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钱吗?他来府上要账了?”云招福先前可是听王顺说了那些,心里存疑。
“哎哟,不是来要账的,李掌柜正好经过咱们王府,就顺道进来找找我,银子本来就约好了月底给,李掌柜自己心急罢了。咱们王府又不会少了他的。”王顺这般对云招福解释。
“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既然上门了,你直接给他不完了,非得拖到月底结呀。还得让人再跑一趟,何必呢。”云招福是觉得早晚要给,早给晚给没有区别,既然人家要上门来了,还让人空手回去,多难看呢。
王顺面有难色:“这不,一时账上拿不出,得月底租子交上来了,才能周转开呢。”
云招福奇道:“拿不出?几亩地的青石板要花多少银子?上回我跟账房支钱的时候,没听说府里钱紧张啊。”
见王顺欲言又止,云招福便知道他有事儿,于是追问:“到底怎么了,说!府里怎么一下子就没银子了?”
定王府的收支一项平衡,云招福之前看过账本,知道府里的财政状况,所以才会答应王顺去买青石板铺地,若是钱紧张的话,她也不会批了。
王顺在云招福的逼问之下,才缓缓道出:
“王妃,原本府里的钱是绰绰够了的,只是前几天王爷在账房一下子支了十万两银,这不才月中嘛,租子钱都没上来,不过王妃放心,只要月底租子钱收上来了,府里开支就不紧了。”
云招福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王爷一下子支了十万两银?”
王顺点头:“嗯,王妃……不知道吗?小的以为,王妃知道啊。”
“哦。”云招福回过神来,对王顺道:“对对对,我差点忘了,王爷好像跟我说过这事儿。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若是府里有什么周转不开的,你尽管去找我,我那儿还有备用呢。”
王顺谢过云招福之后,便退了下去。
云招福若有所思回了主院,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儿,魏尧到底在干什么?一下子从府里支取十万两银子,若说打点的话,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呢。可若非打点,他拿这么多银子出去干嘛?
纠结了半天,才做决定,等晚上魏尧回来之后,就好好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让云招福没有想到的是,魏尧当天晚上根本就没回来。傍晚时分,魏尧派了人回来跟云招福传了口信儿,说是晚上睡在刑部,要连夜审案子,就不回来了,让她早点歇着,别担心。
云招福哪里可能不担心呢。若是没有今天发生的那两件事,也许她还可以放宽心,可谁让她知道了呢。
第一件事,跟魏尧同坐一辆马车的女人是谁?第二件事,魏尧无缘无故支取十万两银子出去做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云招福睡了过去,第二天早早就醒过来,不等书锦和听雪进来伺候,她就自己换好衣裳出去了,走到门房问老刘:
“王爷还是没回来吗?”
老刘躬身回答:“是,没回来。”
云招福将手拢在袖子里,站在定王府门前踱了两回步子,正做好决定,想派人去刑部看看的时候,巷子口传来了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云招福眼前一亮,跑下台阶,探头看看,一匹白马缓缓走来,因为时间尚早,街上没什么人,马儿走的还挺快,刚到门前,魏尧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迎向云招福:
“怎的这么早就出来了?”
云招福看着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裳,牵了他的手,觉得凉凉的:
“你没回来,我睡不踏实,早早就醒了。”
两人牵手进门,云招福对魏尧问:“案子审的怎么样了?是什么案,非得连夜审啊?”
魏尧扶着云招福进门,云招福便让书锦她们准备热水,她给魏尧拧毛巾擦脸,魏尧边擦边说:“就是些陈年旧案,往昔没找着苦主和证人,如今找到了,总得审一审,关键是证人里面,有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家,从保定一路给抬到了京城,够折腾的,早点审完,让他也能早点回去。”
擦完了手和脸,魏尧将毛巾递给云招福,便入了屏风去换衣裳了,云招福跟着他过去,靠着屏风旁,看着他在里面换衣裳,魏尧换了一半,看见云招福哀怨的目光,不禁笑了,将她一把拉进了屏风里,抵在衣橱上,在她耳边笑道:
“怎么,不过一晚上看不见我,就这般想我了?”
云招福白了他一眼,伸手推在他的肩膀上:“谁想你了。不过是昨天晚上没人烦我,我睡的早了,今儿就起来早些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便从魏尧手臂下钻了出去,魏尧看着她逃跑的样子,失笑,继续换好了衣裳,走出屏风,见云招福正无聊的摸着墙边花盆里的花瓣,魏尧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了云招福,轻声问道:
“怎么好像不高兴呢。谁惹你了?跟我说说,我替你出头去。”
云招福抬头看了看他:“谁惹我不高兴了?我挺高兴的呀。”
目光落在那鲜艳的花瓣上,云招福犹豫了好一会儿,魏尧见她不说话,干脆在她脖子处轻蹭,手臂越圈越紧,云招福感觉着他的耳鬓厮磨,终于鼓起勇气,对魏尧问道:
“昨天我在路上遇到苏铎了。他马上就要跟安乐成亲了,之前跟我有点误会,他跟我道歉,请我去吃了几个包子。”
魏尧的动作停了,缓缓放开了云招福,对她问道:
“苏铎?你跟他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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