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最起码比不上鹊兰。他也真是的,没事提这个干嘛,让人觉得怪难为情的。
青正想一棍子打得再没想法,哪管她害羞不害羞。他道:“歌舞伎不只歌唱舞蹈,除外还要做许多非所愿之事,你行吗?”
三春不耻下问,“比如……?”
看她那么一脸求知的样子,青更想泼她一头冷水。
“比如……陪睡,或当做礼物送出。”
他说的还算比较含蓄,其实歌舞伎不过是那些贵族们的玩物,喜欢的时候玩乐一番,不喜就弃如敝屣,任他们自生自灭,弄死,送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在他们眼里他们都不是人,最多只是长得漂亮的玩偶。女伎还算好,男伎就更悲惨了,被插过某个地方的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低人一等的,都更为让人瞧不起。
也不仅是这些歌舞伎,这个时代的女人皆可能有此遭遇,只要不是正室妻子,做人家的小妾,都有可能被当做礼物送人,那些君侯大臣身边的这个姬,那个姬的,其实只是面上看着好看,说白了不过是人家的小妾,生的孩子是庶子,迎进门的时候无需拜堂,被休离的时候连纸休书都不用写。
在这样男权至上的世界,女人和卑贱的下人都可以不被当成人,女人识字是笑话,女人会剑术更是笑话中的笑话,也因为此青才会格外奇怪,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三春这样的女儿?
女人该会的她基本不会,反倒把他放在柜子里的一些书简都翻了一个遍。还有那经过名师指点的剑术,也令人惊奇。他是因为机缘巧合才拜了一位宗师,而就算是各国的王族也不会找宗师去教一位公主的。她身上满满的全是问号,神秘的让人充满不解,而现在不仅她想知道自己是谁,他也有点好奇了。
三春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摸了摸鼻子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青摇头,只道:“不要以为裳大家风光,她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个玩物。”否则当年奉凌君对她那么喜爱,却也没表露出娶她进门的意思,还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低微,不堪匹配。
三春对他所说的这些似懂非懂,她似乎没有做过女人,至少从她的记忆中根本不知道女人会怎样,甚至对男女之间的界限也很模糊,在她眼里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其间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哦。”她打了个哈欠打算先去睡觉,至于他的教诲,明天再说吧。
第十八章奉凌君好宴
在宅院里住了一夜,第二日歌舞队就得到奉凌侯的宴请。
当然说宴请是好听的,其实就是人家请客,让他们去做一场表演。
三春对这位传说中的奉凌君很有几分好奇,据说他很会享受,也就是通常说的那种很会吃喝玩乐的那种君侯。他虽是楚王的弟弟,却对政事一点不关心。冬来梅前吹笛,雪水烹茶;秋来放鹰逐犬,纵马围猎;夏至泛舟湖上,观美人歌舞;春日蹴鞠走马,真是fēng_liú快活,好不肆意。不过也因为此,倒成了楚王最得心的一个弟弟。
传说各国王室玩的最好的一些游戏都是他创作的,他很擅长美食,还会酿酒,家里养的厨子要比武士还多。
不过……也有人说,这个奉凌君有钱却极小气,每日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买双靴子也要令仆人讨价还价没完。只是这种说法从来没人信服而已。
这样会吃会玩的极品贵族,所办的宴会定然美食成山,美女如云,只要是男人没有想被邀请饮宴的,即便做护卫在里面偷喝一杯酒也是好的。
奉凌君府的宴会设在府内的庭院,在一片小树林中设了许多案座,有树荫遮着,坐在其上也不怕太阳晒着,微微徐徐吹来还有几分凉爽,更难的是此时百花盛放,还能欣赏到花园里各种奇花异草,听一听鸟鸣虫叫。
三春和青捡了个边角的位置站住,这地方视线极好,院中景象可一览无余,还轻易难被人瞧见,乃是观景看人,且可偷懒耍滑的不二之选。
极目四望,眼前人影幢幢。天井中建了一个围栏式的高阔主堂,正中一处以云石砌成高台,三个身着彩衣的女子俏生生立在台上,左侧女子正揽着古琴垂首弹唱。四围两丈远的地方摆满案几,落座皆是男子,一个个锦衣宽袍满身的贵气。在他们身侧各跪一个妙龄少女,不时被他们揽过去一阵卖力狼啃。
三春看得感慨,要是杀上战场儿郎们对敌人也能如此卖力,这个国家就太有前途了。
别过脸,看到几案上的一道道精致异常的美食,顿时刺激得人胃部膨大,嘴角隐隐有液体流下。
青素知她的脾性,不由向前面挡了挡,遮住她的视线,真怕她会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抢食。
君侯府自有武士护卫,像他们这样不入流的剑士最多只能远远看着,想靠近去也是不容易。
正瞧着,忽见奉凌君携着一位红装女子走来。那女子娇柔美艳,倚在他怀中频频献媚,那模样似是裳大家。
这是三春第一次见到奉凌君,虽没有传说中那神乎其神的美貌,倒也是身材凛凛,相貌堂堂。以裳大家的眼光,她挑中的男人应该不会太差。
奉凌君被裳大家搀扶着落座,随后示意众人尽情畅饮。在他旁边几座上所坐的,据说乃是各国来参加宴会的贵族,有赵国,也有秦国。都是与楚国素来相交甚好的。
青说这两年赵国和秦国频频派使者出使各国,意图拉拢打击,这会儿看来倒也不假。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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