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回来保护王妃,是因为云相吗?”
只见魏尧负手踱步到窗边,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周平。”
周平上前躬身:“属下在。”
“你知道……”魏尧的语气很慢,在书房里听着十分清晰:“那些爱管闲事的长舌妇是怎么死的吗?”
周平眉心一抽,识时务者为俊杰,果断上前拱手抱拳:“属下告退。”
行礼过后,便不敢有任何停留,火速离开了书房,远离王爷的怒火波及圈。
云招福坐在院子里挑拣能用的花瓣,魏尧就回来了,云招福看见他,便起身相迎:
“先前王顺过来,说是王爷早回来了,怎么到现在才走到。”
魏尧见她脸颊上沾了一片杏黄色的花瓣,从袖中将自己的帕子抽出来,替她擦拭掉后,回道:“在书房看了会儿书,想我了?”
云招福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没有说话,便娇俏转身,回到座位前,摘拣花瓣,魏尧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将沾了她香气的帕子送回了衣袋里,云招福边摘花,边对他汇报白天府里的情况:
“今儿杜侧妃受伤了,沈侧妃现住的屋子外,一块横木从上头掉了下来,砸裂了杜侧妃的腿骨,医婆子已经去瞧过,给杜侧妃用木板梆了起来,好几天都不能下床走动呢。”
云招福兀自说话,魏尧静静坐着,并不插言,仔细聆听,听到最后,云招福都觉得奇怪: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呢。杜侧妃的腿骨裂了,之前只是扭伤了脚,杜家还让杜谦过来瞧她,这回骨头都裂了,也不知道杜家会什么反应,王爷可得做好了准备,杜将军没准是要问你的。”
等她说完,魏尧才两手一摊,回道:
“我之前与杜将军当面说过,我这个人命硬,可能会克了身边的人,杜侧妃那时候不相信,只拘泥于自己的名节,非要做侧妃,如今出了事情,我也没有法子呀。”
云招福总觉得魏尧这话听着意思挺对,可仔细咂摸又并不是那么回事。
“哪有人直接说自己命硬会克人的呀。”
云招福觉得魏尧简直是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魏尧却觉得无所谓:“这本来就是事实。你看,皇上赐婚给我的侧妃,一共有五个,现在算算看,五个全都受伤了吧。”
云招福一愣,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刚赐婚的时候,方小姐摔断了腿,王小姐出门被马车撞,两人都无缘定王侧妃了,后来又赐婚了段小姐和沈小姐,段小姐在家里寻死觅活,宁愿当姑子都不愿嫁给魏尧做侧妃,最后便宜了杜媛媛,进门之后,沈侧妃被房梁砸了,虽没受伤,却也心惊胆战,今日连最最□□的杜侧妃都被砸裂了骨头。
云招福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
魏尧瞧着她,问道:“叹气做什么?你这回是不是觉得害怕了?”
云招福却抬头看着魏尧,认真的说道:
“我就是在想,杜侧妃这么一受伤,外界估摸着又得把这笔帐算到你的头上了,明明是她自己倒霉,可是别人却会说是因为你,她才倒霉的。你也太冤枉了。从前你的那些倒霉事,没准就是这样以讹传讹出来的。人就是这样,出了事情,都不愿意为别人去找寻真正的原因,只会将责任推到一个他们最容易接受的地方去。以嘲笑别人的不幸来满足自己狭隘的内心,人性啊,太卑劣了。”
第39章
云招福说完那番话,便拿了摘拣好的花瓣交给了书锦,让她放在通风的地方保存。
魏尧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才收回目光,抬头看着天际渐西的夕阳,人性确实是卑劣的,然而能自省出这个道理的人却缺指可数。
随在云招福身后进了房间,云招福正在洗脸,听雪捧着干净的毛巾在旁边伺候,魏尧进去之后,听雪行礼,魏尧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让她出去。
云招福满脸的清水,往先前听雪站立的方向伸手去摸了一同,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了,云招福紧闭了两下眼睛之后,才勉强睁开,见是魏尧,说道:
“你做什么呀,我擦脸呢。”
话音刚落,魏尧便将她拉近了自己,将干净的毛巾展开,一手扶在她的脑后,一手温柔的替她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目光盯着她又黑又长的睫毛,轻声说道:
“咱们这才新婚期,皇上便给我派了差事。”
云招福张开眼睛:“差事?要出远门儿吗?”
这大魏王也太不近人情了,儿子成亲不过放了五天的假,刚上班就要接活儿。
魏尧在她干净的脸上掐了一把,柔柔滑滑的,特别软腻。
“不出远门儿,就在京里,父皇鹿山上的行宫要大修,着工部,礼部,还有四弟与我,一同监修,不是什么苦差事。”
“啊?”云招福噘起了嘴巴:“让你去修房子呀?”
“那不是普通的房子,是父皇的行宫,建造极其繁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监修的,你还不乐意了。”魏尧觉得自己特别愿意纵容小妻子的孩子气,没由来的就是想保护她身上的那股子纯真。
“我没有不乐意。”云招福想了想,说道:“只是觉得让你去修房子大材小用。不过,有事做总比没事做要好,每天上朝点卯却什么都不做的话,也挺无聊的。”
魏尧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话糙理不糙。我自去年剿水寇回京之后,便不曾再领什么大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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