇?”
三春摇头,“也不是他,只是暂时不想见任何男人。”
“也包括我?”
“不包括你。”
青轻叹,“那我真不知是该觉幸运,还是该恼怒了。”幸运的是她想见他,不幸的是他混没把他当男人啊。
三春抿嘴微笑,他在她心中永远是最特别的,与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同。
青没再强求,自穿戴整齐赴宴去了。临走时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一定会把季徇教训一顿。
她笑了笑,根本没当回事。他又能怎样,难道揍季徇一顿,给她出气吗?
本来以为不见任何人,便能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可是老天爷一向看不惯人太安稳的,总要寻些是非出来给人堵堵心。
三日之后,赵王突然收到来自燕国的国书,说燕王欲向赵王求一女,此女名唤三春。
赵王很是为难,城阳君走时求他照顾好三春,他自然不敢随便做主。可是不同意就要得罪燕王,这位燕王年纪虽不大,但抡起心狠手辣一点也不比仲雪差。他若说不行,又该如何跟燕王交代?
踌躇之余,不禁暗自感慨,他也真是老了,若是以前又怎会像这样瞻前顾后?看来也是时候定下太子之位。
就因为他儿子太多,这些年一直犹豫着不知该定谁,可越是这样,公子们的纷争越大,现在已经演化到自相残杀的地步了。他一直属意的是小儿子季徇,他甚有王者之风,又仁义慈善,有担当,前些年为了他的安全才把他派出去,既然现在回来了,便把这位置让给他又何妨。
他左右思量许久,派人召公子季徇进宫。
季徇行过大礼,他便把燕王的书简递过去,“这是燕王亲书,吾儿有何看法?”
季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笑道:“父王可知道这三春是何人?”
“何人?”
“她是燕大王曾求过亲的女子,也是燕国上大夫句容之女。”
赵王惊叹,“本王还以为此女是魏国人,没想竟是燕人。”
季徇轻笑,“然。”又道:“父王对此做何想法?”
“为父想把此女送回,又恐得罪城阳君,我儿可能解了这燃眉之急?”
“只有一法可解。”
“何法?”
“为春公主寻一门亲事。”
赵王诧异,“我儿看哪个合适?”
“我。”
这一下倒让赵王受惊不小,他这个儿子一向眼高于顶的,何曾对什么女子上心?当年传出他与燕太子丹行为过甚,还让他担心有什么毛病,后来多次为他提亲,他都不愿,现在居然会看上一个初次照面的女子?
“我儿因何看中此女?”
季徇跪下叩首,“实不相瞒,孩儿与春公主早就彼此有情,这回她千里迢迢从燕国来此,就是为了寻儿臣的。”
若三春是城阳君义妹,那日后季徇继承赵国,城阳君肯定会帮一把的,这比娶一个他国公主要好得多。赵王思索了许久,“此事也不是不可行。”
季徇大喜,“父王这是答应了?”
“这还得禀明你母后,至于如何回复燕王也是个麻烦。”
“燕王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至于母亲那里还请父王多费些唇舌。”
季徇说着连连揖礼,脸上很有些喜不自禁。
赵王见他高兴,心中也甚是喜悦,他绝没想到自己这一个决定,会给儿子带来多么大的危险。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季徇得了旨意,惊喜地跑去找三春,想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只要她同意跟他在一起,燕琪的事倒好解决。
她这个弟弟一向很听她的话,只要她说出不许他胡闹的话,他肯定不会再纠缠下去。而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向他心爱的女人求婚了。
他一路飘飘然回到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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