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欺负了!”
檀郎摊开手叹气:“随便随便吧,每次我都要替别人背锅。你要不爽我去帮你揍他们好吗,我身上都被你砸出来好多坑了。”
灵均砸也砸的没有力气了,被他一带便落到怀中。他的身上来自遥远大漠的气味似乎永远不会消散,干爽清澈还带着只有她认出来的孩子气。
“还说我幼稚,你也是个孩子。”
“你才是呢。”
“你是。”
“你们女人真吵。”
“…”
“算了,你还是和我吵架吧,不然多无聊。”
他将手帕打湿,将她脸上的泪痕轻轻拭了下去,便侧身躺在一边看着这张平静的脸庞。只是安静的表情,妩媚的眼睛也因为伤病变得有些柔弱,似乎退却了一切的伪装,只剩下这个安安静静的人。
这个时候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吧。她接受的是不同的教育,心中有着激愤,有家国恩仇,有冷漠的逃避,有复仇的yù_wàng,也有难以诉说的执拗。可是当她安安静静的时候,却像是在集英河旁那个曾经流露出一点真情的小骗子。
“我说,刚才那个歌是你唱的吗?总之,不像以前那么难听了。”
他看着那别别扭扭的脸,心中不由得窃笑,脸上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灵均看他不理,也就憋气似得将脸偏过去。
她闷了一会儿,手中的指尖揪着床单不放手:“你不去找叶灵锋么。”
檀郎的手指直接掐在她的面颊上,左右看看皱皱眉:“怎么又瘦了,脸上一点儿肉也没有,掐不出什么来,我记得你刚到党项那年脸上还和猫儿似得。”
灵均回头白了他一眼:“你才是个猫儿呢。”那狮子猫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娇嗔一般,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叫的可谓是山路十八弯。
檀郎一把将那猫儿提起来看了半天:“我说这猫你怎么养的啊,怎么越来越瘦了。”
灵均低着软枕吐着鱼泡泡:“我又没养过什么小动物嘛,虽然我很喜欢这种软软的小东西。”
檀郎歪了歪头:“你难道不是赵国的女人么,她们都养了什么猫啊狗的。为什么人家怀里的动物都那么温顺,这个猫在你身边不到一年变得这么凶残。啧,又咬我的手指。”
灵均眯着眼睛看那猫咪一脸兴奋的问候他全身,不由得心中暗爽。这个野东西虽然被她越养越野了,但是还是挺争气的嘛。
灵均身上疼着却不愿意放了他,仍旧龇牙咧嘴的指挥者那狮子猫。檀郎一手将那猫挥下来,雪白的小东西就往灵均怀里钻。
檀郎低头看着雪白的猫映着少女雪白的身体懒懒的瘫在一旁,倒像是一对儿漂亮精致的猫儿似得。
他摸了摸那遍是伤痕的腰下,不由得暗自叹息,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固执了。
灵均小睡一会儿来了精神,便将口中的疑问吐出:“你和陛下说了什么?”
檀郎托着下巴勾起嘴唇:“你猜?”
灵均心中有些不安,难道他说了什么孟浪之语,让皇帝不得不饶了自己?
她揪着檀郎问了半天,对方只是打太极的逗着她,就是不让她知道。
灵均渐渐疲累的又睡了过去,可不知什么时候浑身又疼了起来,全身上下如冰雪两重天,痛得不可思议,像是入了油锅又下了雪水。只是檀郎的体温似乎一直都在,他扒下自己的衣裳,让自己的体温慢慢的浸入她的气息中。
撒都汨一进来便看到两人抱成一团,不由得抬头吹了声口哨:“哟,蛮厉害的嘛,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檀郎厉声将弯刀劈过去:“别废话了,快来看看她!”
撒都汨看着灵均口中胡话连连,倒似中了梦魇一般,他利落的将药配好交给檀郎,脸却歪笑在一边:“若不是有大哥我在,这小妞儿早就完了,医人不自医说的就是她自己。药给你了,她伤在难以启齿的地方,若是不想让她起来还对你一顿拳打脚踢,你就背过身子将药敷了。”
他瞟瞟一旁的灵均哼哼笑着:“要不我帮你…”
檀郎一脚将他踹到隔壁,鹰眼闪着幽暗的光:“你要是敢踏进来一步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了。”撒都汨笑着耸耸肩,便抻着身体睡去了。
他手下揭开那又冒出新血的皮肤,不由得暗自皱眉,支道承这人果真恶毒,这板上明显又是下了旁的药,甚至还有暗刺,怪不得她武功高强能被打的如此。
他摸摸那凹凸有致的部分,本是细致的肌肤竟然被打出凹凸不平的血肉来,手不小心便碰上了那重伤处,惹得灵均咬牙闷哼出声。檀郎看着那素日倔强的人也被伤的如此,拳头重重握了起来,这个人倔强到令人心疼的地步,真是令人毫无办法。
断断续续将药上了,可是她的声音却仍旧痛苦的很,檀郎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将她抱进怀中。本想唱些孩子的摇篮曲,可是却一首都不会,只是搜肠刮肚的将许多曲子拿出来阿阿咂咂的乱唱一通。
撒都汨一脸打着哈欠的表情托着下巴看他:“你在那鬼扯什么呢。”他看着檀郎半天,不由得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意:“嘿嘿,我们的小狼王竟然在唱摇篮曲,还这么难听,要是让迷灵域那群人知道还不吓坏胆子了。”
檀郎身子一歪便冷笑一声:“滚出去。”
撒都汨看着他像哄猫儿一样抱着灵均,摇头深笑:“果然是相似的人,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疯狂的样子也像的可怕。”
他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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